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起程回府

作品:《抢亲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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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儿听说今天回府,怕担误了时辰,连忙命那些丫头给水悠若梳洗。莺儿一边给水悠若打理一边劝着水悠若说:“王爷这身子,一会儿回去定会跟王妃一起坐车,到时王妃又要受罪的说。王妃快去赔礼,这样少受些罪。”

    水悠若默默地低着头,一声不吭。为水悠若打点完毕,衣冠整齐的,只可惜她原本那粉嫩的脸颊上高高地肿起一个鲜红的掌印,看着就触目惊心。

    莺儿悔着没带金疮药来,问下面的丫头,那些丫个只管摇头说没有。莺儿看着那些丫头的神色就知道,就算有,她们也不会拿出来的!因为这是王爷打的,谁敢私自帮王妃处理啊!

    丫头们正在底下忙碌着,莺儿跑到外面去问其他王妃的丫头要药去,留着水悠若静静地站在角落里。

    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来到她身后用折扇轻轻地敲了敲她的肩膀。水悠若回过头,见是裴逸之,一怔,然后微微地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伤。

    裴逸之见到她脸上的伤,眉头轻轻地皱起,却没有问她的伤是哪里来的。其实不用问,也猜到几分了。他淡淡地说道:“好点么?”

    “嗯?”水悠若微微地抬抬眼,不知他是问哪方面,是她的心伤,还是身体上的外伤。只是,无论是哪方面,似乎都没有好点儿。

    心里的伤疼,她独自舔拭了一整夜,好不容易平伏下来,然而,一大早,风夜翎一出现便狠心地将她的伤口再次撕裂得鲜血淋淋的。

    见她没有回答,裴逸之便说道:“记得昨晚说过的吗?”

    “呃?”水悠若回过神来,只轻声应了声:“嗯。”微微抬起头,强颜欢笑。

    裴逸之点点头,看着水悠若淡淡道:“不想笑的时候不要笑。”

    看着她这样子,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在碰触她的脸。水悠若敏感地微微侧过头,避开他的碰触。

    裴逸之一怔,收回手,声音有些沙哑:“你并不需要太勉强,想怎样就怎样,背后还有我呢。”

    水悠若暗地里深吸一口气,他转过身离开。

    莺儿从外面回来,满腹的咒怨。那些王妃的丫头奴才知道她是水悠若的人,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那么讨厌风夜翎的原故,又或者是见水悠若不被风夜翎宠爱,个个不伸出缓手之余,还落井下石。

    真不知是什么鬼地方!究竟还是不是人呆的!表面金碧辉煌,里面却腐臭肮脏得不行!

    莺儿才回来,小安儿就后脚跑上前来,一脸焦急的抱怨地对水悠若说:“哎唷,我的姑奶奶,拜你所赐,王爷……哎唷!”小安儿一边说着,一边狠拍着自己的脑袋。

    莺儿急道:“怎样了,王爷又发脾气了?!”

    “回去后就把那对价值连城的蓝田玉花瓶打碎后便闷坐在一边,也不吭声。”

    莺儿听着心里就卟嗵卟嗵地跳,也用不着小安儿去形容,她就能想象得到风夜翎此时此刻闷坐在一边是如何恐怖的模样。

    “你们也该想到那是怎样的光景,哪里有人敢上前给他梳洗啊!还有一个时辰,就要起程回府了,能叫皇上等吗?就算皇上疼他,也不能因王爷一人要大伙等啊!”小安儿急得直跺脚。“王爷早上是嚷着叫王妃梳洗的!”

    莺儿一听,便拉着水悠若的手说道:“王妃快去吧!要不王爷又要发脾气了!趁着这个时候好好道歉,要不以后的日子怎样过!”

    “是啊,就算你不想活,也不能叫我们这些做小的陪葬!”小安儿抱怨地说。

    水悠若只淡淡地站着。是的,她要好好活着!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地活着!然而,为他梳洗?

    记得昨晚,临出去之前,他吻了她的发侧,在她耳朵低声说过的,今天一早要回去给他梳洗……

    他吻她时,那种温热的感觉好像犹在。心里一阵阵似是麻木之感袭来,好像在痛,又好像不在痛,然而,很快,便消沉下去。

    她拢了拢宽大的衣袖,微微低着头,举步向风夜翎所住的小院走去。

    太监丫头跪了满满的一屋子,风夜翎正歪躺在贵妃椅上,身上还是那件白色绸面睡袍,本来披在身上的降紫华服滑在地上。此时此刻的他虽然闭着双眼,静静地躺着,然而那种冰冷与暴虐却在空气中浮动着,让周边的人神经崩得都快要断掉一样。

    水悠若走进去,静静的,淡淡的,几乎没有脚步声,就像怕会惊醒什么一样。

    来到他身侧,她微微福身,“王爷,臣妾给王爷请安。”

    风夜翎没有睁开眼,阴柔的唇瓣勾起一抹无比嘲弄的笑。就在她站在门外那时,他便知道她来了。他慵懒地掀开眼皮,伸出手。

    水悠若暗地里吸一口气,上前扶他起来。

    风夜翎站在她面前,目光冷冷地落在她的小脸上,看到那火辣辣的掌印,心里一阵阵复杂的难受之感,他抬起头便凌厉地瞪下面的奴才低吼道:“都干什么的,为什么王妃的伤还没处理!”

    下面跪着的丫头奴才吓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小安儿用打颤的声音道:“王爷……王爷没吩咐,所以……”

    “你们都是死人?本王不作声,你们岂不是全都得罢工吗?全都是一群废物!该听的不听,不该做的全做了!”

    要是说前面几句是在迁怒他人,心疼水悠若,那后面两句又是在指桑骂槐了!

    风夜翎阴鸷的目光冷冷地落在水悠若的小脸上,水悠若暗地里深吸一口气,又是朝他微微地福身,柔声道:“王爷,时辰快到了,是时候梳洗了。”

    风夜翎凤眸半眯,眼底掠过隐隐的恼怒的血光,气得咬牙切齿。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居然还没有给他请罪的自觉!这足够让他暴怒的了!

    他恨得直要上前掐死她,如果是以前,她早就吓得发抖了!可是现在,现在算什么?!居然这般冷冷淡淡地站在他面前。

    心里的怒火硬生生地压下去,他打量着她,像是要惩罚她一样,也不叫她处理伤势,就那样微微张开双臂。

    水悠若略略低下头,从丫头手里拿过一套血红的华服来,不紧不慢地上前为他穿上。风夜翎的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她的小脸。一拂袖,坐到梳妆桌前。

    水悠若暗地里咬咬唇,拿起桌子上的木梳,把他如黑玉般乌黑亮泽的头发统利索梳好,再为他在头顶上扎着发髻。

    风夜翎望着铜镜里为自己忙碌着的人,凤眸越眯越深。她这利索的态度让他心里好像梗着一根刺!

    记得前天晚上她侍候他入浴后为他梳头,那么细心,好像要将每一根发丝都呵护备至一样。

    那个时候她望着他的目光是如此的迷恋!他喜欢她那迷恋的目光!甚至,他喜欢听她心碎的声音,喜欢她为他悲伤痛苦。就像个人偶娃娃一样,拉一拉她的头发,她就会哭,要她笑她就笑,喜欢她的悲喜只为他所动。

    他讨厌现在的她,淡淡的,疏离的,离他远远的。他摸不清她在想什么。

    就算是以前,他虽然没有把她当作过王妃,也没有如何亲近过她,然而她就像个琉璃娃娃一样,可以让人一眼看穿。那天晚上之后,成为了正真夫妻,他开始贪恋她的温顺与毫无保留的奉承,贪恋着她那颗会为他破碎的心,喜欢占有和掌控她的一切。

    今天早上她虽然反常,至少他是知道她心底是在怨恨,而现在,她离他那么近,却又远得让他够不着,这让他心里堵得慌。

    水悠若扎好发髻,拿过黄金镶珍珠的发冠框住。

    风夜翎凤眸半眯着,冷冷地瞪着铜镜里径自忙碌的水悠若,迷人的嗓音低沉地响起:“怎么不说话。”

    她一怔,抬起头,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微微一笑,然而却并没有嘲之意,有的只是苍白与悲凉。

    风夜翎望着她的笑,便有些儿呆怔。水悠若低眉顺眼地说:“王爷,臣妾与王爷从前便没有什么可谈的事情。”

    居然这样反驳他!风夜翎阴沉着脸,正要发恼,可是转念一想,他们从前确是没话可说。这样想来,心里便极其的怨恨。然而,他为什么要怨恨什么的!

    水悠若用白玉簪子把发冠与发髻固定好,让他的长发披在身后,这样就梳洗好了。她正要后退一步,风夜翎却一扯发冠上垂至他胸前那条金黄色的流苏,冷声道:“歪了!”

    水悠若暗地里吸一口气,玉手轻轻地扶了扶他的发冠,柔声道:“王爷,这样就好了。”

    风夜翎又是恼怒又是负气地瞪了一眼镜子里的水悠若,站起来。

    从外间,裴逸之走进来,说道:“王爷,马车都整理好,差不多要出发了。”

    风夜翎冷冷地瞟向裴逸之,半眯着眼,冷笑道:“这两天跑哪里去了,时常不见踪影,偷偷摸摸的,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

    水悠若听风夜翎这般说法,心里便一阵急跳,微微地低下头。

    裴逸之打开折扇轻笑:“王爷真是越来越风趣。逸之又不是小安儿,自有想做的事情,到外面跑得勤些儿罢了。王爷这般关心,实在让逸之受宠若惊。”

    水悠若倒抽一口凉气。心里直怨着这裴逸之怎这般说话!他可以慌称处理最近的事情什么的,怎么就说出这翻似是疑非的话来!但是,他好像一直都这样子!只不过是关系到自己,她就觉得不妥。

    风夜翎嘲弄地勾起唇,“还以为逸之兄哪里出问题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原来确是本王想太多了。逸之兄还是逸之兄,跟以前一样,没有变过。”

    说完,他那双魅惑的凤眸瞟了瞟水悠若,水悠若微微低着头,这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足够让他心里窜起一阵阵的怒火。他伸出手一把将水悠若拉过来,揽过她的纤腰,把她锁进怀里,唇贴在她耳边。

    水悠若惊得差点儿低呼出声,连忙用手抵着他火热的前胸,微微侧过头,尴尬地想要避过他贴在她耳边的唇。

    “本王的王妃,这两天你定受了逸之兄不少的照顾。”风夜翎用暧昧地语气说道。

    “王爷说笑了……”水悠若不仅是尴尬,不仅是害怕风夜翎知道她跟裴逸之约定好的事,还有的是,恐惧着跟他靠得太近。

    “本王不爱说笑!”风夜翎俊脸一沉,阴鸷地道:“从你进府那一天,逸之兄便处处护着你,本王可看在眼里的呢。这两天王妃受苦了,逸之兄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水悠若听他说得似疑非,像是话里有话,可是又像只是在暗讽着以前,心里乱得像团麻。

    裴逸之目光变得冷冷的,却笑着说道:“那王妃给逸之道谢便是了。”

    风夜翎冷笑一声,却仍然不愿放开水悠若。

    他就要折腾她,至少现在他知道她心里是在恐惧,是在不安,是在焦虑!而不是像刚刚的冷冷淡淡,让他看不清,摸不着,让他恐慌。

    这个时候,外面有太监跑进来说:“启禀王爷,马上就要出发了,请上车!”

    风夜翎也不放开水悠若,直接揽着她走出去,带她上车。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到齐,车子隆隆地离开凤莲山。

    也不知是风夜翎身体真的那么差,还是由于别的,风夜翎没有像来的时候在外面骑他的汗血宝马,而是与水悠若挤在车厢里。

    车厢不算狭窄,可是只有风夜翎和水悠若两个,水悠若便觉得局促到极点。特别是上车以来,他就没有安份过,搂着她又是亲又吻。

    水悠若还没从刚才的恐慌中挣扎出来,又被他这般对待,害得她心里一阵阵的颤抖和慌乱。

    他的温度,他的轻吻,他身上的味道,都在让她恐惧。

    水悠若心里一阵收缩,想起上次与风夜翎缠绵之事。即使心已死,然而第一次那种痛疼而炙热如火,一辈子也没法忘记的!

    而第一次的记忆,又连着那个时候她对他所有的迷恋,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要随着他的碰触而切割出来一样……

    他见她闪缩,他便越发的有兴致,搂着她的腰,抬起她的下巴,低着头,吻着她的娇唇,一只手极其不安份地在她前面揉捏着。

    “唔……”水悠若忍不住低哼出声来,眉头紧紧地皱着,小脸一阵发白。

    “怎么了?”风夜翎的唇贴在她耳边,热气呼在她的脸上,让身子一软,情不自禁地打个颤。他对她的反应却满意极了,一边吻着她小巧的耳边,一边抬着她的下巴,不让她低头。用暧昧到了极至的语调哼哼:“怎么了,嗯?”

    水悠若咬着唇不应答,风夜翎那阴柔的唇瓣又贴上她的。

    水悠若却再也经受不住了,居然狠狠地咬了他一下。风夜翎只感到唇上传来出奇不意的疼痛之感,一下子便将水悠若推开,风夜翎气得就是一声低吼:“水悠若!”

    水悠若却乘着这空档,朝着前面爬去,一把将前面的门推开,从车厢里爬了出来。这正连着马儿的地方,马夫就在坐在前面,水悠若从侧边爬出来,吓了那个马夫一跳。

    裴逸之正骑着马走在侧边,见水悠若出来,眉头轻轻地皱起,指着被人牵在一边的汗血宝马说:“在里面闷着,就骑这马儿。”

    水悠若慌乱地点点头,裴逸之伸出手,一把便将体态轻盈的水悠若给捞了起来,安置在汗血宝马背上。水悠若有点不稳,可是学着别人那样握着缰绳,便坐得有些稳档。

    裴逸之那锐利的眸子瞟了瞟她,只见水悠若小脸一片的绯红,婴唇红肿,便猜到发生什么事儿。

    水悠若看裴逸之的眼神,心里又是尴尬又是恐慌,望见前面太子妃的车子,便脱口而出道:“独孤清音……倾城绝色,才识过人,她是天下最美最有才华的女子,是不是?”

    说完,水悠若心里又是一阵阵的喟叹和近乎麻木的疼。虽然不知道独孤清音是送药给自己的人,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她引起,而且风夜翎是为了替这个女人脱罪居然把罪推到自己身上!这些就足够她恨的了!她居然一下子脱口而出提起独孤清音的事情来!

    平时心思细密的裴逸之这时却好像没看到水悠若多变的表情一样,微微一笑,“独孤清音确是才貌相全,只可惜她才算第二。十几年前的那位才是真正才貌相绝的奇女子。”

    水悠若怔怔的,没有说话。裴逸之继续说道:“南月国,你知道南月国么?”

    水悠若并没有心情说话,可是裴逸之这般邀她,她又不好意思不说。只淡淡道:“我虽从不出门,也听先生说过。风天国,南月国还有一个临安国,三足鼎立分天下。”

    裴逸之点点头,目光变得遥远:“南月国的三公主,当今南月国国君同父同母的胞妹。从小便聪明过人,才貌出众,十三岁扬名天下,各国王公侯爵踏破南月国的土地,只为一睹她的风采。只可惜了十四岁便出阁作他人妾。”

    “这般才色双绝,出身矜贵,怎作人妾了?”水悠若听到这里,不免来了兴趣。

    “和亲了。”裴逸之目光淡淡的,“成了别人的妃子。皇上的妃子,也是妾。”

    “哪个国君这般艳福?”

    “就是我们风天王朝的先王。可怜那公主才十四岁,我们的先王却将近花甲之年”

    “哦?”水悠转念一想,“小时候也听闻爹爹和娘亲说,我们风天王朝有一位才貌惊人的太妃。可是红颜薄命,早早就就过世了,也没听说过留下一男半女。”

    “这道听途说了。”裴逸冷笑道:“如果没有子嗣,你那让人惊艳的夫君从何而来?”

    风夜翎?提到风夜翎,水悠若便悄悄地吸了一口气。

    不仅父亲是皇帝,就连母亲也是个大国的公主!那他亲舅舅不就是南月国的国君了?这出身还真够矜贵!也怪不得他可以这般娇横跋扈,目中无人!皇上那么宠他也不无道理的。

    “王爷可跟那公主长得极为的相似。从王爷身上,便可一窥当年绝代佳人的风采。除了相貌,性格上也极为的相似呢。一样的任性,一样的胡作非为,一样的自视过高,妖媚惑众,淫乱后宫……”一边说着,裴逸之的目光越加的遥远,好像带着一股莫名的恨意一样。

    水悠若听着便是怔怔的,“红颜薄命……”

    “红颜薄命?谁知道呢!”裴逸这嘲弄地冷笑,那深邃的眸子异常的阴狠,“生生死死,扑朔迷离。真是假来假亦真,假是真来真亦假。”

    周围马车的隆隆声把裴逸之的声音掩盖着,除了水悠若,没有人能听得清。

    坐在后面车厢里,风夜翎一直打着帘子瞪着前面并骑在一起的两个人,见到他们这般聊天,他心里就妒忌!怎么对着他就冷冷淡淡的,一声不哼,对着第二个男人就有说有笑!真的当他死了!

    忍无可忍,也从前面推开门,钻出来。

    那马夫这次真吓得不轻,见风夜翎从自己身边出来,倒吓得忙侧着身子躲,他这等人哪里敢靠近王爷啊!

    “水悠若!”风夜翎瞪着水悠若,恼怒地叫了一声。

    水悠若回过头,眉头便皱起来。风夜翎朝她伸出手,水悠若暗暗地咬着唇,便拉着他,风夜翎一跳就跃上马来,执过她手里的缰绳,硬把水悠若环在臂弯里,逼着她靠在自己用胸前才满意。

    水悠若皱着眉头,身子微微地向前缩。风夜翎一手勒着缰绳,一手环到她的腰上。他凉凉地瞅着裴逸之,说道:“在谈什么呢?”

    裴逸之一笑,“能谈什么,在说爷你呢。”

    “哼,本王有什么好说的!”风夜翎冷哼一声,低下头,像是示威一样,轻轻地吻了吻水悠若的脸颊。

    裴逸之脸上表情淡淡的,只笑了笑,然后望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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