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话说当年

作品:《抢亲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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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昏昏沉沉的,浑身都像是虚脱了一样,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心一片片的寒凉,肌肤也凉彻骨髓。

    如墨玉般的青丝撒落在枕头上,风夜翎撑开沉重的眼皮。那修长挺拔的身体滑下床,伸手便扯下屏风上的浴衣套在身上。

    独孤清音早就醒来了,她掀开被子,一丝不挂地走下床,走到风夜身边,伸手拉住风夜翎穿到一半的浴袍。风夜翎手中的动作停止了,定定地望着独孤清音接过他的动作,细心地为他穿上浴衣,细细地为他的腰带打着结。

    风夜翎凤眸半眯着,眸子越越幽暗,淡淡的,浮着些微血光。独孤清音在抬起头,双手抚在他胸上,努着嘴轻笑:“好了。”

    风夜翎眸子冷光一恍,用力扯开她的手,伸手就扇了她一下耳光,“贱人,居然敢算计朕!”

    风夜翎力度何等大啊,独孤硬生生被打飞了出去,撞到一边的床上,唇角溢出好些血丝来。

    独孤清音隔着散在眼前有些凌乱的长发,恨恨地瞪着风夜翎,嘲弄地勾起唇来,“你已经有三个月没碰我了,怎样,你真的想用你的命去换吗?”

    风夜翎瞪着她,眸子里满满都是冰层。他没有回答她,转身离开。独孤清音血红着眼,瞪着他的背景,咬牙切齿地像诅咒一般冷笑道:

    “早知会有今日的了,只是我没好日子过,你那江山美人、荣华富贵也无福消受!”

    一朝为帝,不惜用自己的的命去交换。当年所有人都反对他,如果想要坐上皇位,就得娶独孤清音,但是,清音也不愿意!

    清音说,若你始乱终弃,该当如何?

    他说,该当死!

    毫不犹豫地喝下她手中的赤红色的毒药,而解药就是她的身体。

    继位不到一年,独孤家被打压下去了,可是清音还是他的梦魇。他不能一辈子都这样被她困住。

    是时候接若儿回来了,他不知道生命还能延伸到什么时候。他只知道他想要两样东西……

    一样是她的爱,另一样是……

    如果能够找到,那便是一生无憾。

    只是,她的爱,好像昨晚已经失去了,就在她见到他跟清音在床上那一刻。另一样,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

    走进浴室,明净冰凉的浴池波光粼粼,他颀长的身体渐渐没入水中,只剩下那如黑玉般的青丝漂浮在水面上,打着一圈圈的涟漪。

    沐浴完毕,便回到降圣轩,接受王太医每天早上例行的问诊。

    王太医铁青着脸,诊了脉便摇摇头,说道:“如果师兄张太医还在世的话……”

    不等王太医说完,风夜翎便冷冷淡淡地一摆手道:“罢,下去。”

    一会儿便有宫女进来为风夜翎更衣,安排早膳等事。早朝完毕,小安儿道:“桃园里的桃花开得正盛,皇上要不要到园里赏花。”

    听到桃花,风夜翎便想起了水悠若来,又想起昨天的事情。

    昨天她那么明白地说不爱他,说不想回到他身边,又被她看到他跟独孤清音那苟合之事,她一定是十分厌恶他吧。心里便有些微的颤抖,然而他的眸子却是冷冰冰的。

    现在被她看到那种事,该当如何?他极力隐藏着的,最不想让她看到的事情,被她看到了……

    “皇上?”小安儿看到风夜翎的冷冰冰的模样了,便有些担心。

    风夜翎眉眼一低,说道:“摆架飞羽阁。”

    话说水悠若一直挂念着自己的爹爹和娘亲,又跟风夜翎吵了,就怕他不旦不会应允自己出宫,还会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果自己偷出宫去,一定会被他抓住。

    连早膳都没有用,水悠若便跑到正华殿不远处的假山后等着,一直等到下朝,扩飞扬从正华殿里出来,四下无人,她才走过去。

    扩飞扬一见是水悠若,连忙转到寂静的地方去,扩飞扬急道:“若儿,你爹爹昨日在街上被一匹疯马给撞了,现在奄奄一息。”

    “什么?我爹爹……他怎样了?”水悠若一听,小脸一下子煞白煞白的。

    “若儿,怕是你现在的一举一动在被人看着呢,你求着皇上让你出去,念在以前的情份,他应该会应答的。”扩飞扬不太清楚当年的事情,只是现在看来水悠若与风夜翎好像有隔膜。

    水悠若想起昨晚的事情,瞳吼放得大大的,唇不自觉地颤抖着。

    扩飞扬说:“你再求他一次,他不让你出来,就算有人瞪着你,我也带你出去。你不怕,还有我护着呢。”

    水悠若眼里已经含了好些泪水,“你这样冒险…”

    扩飞扬说道:“你不要急,我告诉你爹爹,你回来了,他精神也好些儿,现在还不怕,多等三四天还中用。”

    水悠若点点头,“三四天我等不了,明天我也等不了。你且留在这里,我现在就问他去,他要不答应,你这就带了我出去。”

    她一边抹着泪,一边便跑回飞羽阁。

    飞羽阁里的易蝶舞才用过早膳,远远的就见风夜翎走过来。

    想起昨晚自己见到的事情,易蝶舞就羞红了脸,心想,他叫她去看他跟皇后那些事儿作什么?是了,难道是叫她学着怎样侍寝?

    这样一想,头一阵阵的晕眩,小脸像火烧般滚烫滚烫。

    风夜翎走过来,易蝶舞请了安,便让坐,小脸漫着一层层化不开的红云。风夜翎也不像以前一样对她淡淡地笑,他默默地微低着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那白玉似的杯子。

    易蝶舞就那个兀自羞怯尴尬地红着脸,坐在一边。终于耐不住了,才轻唤一声:“皇上……”

    风夜翎抬起头来,眼里带着好些厌烦的神色,然而易蝶舞却是看不到的,轻声道:“皇上,臣妾能不能多用一个临安带来的宫女?”

    上次红玉正要跟大队走,可是绿绮哪里会让红玉走。如果红玉走了,就好像默认了水悠若成了易蝶舞的陪嫁宫女一样,皇上那么喜爱她,就算易之珩来到,怕也无回天之力了。

    风夜翎连看也不多看她一眼,望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滑过杯身,冷冷地道:“多用一个?现在还能多用一个,你们临安的人不是已经回去了么?怎么,你私自把人留下了?”

    说完这句,他才侧过头来,冷冷淡淡地看着易蝶舞。

    易蝶舞委屈地嘟着小嘴,声音带着好些撒娇的意味:“可是……皇上,那是自小臣妾跟着臣妾的……”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身为一个公主,连这点礼法都不懂吗?”风夜翎冷声道。

    易蝶舞眼圈都红了,想不到风夜翎会这般看自己。连忙说:“是臣妾不好……臣妾马上就安排她回去。”

    易蝶舞一边说着,居然有些赌气地转身向红玉的房走去。

    风夜翎也不理她,他只静静地抚着手里的茶杯,不一会儿便见水悠若从外面回来。

    水悠若踏进厅里,见风夜翎坐在上座,便怔了怔,脑海不自觉地浮现出昨天晚上,那让她血液都冰冷了的画面。

    风夜翎见她回来,眼里便微微地一亮,站起来。

    水悠若怔怔地望了望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朝着他福身,用沙哑而有些颤抖地嗓音说:“奴婢……参见皇上。”

    风夜翎走近她,轻轻地拉过她那冰冰冷的手指,从怀里摸出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轻轻地别在她头上,低声软语地道:

    “桃园里的桃花开得正盛,若儿陪我到那里赏花好不好?”

    水悠若脑子一片片的空白,差点都不能思考了。他过份的温婉,不合时宜的柔情,都让她每条神经都在发麻。没有嘲弄,没有讥讽,没有戏谑。

    昨天晚上才跟他吵完,他当嘲笑她,恼她,可是现在他却好像在讨好她。

    脑子不懂得思考,然而,手却情不自禁地,好像要悄无声息地,冰凉的手指轻轻地从他同样冰凉的手心滑出来,不想与他碰触,不想靠近他。

    他的手心空空的,他看着她螓首微微低垂着,默默的,一言不发。

    她果然在厌恶着他呢……自嘲地冷笑,不仅是她,就是连他自己也厌恶着自己。

    绿绮在边凉凉地看好戏,故意一撞一边的花瓶,“砰”地一声发出声响来。

    水悠若才怔过神,猛然醒起自己是来这里做什么的,连忙跪在地上,不知是担心自己的爹爹还是因为其他的,她的泪水怔怔地滑落,哭道:

    “皇上……奴婢的爹爹病危,奄奄一息,请求皇上让奴婢出宫看望。”

    正说着,易蝶舞刚好从里面走了出来,有些遗憾地说道:“若姐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宫女进宫不到五年,无论什么事都不能出宫的。”

    易蝶舞想起才风夜翎拒绝了自己,便这样对水悠若说道。

    水悠若深深地闭着双眼抹着泪,风夜翎好像没听到易蝶舞的声音,只看着水悠若,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沙哑,说道:

    “若儿莫要伤心,你爱怎样便怎样好了。我回去遣了王太医跟去,定能治好。”

    水悠若一听,喜好望向,连忙在地上给他磕了两个头,起身便跑了出去找扩飞扬。

    风夜翎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举步出了飞羽阁,对小安儿说:“请王太医去跟着她出去。”

    “是。”小安儿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风夜翎走出了飞羽阁,易蝶舞呆呆的,大眼里满满都是泪水。她留一个宫女的都不行,还那样凶她,可是若姐姐这么一央求,他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了。

    心里不平衡,怎样也不平衡,为什么要这样!

    绿绮风凉地说道:“娘娘,现在你终于看清楚了吧!平日里你都不信我,那是你没亲眼见到!”

    易蝶舞也没有像以前一样责怪绿绮,心里好像被什么啃咬着一样,绿绮继续道:

    “第一次进大殿时,她就故意显摆了,皇上才注意她。第二天她向皇上暗抛媚眼,我一直看在眼里,皇上也就因此糟蹋了娘娘的心。昨儿也是呢,昨儿娘娘不是被那夜明珠滑在地上的么?娘娘想下,那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啊,又怎么会在地上!原来是她怒皇上送了娘娘珍珠项链,皇上见她怒了,就给她夜明珠,她居然发脾气,把夜明珠都打在地上,皇上才怒的。”

    易蝶舞越听越伤心,可是她嘴上却说:“怎么会,我珩哥哥不好么?她就要迷惑皇上!”

    绿绮冷笑道:“以前就听她说了,现在的太子未必一定能当皇帝呢,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可能她是怕变故,干脆找个现成的。而且皇上还要年轻几岁,还要俊美几分。”

    易蝶舞捂着耳朵不想听,然而那些话已经钻进她的心里面了。

    水悠若找到了扩飞扬,扩飞扬早已经准备好了车子,也不问水悠若是问了还是没问,拉着水悠若就上车去,正要出发,忽而看王太医带着小童走跑过来。一边还叫:

    “王妃,王妃等等!”这王太医就是以前风夜翎府里的,见到水悠若便叫起王妃来。

    扩飞扬知是风夜翎答应了,便又命人备了一辆马上,让王太医和他的小童上去。水悠若和扩飞扬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同乘一辆,因为两个人有太多话要说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上了车,扩飞扬说:“若儿莫要担心,有王太医在,表叔一定会好起来的。”

    水悠若见王太医跟着去,也就安了心,抹了泪,勉为其难地朝扩飞扬笑笑。

    扩飞扬忍不住问:“若儿,你这几年到哪里了?当年为什么会传说你投井自尽了?”

    水悠若便把自己被逼喝绝育之药之事,还有后面的种种说了出来。扩飞扬一听,大为诧异,有些气愤道:

    “当年,居然还有这种事!你这几年是怎样了,是怎样到临安的?”

    水悠若又把自己和亲遭劫的事情说出来,扩飞扬更加震惊:

    “那乌厥氏原来是临安国所杀!这害得我们风天国与乌厥氏险些儿大动干戈。我便是亲自到边关上镇守了两年。后来宫里突然下诏,说先皇驾崩。还有一件更震惊,想不到先皇把皇位传给了当今的皇上。”

    风夜翎现在贵皇上,扩飞扬向来守君臣之礼,不能直呼名谓。扩飞扬继续道:

    “当时整个朝庭有大半落在独孤家手里。独孤家当然不愿意把皇位让出来,想要将前太子扶上去当傀儡皇帝。先皇临危受命,让我用手中的兵权,一路给当今皇上作护航。”

    水悠若深吸一口气,古语有云不是冤家不聚头。也许真的是冥冥中早有定数,从风夜翎与扩飞扬结怨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以后扩飞扬要给风夜翎护航,一路扶持他上皇位。

    扩飞扬说道:“可是朝中毕竟是独孤家的天下,又有独孤清音这太子妃,当时势均力敌,僵持了半个多月。可是第二天,独孤家突然改变了主意,居然退让了下去,条件便是要皇上娶了独孤清音作皇后。”

    果然如此!水悠若头眉眼微微垂下,手指有些儿发凉。他被逼着,她早猜到了……然而,她还是觉得她跟他不可能在一起了,跟他在一起结果大家都会受到伤害,而且……她很小气,她很洁癖,就是接受不了……

    “现在独孤家只剩下个空壳了。”扩飞扬说,“理应将独孤清音给除了的,可是皇上没有这样做,不知他是怎么打算的。”

    水悠若不吭声,也许是喜欢她的身体了吧!暗咬着唇,说道:“那太后呢?也就是前皇后。“

    扩飞扬说:“在先皇临终之前,暗中将她处死了。为此独孤家非常的愤怒。”

    水悠若说:“那以前的琴侧妃呢?就是皇上以前作王爷时的侧妃,怎么没听说过她。”

    “哦,那个安阳郡主!”扩飞扬冷笑,“先皇让皇上娶了她,原就是想将来继位时安阳郡王助皇上一臂之力的,可是那安阳郡王怕极了独孤家,最后居然被独孤家一党拉拢了过去。后来皇上继位,也不知那郡主是真的偷男人,还是假的偷男人,皇上赐了她一条白绫,当晚上吊死在冷宫中。”

    水悠若又深吸一口气,扩飞扬道:“这也是政治斗争下的牺牲品,要怪只怪安阳郡王吧!任谁也不会容得下乱党的女儿伴在自己身侧,能除的都会除掉。只是,若儿在临安四年是怎样过的?”

    水悠若微微地发怔,“还记得裴逸之么?”

    “裴逸之?”扩飞扬思索了好一会,才说,“是了,那个男人!在皇上还没继位之前,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的白衣男人,他不是死了?”

    “不,活着。”水悠若轻声道,“他是临安国的太子,名为易之珩。”

    “临安国太子!”扩飞扬不由惊呼。

    水悠若点点头,她觉得扩飞扬是她最信任的人,而且又是风夜翎最信任的大臣,那就不必顾虑太多,将易之珩如何被李皇后陷害,如何被裴家三公子所救,又如何被误认作裴家三公子,如何潜伏在风夜翎身边,最后串通独孤清音陷害风夜翎,等等,全盘托出。

    扩飞扬听得目瞪口呆,想不那那个男人还有这样的故事,更加想不到风夜翎的母妃还在世,更想不到风夜翎是先皇的私生子。

    这样就说得通了,为何先皇会毫不犹豫地把皇位传给风夜翎,虽然有很大因素是前太子太不中用,被独孤家把持。

    “你是如何能跟他过了四年的?”扩飞扬气愤地说。敢残害他家主上的人,他都想除掉。“你怎么能原谅他!他是间接害得你……”

    绝育两个字他都不敢说出来,怕惹水悠若伤心。

    “谁是谁非,这些事情,又如何能说得清楚。”水悠若深深地闭了下眼睛。

    那是因为她她不想过回以前的那种生活,这是另一种生活方式的极端选择。主要,她想要彻底地摆脱过去,以这种方式来终结过去。

    绝育之药一事,是易之珩间接导致的,也是风夜翎间接导致的。

    易之珩是被仇恨蒙闭了双眼,可是他是无心害她的,而风夜翎是任性使然。她能原谅风夜翎,为什么不能原谅易之珩?如果她不原谅易之珩,也是在间接承认她在偏袒风夜翎。

    她已经认定不能回头的了,所以她不想再去偏袒风夜翎,除了真心去原谅他,也是用原谅易之珩来昭明自己的决心。

    扩飞扬对水悠若那句“谁时谁非,又如何说得清楚”非常的感慨,情不自禁地想起当初风夜翎陷水悠若一事。是的,谁是谁非,当初的种种,说不清,理还乱,还能有谁对谁错呢!

    见水悠若痛苦的样子,扩飞扬便拉过她的手,声音变得温和,说道:“既然是若儿决定的事情,那我都会支持。因为若儿有足的心志,会以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去把事情处理妥当。”

    水悠若也不像以前一样把手缩回去,而是握住了他的手,因为此时此刻,他的做法并没非份之想,只是以一个兄长的姿态去关心她。水悠若说道:

    “表哥,谢谢你这样相信我。”

    扩飞扬笑了笑,“那是若儿已经长大了。”

    水悠若点点头,扩飞扬又说:“你现在跟皇上是怎样了?”两个人虽然分开了,可是那都是误会和迫不得已啊!以前是夫妻,那现在又该怎样呢?

    水悠若一怔,有些自嘲地说道:“还说来做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我没那个命,当不了皇妃。”

    “那你以后怎么办?”扩飞扬问。

    水悠若眉眼一低,说道:“我想回临安国,我在那里的生活很好,我喜欢那里。”

    “那你爹爹和娘亲……”

    水悠若又怔了一会,看着扩飞扬说:“如果可以,想把他们都接过去。那样,我就无忧了。”

    扩飞扬知她下定了决心,便没有再问,只说:“你不要急,还有我在呢。”

    当年的情情爱爱,好像随着时间渐渐的远去,扩飞扬现在重遇水悠若,更多的是关爱,当年的爱恨情仇好像变得云淡风轻。

    马车在路上得得地走着,又走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扩飞扬连忙下车去,伸手扶着水悠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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