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孝心里涌过一阵不知什么滋味的激流，他一把扳过清波的肩膀开始狂吻她的胸脯。半晌，他让她的脸正对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听着，以后严格地按照你嫂嫂教你的那样做，不许再这样‘自虐’，不然我可不饶你。你要记住，你的身体不仅是你自己的，更是属于我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清波低头红脸地不吭声，不知怎么办才好。纯孝把她揽在怀里，喃喃地说：“今天我第一次吻了你，也许哪一天我会让你完全属于我，不过这是你上大学以后的事了。我会让你在世界上最华美的屋子里，打扮得像仙女一样幸福地属于我，你相信我会做到吗？”他盯着她的眼睛。

    清波呆呆地看着他，益发不知怎样回答他才好。她心里有些惶恐，这个在她和许多人眼里一直是神秘罩身的魏纯孝，一直让她看不透。大哥说他太“强势”，“背景”太复杂，不是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的女孩子所能掌控得了的，和他做朋友可以，做恋人或夫妻绝对不行，起码他不允许自己的妹妹这样做。

    清波心里矛盾，而且她听嫂嫂隐隐约约地说过，纯孝似乎恋人很多，少年时期生活好像很糜烂，她不知道嫂嫂的话是真是假。她自己感觉，从纯孝三年来和她接触的情况看，他知道的东西的确太多了些，好像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包括女人的……身体，没有他不了解的，就像今天他对自己胸脯的“检查”一样。

    而且，从他今天身带折叠刀来看，他确实是……怎么说呢，似乎……有些怕人。这让她感到，自己就像大哥以前那个同学王云丽看不透大哥那样，怎么都看不透纯孝，还怎么和他来往？可纯孝对她、对这里的乡邻乡亲却那么好，并不像大哥对王云丽那样冷淡。

    三年来的经历那么难忘，她怎么能忘记？他还照顾过她的“例假”呢。这，又怎么解释？不过大哥的话对她也印象深刻纯孝是太强势了，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连她最崇拜的大哥都怯纯孝三分，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思来想去，清波决定自己要和纯孝疏远些。不是么，她出身寒微，玩不起火，她还要努力学习考大学呢。正如大哥经常教导她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她正处在贫穷阶段，不能自立，是没有发言权的。现实生活中，像魏纯孝那样有能力，看扁“铁饭碗”的人毕竟是少数。

    至于他喜欢自己，真也罢，假也罢，她都无所谓了。她觉得把自己的感情之门对纯孝封闭起来，就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手段了。至于他现在放肆着自己，好像对她的身体感兴趣，那……就给他吧。毕竟……他为自己、为这里的乡邻乡亲做了那么多……

    纯孝不眨眼地盯着躺在自己身下的清波，看见她的被他解开的长发从坐垫上散乱到座下，蒙的眼睛盯着他却视而不见，不知在想什么。她的胸部还裸露着呢……他醉了。如果不是理智尚在，他真想现在就“越雷池了”。他又凶猛地吻起她来，两手也放肆地揉搓着她的胸部，同时喘息着问：“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为什么不回答我？”

    清波被他连吻带揉弄得喘不过气来，肩、胸上传来的疼痛也让她无奈她知道他在吻咬自己，心里只能发恨：这个讨厌鬼，给人家身上留下印迹，让清漪发现了怎么办？还没想完，意识又模糊了……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再次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又他被扶了起来。

    纯孝正对她可恶地笑着，嘴唇伏在她耳边悄声说：“看看你自己的模样。”说着嘴向上努努。

    清波下意识地抬头一看，脸立刻红得像泼了胭脂。只见头顶上后视镜中的自己衣衫头发乱得像个疯子。让别人看见就笑死了。

    她瞪了他一眼，没勇气再抬头，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悄语：“瞧你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清波听得无地自容，又狠狠瞪了那个无聊分子一眼，连忙去整理衣服。

    纯孝微微一笑，伸手朝计程表旁边一按，弹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梳妆用品，他拿出小梳子递给清波。清波不看他，接过梳子就着后视镜梳起头来。

    纯孝斜靠着座位，手中把玩着个银表链，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清波分头发、编辫子。半晌，他轻声笑道：“真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全身心投入地吻一个女孩子，并且会看着她梳头发、编辫子。我以为我这辈子没激情了呢。”

    清波就象没听见一样，继续梳着头。只听纯孝继续说：“人生真的很有意思。当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却遇见了你的哥哥。我奇怪世上竟然有那么对生活充满热望和执着的人，后来了解了他，我想他也许可以鼓舞我继续活下去。没想到……还有比他更能让我改变对生活看法的人。她甚至改变了我的一生，你说奇怪不？”

    他询问地看着清波。看她只木木地听着，并不吭声，他笑起来：“你为什么不说话？不明白我话的意思吗？”

    清波已经梳完了头，放回梳子，淡淡地说：“明白不明白，我根本不感兴趣。你们这些花花公子，吃饱了没事干就胡生是非，找个姑娘胡整一番，还说伤心啊，悲痛啊，不活了啊，不知道有多少人还吃不饱肚皮呢，真是无聊透了。我忙得要死，学习任务那么重，剩一年半就高考了，哪来的功夫分析你的闲愁？”

    纯孝轻轻笑起来：“你看我像个花花公子吗？你心目中的花花公子是个什么模样呢？”

    清波本无心回答他的话，不过还是皱了皱眉，扫了他的车子一眼。

    纯孝会意：“开着车乱跑？”

    清波不吭声，又瞟了他的穿着一眼，纯孝又说：“穿着名牌西装？”

    清波眉头皱得越紧了，又瞟了他的手指一眼，纯孝忍着笑：“手上戴金挂银？”

    清波脸红了，低头不理他。纯孝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把她揽到怀里，低声笑道：“我开车是为了方便跑业务啊。至于其他嘛，你总不能让我穿得破破烂烂地出去交际啊，现在的社会很看重人的衣装形象呢。你如果不是学生，我一定把你打扮得华美瑰丽。”

    “我不稀罕。”清波一扭身子，想挣出他的怀抱，“不是每个女人都想靠男人养活的。我要好好学习，将来自食其力，干嘛赖你？”

    纯孝不放她：“好清高啊！你这么一说，我看出我们的分歧挺大的。如果我将来一定要你过上‘花花少妇’的生活呢？不要忘了，你可注定是我的。”

    “你胡说什么？”清波白了他一眼：“谁跟你过日子？我将来靠我自己，干嘛和你过我不喜欢的生活？”

    纯孝不笑了，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沉静地说：“可是你爱我啊。将来不和我过，和谁过？难道你心里还有别个男人？那我俩现在的关系算怎么回事？”他紧紧地盯着清波不松眼。

    清波被他问得一顿，不吭声，眼睛望着别处。纯孝轻轻地扳过她，让她的眼睛正视着自己：“回答我。”

    清波有些慌乱：认识他三年多了，还没见他这么严肃地说过话呢。平时的纯孝，在人面前不是嬉皮笑脸，就是玩世不恭的，让人很难分清他哪句话是真心的，哪句话是玩话……

    承受不住他的眼光，她困难地说：“你没发现孝哥？我们在一起是不合适的。你出身豪门，我是平民家庭的女儿，我们的知识、阅历、对生活社会的观点都不同，在一起将来肯定不快乐。你有才华又有能力，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妻子，至于现在我俩……你有那么多的女……朋友，多一个也不为过吧？只要你高兴就好。”

    “那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成为我的情妇了，而且对现在这种状况很满意？”

    “你怎么能这么说，哦……”清波脸涨得通红，气得不理他了。

    纯孝眼光尖利地盯着她：“你不是这个意思吗？告诉我什么目的？而且，你从哪里听说我出身豪门？”

    清波低头不吭声，心里恨恨地骂道：这个混蛋，这么难听的话也说得出口，真后悔和他谈话了。

    纯孝抓紧她的双臂，命令道：“说话。”

    清波抬起头，怒气冲冲地说：“我不想跟你说话，送我回家。”

    纯孝不放手，不眨眼地盯着她看了她一会儿，平静地说：“我今天的事情很多，原想把你送回家，然后去办事。现在看来得改变一下计划，把所有事情都放下，先搞定你再说。”

    清波扭着身子，挣扎着说：“放我走，我要回学校上课。”

    “是吗？”纯孝平静地说：“我放下大宗的生意不谈，还在乎你那一天半天的课？相信不相信拒绝我的要求，我会让你连学也上不成，直接跟我去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