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西域噩耗

作品:《抢亲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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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悠若在心里不免自嘲地冷笑,猜得对不对又怎样?就算他真的是一时任性,玩弄心起又怎样?她不是早决定了再度被他伤害吗?不是决定了明知他是荆棘林还是要扑过去,被扎得鲜血淋漓也在所惜吗?

    她为什么还要去猜他的心,继续猜下去自己岂不是会更受伤?

    而且现在已经没时间了,明知是伤也不得不去爱他。

    她觉得已经没有希望了,只能用这十几二十天去爱,或者去受伤……也许,这十几天不足够去伤害她,抑或说,就剩这么点时间,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去爱他,他就要离开自己了,她也会被赐死……

    “王爷,我们不要再说了。”水悠若眼眸里早已经氤氲上浓浓的雾气,她走过去,坐到床沿上,靠在他怀里,“我只能对你说,我是那么爱你的。现在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什么都愿意去承受。”

    风夜翎深吸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怔怔把手放在她肩上,抱着她的力度不敢过大,怕一个用力,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怀里的她是如此的不真实,她的话又是那么的不真实。

    她居然说爱他,居然说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去做,什么都愿意去承受。他还以为,没有人会喜欢他,没有人愿意这般承受他,可是到底还是她在接纳自己!就算会受伤还是决定接纳这样的他!

    他惊得心乱跳个不停,直要破膛而出。脑子一片空白,直到再三思考她的话,确定她所说的是真的,满满的喜悦和幸福才翻江倒海似的袭来,直要将他席卷而去。

    可是,他仍然在告诫自己不要过份的喜悦和幸福,就怕像昨天晚上一样,他见她来了,满满都是喜悦,可是那就像泡沫一样,一下子就被破坏掉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用沙哑的嗓音小心冀冀地在她耳边问:“那你……那你不会再离开我了,是不是?”

    水悠若偎在他怀里,心里颤动不己,柔声音道:“不会。”

    “这是你说的,”他深吸一口气,眼底掠过淡淡的恐慌,声音无限的伤感,“你不要骗我……不准骗我,我再也受不起……”

    是的,他受不起别人的再一次抛弃。他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一颗破碎的心,可是如今,面前这个女子却愿意将它捧在手心,不畏惧被那尖锐的菱角所刺得鲜血淋漓。

    “不骗你。”水悠若双手环着他的脖子,那澄澈的眸子望进他的那如黑潭般的凤眸,他的恐慌和不安刺痛她的心。

    风夜翎听她答应,便欣喜若狂,心里所有防备都都放了下来。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娇唇,然后轻抚着她清瘦的脸,凤眸眯得更深,眼底掠过浓浓的占有欲,他霸道地说:“水悠若,你要记得今天说的话。如果你反悔,我会恨你的,恨你一生一世,永不原谅。你敢逃走,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抓到你,如果被我抓到了……”

    说到这里,他就顿住了,不想说出这些不吉利的话来。然而他那半眯着的凤眸却诚实地掠过阴鸷狠毒的暗芒。

    水悠若小小的心脏一阵收缩,就算他不说,看他的眼神也知道后面的话了——如果被他抓到了,他一定会折磨死她!要她生不如死!

    “听到没有?”风夜翎捧着她清瘦的小脸,那锐利的凤眸定定望进她澄澈的眼底,好像要将她看穿一样。

    他的过份炙烈,强烈渴望的目光逼得她瞳孔一阵阵的收缩,喉咙更是发哑。

    二十年来,他从没试过向一个女人索要承诺,她这般闪烁犹豫的样子狠狠地撕扯着他的心,差点又要让他掉进那无边的黑色漩涡,水悠若却在这时点点头,低声回答他:“嗯。”

    风夜翎深吸一口气,心里被满满的幸福所盈满,害他差点就要窒息。他捧着她的小脸,低下头,那阴柔而滚烫的唇瓣便压将下来,霸道地啃咬着她的娇唇,灵活的舌头滑入她香软的小嘴里,不住地掠夺着,吸吮着,吻着她没法再思考,吻得她天旋地转,分不清方向。

    她如此沉迷分不清方向的样子让他很安心,他就是要她为了他这般迷失,要她不能自拔,这样他就可以把她绑在身边一辈子了。

    水悠若小脸一阵阵的绯红,想要张开嘴透气,他却吻得更深。直到真的透不气来,玉手才抵在他的前胸,将他推开。他不满地瞪着她,可是见过小脸绯红,娇唇红肿,心情又好起来,直要抱着她再疼爱一翻。

    “王爷,吃药吧。”水悠若推推他。她差点忘了她是为什么事而来的。

    “嗯,吃就吃。就是怕凉了。”他仍然紧紧地搂着她,将她柔软的身子贴在自己火热的胸前,“你嘴对嘴地喂我,那样就火辣辣了。”

    “呃……”水悠若秀眉微微地皱起来,真想不到他这么恶心。她轻轻地推着他的前胸,“不要再闹了,好不?”

    风夜翎哪里肯依她,抱着她就是不放。两个人此时此刻肌肤相贴,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样子全都落在从宫里匆匆忙忙赶过来的皇上和皇后眼里。

    “咳。”

    一声干咳响起来,两个正在温存的人吓了一跳,抬起头,就见一道明皇色的身影和一道淡蓝的身影便映入眼帘来,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来探视的皇上和皇后。

    水悠若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从风夜翎怀里跳下来,朝着皇上和皇后一福身,“参见皇上参见皇后!”

    皇上连正眼也不看水悠若一下,直把水悠若当透明。他只看着风夜翎,笑着道:“翎儿今天精神好多了。”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

    皇后那双桃花眼略略地瞟了瞟水悠若,也不哼声,跟着皇上背后。

    被人这般无视,水悠若心里难受极了。皇上没有让她免礼,她就只能这维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腿不用一会儿便开始发酸。

    “臣弟不能向皇兄行礼了。”风夜翎淡淡道。

    他对皇上的问候一点也不拘紧,如果其他王亲贵族生病,皇上亲自来探,就算真的起不了床,装也得装着要爬起来的样子吧!可是风夜翎倒是安安稳稳地坐在床上,一点行礼的意思都没有。

    皇上是一点也不介意的,可是皇后心里就十分的不滋味,心里直咒骂着风夜翎无礼。

    “翎儿坐着,不要累坏了。”皇上见风夜翎今天有精神,便笑眯眯的。可知道前几天风夜翎一直无精打采,沉默不语的样子可吓着了他。

    皇后见地上满满都是碎瓷和药汁,便说道:“王弟吃过药没?”

    “正要吃药呢,皇兄和皇嫂便来了。”风夜翎说着便拉过水悠若的手,水悠若怔了怔,回过神,风夜翎说:“爱妃到外面给本王再准备一碗汤药去。”

    “是。”水悠若连忙朝风夜翎福身,又向皇上和皇后福身,“臣妾告退。”

    说完便快步离开,走出了房间才吁了口气。

    房间里,皇上皱着眉头,却仍然颦蹙着眉道:“翎儿,你的侧妃呢?前几天都见她,今天哪里去了?”

    皇上每天来,向知琴总是在皇上面前卖乖,皇上越发喜欢向知琴。

    “皇兄,你就别提那个女人了。”

    “你这是什么话啊?”皇上有些不高兴地道。

    “那个女人不守妇道,趁着臣弟病弱居然偷人偷到王府上来。”风夜翎冷笑。

    “翎儿又在任性了!”皇上脸色越来越难看,然而他却没有让自己发脾气,怕一动怒就惊到风夜翎。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臣弟没必要陷她于不义。”风夜翎一副气愤的样子。

    皇上板起了脸,有些恼怒地道:“翎儿莫要胡说八道!琴儿知书识礼,如何会做出这等事情!”

    “皇兄如不信,可把李贵候府的大公子抓过来对质,那李公子就是奸夫!”皇上不信他,风夜翎便有些生气,语气也硬了起来,“臣弟实在容不得这种女子,愿赐她休书一封!”

    “够了!你不就是被那那妖妃迷昏了头,才要这般陷琴儿于不义的!”皇上声音也接近怒吼,“既然朕答应了不治那妖妃的罪,你也得好好对待琴儿,别再提休妻的事情了,再这般胡闹,朕就好好惩治一下她!”

    风夜翎越听越气,脸也青了,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皇后连忙动道:“皇上你怎么向皇弟发脾气了,不要忘了皇弟可是有病在身。”

    皇上回过头,看到风夜翎脸色苍白,便有愧疚之色。

    如果换作平日,风夜翎不跟皇上抬扛才怪呢,可是如今风夜翎倒是一声不吭的。却是心里另有打算。

    向知琴为人有些心机,而且胆大妄为,背景又不容小觑,这样的女子留在府里必定是个祸根,总归有一天会对他和水悠若造成很大的麻烦的。现在不除还待何事?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已经有了冷落了向知琴的理由,他不应该急着休了向知琴,万一真的休了,皇上又多指两个什么什么公主郡主,什么贵族小姐的给他那怎么办?

    正值尴尬的时候,外面的小安儿跑着进来。只见他喜形于色,一下子扑嗵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地就磕了几个响头。

    小安儿横冲直撞的惹得皇上十分的不快。他板着脸,正要把怒气撒到小安儿头上,小安儿却抢在前面说道:“回禀皇上,回禀皇后娘娘,恭喜王爷,西域那边的人已经回来了!‘滴血草’采摘到手,药物已经交到了张王两太医手里,两位太医确定那是真药。”

    “哦?”皇上一听,刚才的怒气一扫而光,高兴得哈哈大笑,“好!好!快让他们进来,朕重重有偿!”

    “是,是!”小安儿一边欢喜地道,一边跑了出去。

    皇后听到这个消息,暗暗地生气。

    “翎儿,这次你有救了。”皇上坐到床沿上,抓住风夜翎的手笑得合不了嘴。

    “有救?什么有救?”风夜翎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他只以为自己仅仅是中毒而,怎也料不到如果没有那药,自己就剩下那可怜的十几天来天的命了。

    皇上笑而不答,“你还是好好谢你的好兄弟吧!一会他会向你邀功,你问他去,你就知道你欠他什么了。你一定会感动得哭出来的。”

    此时此刻整个王府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水悠若听闻是西域那边的人回来了,喜得不能自己,连忙走去看什么景况,却只见下人搬着一萝萝的草药,还有其它珍稀的药物搬进药房里安置。

    水悠若在药房里找不到裴逸之,料定裴逸之一定在风夜翎房里了。她连忙跑到扬风轩,里面还没有热闹起来。她悄悄地走进到外间,隔着珠帘子望进去。里间只有风夜翎和皇上皇后,不见裴逸之的影。水悠若正要跑到外面去找,忽然小安儿就从外面跑进来,水悠若心里一喜,想道,定是现在过来了。她便退至一边,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安阳郡王迈着大步走进来,这安阳郡王是向知琴的父亲,当天自动请缨,跟裴逸之一同前去西域的。水悠若等了半天不见裴逸之,就觉得不妥了,抬头望进里面。

    安阳郡王走到皇上跟前,跪在地上抱拳道:“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见过王爷。”

    “爱卿快平身!”皇上笑着伸手去挽着安阳郡王起来,回头一瞧,便道:“怎不见裴国公家的三公子?也让他进来领赏吧!”

    安阳郡王面有难色,深深叹一口气,语气里尽是惋惜之情,“臣失职,裴三公子命殒西域!”

    所有人一听,吓了一跳。水悠若在外间一怔一怔的,回不过神来,小脸苍白得近乎透明。

    “这是怎么回事?”风夜翎却异常的镇静,冷冷地道。

    “唉,”安阳郡王又叹了一口气,“臣与裴三公子一路到西域,便一路遇到不少的杀手,损了不少人。好不容易采到了滴血草,却又被一行杀手埋伏,一支利箭穿胸,就这样夺走了裴三公子的性命。臣有辱皇命,没有保护好裴公子,愿听皇上发落。”

    “唉,”皇上听着便跟着安阳郡王叹气,一边挽着安阳郡王,说道:“向爱卿已尽力,不必自责,只可怜了裴三公子如此的青年才俊。以前还想要加以重用,却想不到就此殉难。朕明日亲自告知裴国公这噩耗,慰藉其丧子之痛。”一边说着,一边转向风夜翎,安慰道:“翎儿保重,不要过度伤心,要不他泉下有知,定不能瞑目。”

    风夜翎只冷冷侧过头,一声不吭,脸上平静无波,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个时候外面却传来了丫头的惊叫声:“王妃,你是怎么了?王妃,快醒醒啊!”

    原来是水悠若经不住这噩耗,再加上连日来的操劳,居然就这样晕了过去。

    安阳郡王虽然惋惜裴逸之年轻殒命,然而为风夜翎采到药草,救了自己女婿一命,心情却是很好的。

    难得来一趟憬王府,自然要来看望一下自己的爱女。来到向知琴的住处,珠儿一把泪水一把鼻涕地哭着说向知琴被关到牢房了!

    安阳郡王大吃一惊,一边跟珠儿走去牢房,一边听珠儿说起事情的原委,真是又气又恨。来到向知琴跟前,没由来就一个耳光扇过去,骂道:“你真是丢尽我安阳郡王府的脸!”

    向知琴见到自己的父王,又是委屈又是伤心,“父王,女儿是有错,只是,风夜翎他不仁在先,如何怪得了我不义!”

    “你……”安阳郡王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连碰也不愿碰我,都把我当什么!”向知琴哭着说。

    “什么?”安阳郡王一怔,“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向知琴一边抹着泪,一边委屈地抽泣,却只哭不说。

    这向知琴为人也是个极爱面子的。新婚之夜风夜翎连碰也没有碰她,她觉得风夜翎看她不起,就对处人也绝口不提,怕说了出来别人拿她当笑话。

    现在面对自己的亲爹爹,委屈便有如排山倒海般袭来,难以自持,再说她自幼丧母,什么私密话就跟自己的父王商量的,现在也毫不羞怯地将这些房中事说了出来。

    安阳郡王见女儿不说话,只能自己闷想着。他气得脸铁青,直要找风夜翎理论,让皇上主持公道。然而自己的女儿被捉到偷男人,风夜翎按住了她的软肋,他们去了也只能碰钉子,要不事情闹大了,还是他们安阳郡王府吃亏。现在只能忍气吞声。可是安阳郡王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最后一甩袖,怒道:“走,到皇上跟前求一封休书吧!不要在这里受委屈!”

    “我不去!我不去!”向知琴却打死也不愿走,“我被休了府里也不光彩。以后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人!”

    向知琴说的倒是真的,然而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现在自己的父王回来了,就代表找到药了,那风夜翎死不了,她打死也要赖在这里,一定要嫁给风夜翎,一定要做个王妃才甘心!

    “你……”安阳郡王气得脸涨红。

    “女儿自有在这里生存的道儿,父王你不必担心就是了。”向知琴撅着嘴说。这里让她受了委屈,她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离开!不报复的她就不叫向知琴了!

    “你爱怎样就怎样!”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安阳郡王怒吼一声,甩一话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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