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不是逗你

作品:《抢亲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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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走出了守猎场,就要下了山,从最前面的车队里,扩飞扬骑着马走上来,跟在风夜翎和水悠若身边,看到水悠若的时候,那双虎目便熠熠生辉,可是一转到风夜翎脸上,就马上黑了脸,拱着手,用冷到冰点的声音道:

    “王爷,下山这一路山风较为阴冷,皇上让王爷到车里歇歇,不要过份劳损。”

    风夜翎嘲弄地睨了扩飞扬一眼,没有说什么。他的身子确是有点儿倦乏了,想回车里休息。小安儿跑上来,伸出手扶着风夜翎下马。风夜翎在地上站稳,回过头,对水悠若说:“进来侍候。”

    水悠若眉眼微略一低,就要下马。可是那汗血宝马却突然前脚翻了翻,一声嘶叫。水悠若慌了神,连忙紧紧地扯着缰绳。

    正所谓物似主人形,这汗血宝马是风夜翎的得意坐骑,也极为的任性难驯。这两天到了骐骥园没用得上它,好不容易主人才到它背上一会儿,一下子就下去了。心有不甘,便闹了,也不听使唤,前腿翻腾两下。

    水悠若不懂得骑马,而且是跨下这匹烈马,想下又下不了,只能抓住缰绳,想不到汗血宝马一下子便脱了大队,横向朝林子冲了出去。

    “畜牲!回来!”风夜翎怒喝着,然后对一边的一个骑兵吼:“下来!”

    那个骑兵吓得咚地一声摔下马,风夜翎才刚上马,扩飞扬已经一夹马肚,冲了出去,一边大叫道:“若儿!”

    风夜翎满腹咒怨地瞪了领先的扩飞扬一眼,跟着挥动马鞭,策马追上去。

    裴逸之见状,连忙叫了一众骑兵和步兵追着。

    在森林不远处,传来水悠若的尖叫声,还有汗血宝马的嘶鸣声,还以为宝马在前面不远处把水悠若给甩下马了。

    而汗血宝马并没有把水悠若给甩下马,它见风夜翎追上来,便突然停住脚,回过头来。水悠若缰绳抓得死紧,吓得哗哗大叫。

    风夜翎跟在扩飞扬后面,正冲上来。风夜翎看到自己的汗血宝马,便恼怒地大叫:“畜牲!再敢跑本王回去宰了你!”

    那汗血宝马好像听懂了主人的话,猛地喷着气,前腿翻起,一声声像是恼怒的嘶鸣。四处乱窜,撞向一边的树林内。

    “啊啊——”水悠若被跨下的汗血宝马搞得左摇右摆,缰绳脱了手,马儿身子一抛,水悠若的身子就从马上腾空而起。

    扩飞扬离水悠若最近,他向前一跃,便向水悠若扑了过去,踢了一下傍边的松树,借力抱着水悠若在空中一个旋身,便轻轻巧巧地落地。

    “啊——呼呼——”水悠若头还晕着,虽然踩在地上,可是还没找到重心。

    扩飞扬两只手分别扶着水悠若的肩膀,让她微微地靠在自己怀里,安抚她道:“若儿不怕,有我在呢。”

    风夜翎跑上来勒住缰绳,从马上跳下来。因为太急,落在地上一个踉跄。后面追赶上来的一众奴才吓得就一个劲地叫:“王爷!王爷!”一下子朝着风夜翎蜂拥而至,围得密不透风,好像出事的是风夜翎而不是水悠若一样。

    裴逸之走上前,用折扇轻掩着嘴,嘲弄地勾起唇,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灵活地在周围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扩飞扬和水悠若身上。

    “让开!”风夜翎恼怒的声音响起。那些奴才立刻让出路来。

    风夜翎喘着气,瞪着挨得那么近的水悠若和扩飞扬,那张艳美的脸此时此刻黑得赛过包公。

    水悠若一时回过神来。连忙挣开扩飞扬的手臂,微微低着头走到风夜翎身边。

    风夜翎也不看水悠若,只死死地瞪着扩飞扬看。扩飞扬也不甘视弱地瞪回去。一时之间,无形的火光在两人之间烧得噼里啪啦。

    这个时候那匹汗血宝马得得得地走上来,长长的马脸就像撒娇一样拱了拱风夜翎的手臂。风夜翎回过头,狠狠地一记马鞭就落在汗血宝马身上,叱骂道:

    “该死的畜牲!得寸进尺,野性难驯,再有下次就宰了你!”

    汗血宝马也没嘶叫,只低着长长头马头,就像是知错了一样,安静地垂立着。

    风夜翎翻身就上了马,然后朝水悠若伸出手来,水悠若深吸了口气,拉住风夜翎的手。风夜翎一个用力,就把水悠若给抄上了马。双臂把水悠若环在前面,拉着缰绳,一夹马腹就往回奔跑。

    扩飞扬看着那扬场而去的影子,拳头紧握着,额上青筋突突地乱跳。

    就连他见到风夜翎都感到无比的痛恨了!水悠若的心情就更不用说了!真不知道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如何去承受这些的!每天对着陷害自己的人,究竟要多广阔的胸襟,多大的勇气!

    他扩飞扬发誓,绝不允许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的!他一定会还若儿一个清白!

    扩飞扬骑着快马回到护送皇上的马车前面。皇上掀着帘子,一直看着外面的动静,现在见扩飞扬黑着脸,也没问发生什么事情。李公公倒是附在皇上耳边说了不少。

    跟皇上一个车厢的皇后嘲笑道:“那妖妇真能惹事端。”

    很显然,皇上对连日来的事情已经很是厌烦了,黑着脸没有回应皇后的话来。

    由于风夜翎的身体还没有复原,皇上让张太医留在王府里小住一个月,直到确定风夜翎身体无大碍才回宫。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暮色四合。

    张太医为风夜翎诊脉,然后开始针灸。裴逸之和水悠若都在一傍。风夜翎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正闭着双眼歇息。裴逸之向水悠若打了个眼色,水悠若便跟着裴逸之静静地退出房去。

    两个人一起回到水悠若住的院子里,四下无人,裴逸之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放到水悠若手里,“好好调理身子,这个,每日吃一丸。”

    水悠若打开塞子,只闻到一阵阵的奇异的幽香。想起上次裴逸之给风夜翎的,好像都是这样白色的药丸,而气味却不一样。上次风夜翎吃的,虽然不知道什么花香,却闻得出是一般的花来。然而,这次的是很奇异的一陈幽香,并不属于风天国里所拥有的花种。再闻,好像有丝丝熟悉而陌生之感,好像在哪里闻过,又好像没有。

    “还有。”裴逸之望着水悠若,眸子变得深邃,声音也异常的低沉,“除了七天一次,你不要让他碰你。”

    水悠若心里一紧,然而,很快,她就用另一种尴尬和无措之感把心里的恐惧压下去。低声道:

    “那次……我说跟你离开,也只是想有个去处。跟你一路。并没有说……”说到这里,她小脸微微的熏红,“要跟你一起过日子……”

    裴逸之眸子掠过失望的暗芒,却调笑道:“我有说过要跟你一起过日子么?”

    水悠若倒是一怔,小脸腾地更加红了。窘迫地说道:“你……刚才明明叫我不要被他碰……我,我以为你在……”吃醋!

    裴逸之嗤声轻笑,那玩味的目光落在她火烧一般的小脸上。摇了摇扇子,半调侃道:“但是,你不跟我过日子,那你怎么办?”

    水悠若又哽住了,这人怎么这样啊!刚才明明意思是大家只当同路人,怎么突然之间又问她这种问题啊!

    “就算男耕女织也得有个男人耕田才行啊!”裴逸之轻笑着,看着她窘迫的小脸,那眸子此时此刻熠熠生光。

    水悠若脸那一个叫红,她只想着离开,可是不知怎样离开,然后裴逸之说顺道带她走,她就想着终于有个去处了,也就放下心来。可是,她跟本没想过以后怎么活啊!

    其实她水悠若真的没什么技艺,顶多会写几个字,读几本书,会点针线活儿,可那针线活也只不过是绣个荷包,绣个香囊,有爹爹和娘亲的宠溺,大点的诸如做衣服什么的,她都不懂,唯一的体力活动就是天天扑蝶玩耍。十六年来她的生活可谓是够滋润的!

    “还是找个人嫁了吧。”裴逸之认真地说道:“安安定定地相夫教子。那才是你要过的生活。”

    水悠若心里轻颤,嫁人……不,她不想!

    在风天国,改嫁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然而,她不可能再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了,这样想来,她又是一惊,心底涌起一股寒意来。

    “为了自己,还是嫁了吧。”这样你就没时间痛苦了!裴逸之看着她的目光变得异常深邃。却用半调侃的口吻道:“你跟我了,便没有人敢凶你,唬你,就如未出嫁一样,每天快乐自在,这样,岂不好?”

    水悠若怔怔地的作不了声。总觉得裴逸之好像在哄骗她把自己给卖了一样。过了好一会子,才说:“他不是整你凶你唬你么?”

    裴逸之自然知道水悠若口里的“他”是指风夜翎来,他只笑了笑,说道:

    “都说了要跑路,我还恨不得他追过来呢!抓到了咱们就请他到府上做客,那里全是我的人,用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稍动一个,咱们就叫他吃不着兜着走,怎样?”

    怎么听着好像很诱人的样子!

    就不提其他,光想着风夜翎被逼坐在一边,被人用几把大刀架在脖子上一动都不敢动的情景,水悠若心里那个叫乐!

    只是,为什么她脑海里的,架着刀子的人全不是刀疤脸就是单眼,整一个山贼相!咳,这裴逸之不会是兼职山贼老大的吧!

    这样想着便小心冀冀地问:“三公子,你们裴家有什么副业没?”

    裴逸之一挑眉,“你说呢?”

    水悠若嗤地一声笑了,难道真有?那不是叫个官匪勾结么?

    裴逸之唇角勾起狡黠笑意,“若儿终于笑了!”

    水悠若一怔,原来是在逗她笑!她就说了,裴逸之怎么会是山贼!又怎么会叫她嫁他!她还当真了呢!他也算是费煞苦心了,居然这样为她着想。

    只是,她刚才着实邪恶!老想着用刀架在风夜翎的脖子上!

    那是因为风夜翎实在太让自己伤心了!这样一想,回归现实,又是微微地叹息和哀伤。

    裴逸之轻皱着眉头,含着笑意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若儿莫要当成笑话来听,答应我么?”

    水悠若又是怔了怔,“你叫我什么来着?”居然叫她若儿!这是她爹爹和娘亲,还有飞扬表哥,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这样叫的!

    “这样叫着自在。以后私底下我这样叫你。”裴逸之说。

    正说着,就见小安儿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说道:“王妃,王爷叫你侍奉汤药去。”

    水悠若从刚才的愉悦中回到沉痛的现实,轻轻地叹息着,对裴逸之说:“三公子,再会。”说完跟着小安儿去。

    裴逸之微微地侧过身,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夕阳还未退尽,柔和的昏黄地打在她身上,出奇的悲伤。他半眯着眼,淡淡地叹息,怎么还没答应他,就走了……

    水悠若走进风夜翎的卧室,风夜翎又一身睡袍歪在床上。

    今天还活崩乱跳的,怎么一下子又歪在床上了,他那脸色自然是如平日般红润,这又如何用得着她侍奉汤药啊!看来又是要折腾她了。

    从丫头手中接过汤药,她走过去,轻轻地挠了一汤匙药送到他唇边。他那双凤眸冷冷地抬起,扫了她一眼,连偿也不偿,便一手把汤匙推开,丢下一个字:“烫!”

    烫匙里的药就洒到水悠若身上,留下茶歇色的水迹。

    在一边的丫头好像怕王妃怪罪一样,无辜地低着头,这汤药她真的是等到温了才拿来的,又么会烫!

    水悠若只微微地垂一垂眼,把汤匙在药里挠了挠,再挠起一勺,吹了吹,自己再试过温,才送到他唇边。这次他倒是没有拒绝,喝了下去。

    水悠若一直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一碗汤药喂完。把碗放到丫头手里,她拿过丝帕在他唇边印了印。正要收回手,他去拉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唔……”水悠若的眉头又开始纠结起来了,玉手抵在他火热的胸前。

    他勾起她的下巴,唇角的笑意魅惑至极。他低下头,带着浓浓汤药味的唇要吻上她的,她却侧过头,躲开。他明艳的脸一板,怒道:“怎么,本王要宠幸自己的妃子都不行?”

    水悠若喘着气,小脸极度的苍白,“王爷正病弱……太医说不宜房事。”

    天,放过她吧!什么情况她都能把持得信,就是被他揉进怀里,被他吻,被他索取的时候,她的伤口会被无情地撕裂开来。

    风夜翎哪里肯听她的低下头就啃着她娇嫩的唇瓣,任她在他怀里如何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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