第八十六章 复仇的理论

作品:《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张兰正在房间里备课,听见有人敲门,她说:“请进。”

    门开了,清明走进来。

    “是你?清明。”张兰站起来,“找我有事吗?”她转身给他倒了杯水,指着桌和床间的一把椅子说:“坐下谈。”

    清明点点头,关上门,边坐边说:“我昨天找过你,你没在。”

    “哦,我回家去了,”张兰解释说:“参加新民和丽玲的婚礼。”

    “我听说了,祝他们幸福!”清明笑了一下,张兰低下头。

    清明看了她一会儿,说:“我来向你澄清一件事。我对自己所做的事向来供认不讳,可那天课堂上的事与我无关。我看得出来,你误会了,而且很痛心,好像我成心在同学们面前和你做对似的。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何必故意为难?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上课前,门房送来王云丽的信,我看了后就放在了桌斗里。下课我出去活动,被后面的同学偷走了,他们还在课堂上传阅。我发现这件事的时候,课堂秩序已经乱了,我还没来得及要回信,你就下来了。”

    他轻轻一笑,“所以那压根儿就不怪我,你心里不用难受。当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可我了解我自己,我如果做一件事,绝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人,这太无聊了。好了,我已经说完了,你看着办吧,我不打扰了。”他站起来,点点头,“你忙吧”,就向门口走去。

    张兰惊醒过来,看他要拉门,连忙叫了一声:“清明!”

    清明停下来,转过身,两只明亮的眼睛盯着她,“有事吗?”

    张兰看着他,张不开口。半晌,她喃喃地说:“你坐下吧。”

    清明不做声,坐下来,端起茶杯默默地把玩着,眼睛却盯着她。

    张兰心情紧张:怎么开口呢?她缓缓地在地上踱着。半晌,她停到清明面前,低头看着他,嗫嚅着说:“你刚才的话我完全相信,只是……现在我有一句话……不知可不可以对你说?”

    清明微微一笑,平静地说:“说吧,不必客气。”

    张兰盯着他的双眼,他也正盯着她,两人都默默无语。最后,张兰轻轻说:“我本来打算让别人告诉你,后来想了想,还是让我亲自告诉你比较好,这可看出我对这件事的重视,希望你理解我。”

    清明不做声,只不眨眼地盯着她。

    “是这样的,”张兰边思索边说,“我们普通人,难免被各种纷扰所缠惑。对设置这种纷扰的人,我们该怎么办呢?”

    清明脸上毫无表情,淡淡地问:“你说呢?”

    “我想,”张兰看着他,却视而不见,眼睛有些蒙:“我们要分别对待。对那些低能的、无赖式的人,我们不必和他们计较,否则不但收不到预期的效果,还会适得其反,给自己带来麻烦。再说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干,哪来的闲工夫和他们纠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清明微笑着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别人打你的左脸,你把右脸也送上去。”

    “清明!”张兰脸红了,心里恨恨地骂道:这个该死的,太难对付了!

    “我的话和基督的话有本质的区别:基督的主张是一种懦夫的行为,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的。我们古人说过‘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们难道不能做君子,心胸放宽阔点吗?对于伤害了自己的人,何必要死心塌地地报复呢?”她被逼得没法,只好明说了。

    “那么我也谈谈我的看法。”清明阴沉着脸,眼光尖利地盯着她,“你想过没有?那些低能的、无赖式的小丑,有时做出来的事情却可以轻而易举地毁掉那些看不起他们的、不屑跟他们计较的品格高尚的人?其手段的诡诈,让君子们瞠目结舌,可以害死人而不露痕迹,让人束手无策。对这些人,如果我们一味地忍让,那世界可真是老鼠翻天、强盗横行了。我以为,绝不能放过他们。对这种行为的反抗,就你说的报复也行,”

    他嘲讽地一笑,“是要花些功夫和精力的,正如俗话说的‘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但只要报复的方法和手段得当,是会收到预期的效果的。从另一方面讲,施行正义报复的人才智各有层次,有些人报复时甚至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只要耍一个小小的手腕,就可以达到目的,根本不会牵累自己,这你可以放心了吧?”他笑起来。

    张兰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惊骇地说:“清明,你怎么变得这样?简直不像个学生,而像个……政客。”她流下泪来,“我求求你放弃这些危险的想法吧。以前别人说过、我自己也怀疑过,你会向王云丽施展报复的,现在看来这不但是真的,而且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得多。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吧,她虽然可恨,但毕竟是个不懂事的姑娘啊。”她痛哭起来。

    清明笑着站起来,一支浓眉高高挑起,嘴角讽刺地翘起来,懒洋洋地说:“你我绕了这么大的圈子,终于把话挑明了。你说得对,我是报复王云丽,我有一个计划……”他眼睛望着对面的墙壁,微笑着,语调柔和,好像在叙说一个美丽的传说。

    “不过它的实行要根据以后的情况来决定。对于这一点,我谁的面子也不看。你知道我想问题从来都是辩证的,想到如果这样该怎么办,如果那样又该怎么办,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在医院里就领教过他的这种思维方法了,现在暗示这么明显,她能不明白吗?不过她对未来的结果并不怀希望,所以也不敢赞同他,只能痛苦地摇摇头。

    清明的声音突然冷酷起来,看来他在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你这么聪明的人,当然不会明白我的意思了,所以我也希望除了学习和班上的事务外,你最好不要干涉我的行为。

    王云丽是个姑娘,姑娘又怎么啦?我并不认为报复她有失我男子汉的身份。即使她是个三岁小孩,只要她做了危害他人的事情,我都要加以报复。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个君子,所以你的君子言行对我行不通。”他手一动,把她抓住他胳膊的手扫开,那情形就像掸掉袖子上的灰尘一样轻渺、淡漠。

    张兰被他这下意识的动作弄得脸色煞白,愣愣地站在那里颤抖着。

    清明不看她,继续冷冷地说:“另外我提醒你,你这个聪明人也有幼稚的时候。王云丽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单纯、无知无识,她现在拜邵彤为师,知道的各种乌七八糟的事怕比你多得多。关于爱情、报复、欲.望等各方面的知识,你还得向她学一学,不然你这个天才的君子又会失足了,那就晚了。”

    他拽起她的下巴,冷冷地看了一会儿,冷笑一声,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一阵冷风吹进来,门又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