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无题无题

作品:《抢亲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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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之珩回到驿馆已经三日了,可是风夜翎便再也没有诏他进宫。易之珩拿了两绽黄金给洪公公,说道:

    “连日多谢洪公公的接待,这有几两银子,公公莫嫌少,拿去给底下的人买酒吃。”

    洪公公见钱眼开,忙不迭接过来,收进怀里,易之珩又拿出一串珍珠来,说道:

    “蝶妃新婚,我这做兄长的没赶得上去祝贺,这有一串珍珠项链,麻烦公公替小王转送给她。”

    “殿下尽可以放心,奴才一定会办好的。”洪公公自然知道易之珩什么意思,收了珍珠项链便离开了。

    洪公公借着领用品进到宫中,并没有把项链交给人送给易蝶舞,而是把一两银子给了一个宫女,在那宫里耳边说了两句,便走了。

    还不到一个时辰,易蝶舞在后园中闲坐,便听到底下的宫女说易之珩已经抵达风天国的消息。易蝶舞喜得差点跳起来,跑回厅里便叫道:材

    “绿绮,皇上赐我的菊花糕呢。”

    “在这里,娘娘。”绿绮在桌子上把一碟金黄的菊花糕揣起来。

    “这个我的揣到若姐姐房里,跟若姐姐一起吃。”易蝶舞过那碟菊花糕,正在走去水悠若的房里,绿绮却不解地喊住了易蝶舞: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绿绮早跟娘娘说了,若姐姐不是好人,你怎么又跟她好了。”

    易蝶舞转过身,笑着说:“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我珩哥哥来了,她很快就要被珩哥哥接走的说,我还要怒她不行?”

    “娘娘,”绿绮百思不得其解地说:“就算她真的要走了,可是她以前实在是过份,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娘娘的事情。也不论她能不能真的离开这里,就是她不顾主仆情,姐妹情,只图一己私利,要跟娘娘争宠,就这点,就不值得原谅了。”

    “绿绮,这就是你小家子气了。”易蝶舞说道:“若姐姐确是做错了,我前几天真的是怒她了。可是,你知道不,跟她生气我心里很不舒服。现在她要走了,既然是这样,我又何必再难为了自己,是不?”

    绿绮说:“可是,皇上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说不定就算是太子殿下,也接不走呢。我早就听说了,太子殿下在四天前已经抵达风天国,可是,皇上只见过他一次,接着便没有再准太子殿下进宫。为什么皇上不让娘娘知道太子殿下来了?怕是皇上不想殿下与她见面罢了。”

    “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易蝶舞皱着眉头。“你再这样,我就撵你回临安。”

    说完,易蝶舞便离开偏厅,走向水悠若的房间,只剩绿绮怨恨地望着易蝶舞的背影,凉凉地说道:

    “真不知这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

    易蝶舞走到水悠若的房前,敲了敲门,一会便见水悠若打开门,易蝶舞一边走进去,一边说道:

    “若姐姐,这是皇上赐的菊花糕,你也来尝尝。”

    “菊花糕?”而且是皇上尝给易蝶舞吃的。

    水悠若心里不免暗暗奇怪,就不说这几天易蝶舞对自己很是冷淡很是生气的样子,就是以前,易蝶舞也舍不得把皇上赐给她的东西分给别人。就是易蝶舞不喜欢吃的,觉得不好看的,只要是风夜翎赏的,她都会小心冀冀地收起来。

    而今天她居然拿了皇上赏她的,而且是她最喜欢吃的菊花糕来。

    易蝶舞把碟子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块菊花糕送到水悠若唇边,“若姐姐,你尝尝。”

    水悠若小小地咬了一口,点点头,说道:“很甜。”

    易蝶舞见到水悠若床头上的手帕架子,上面一条桃花手帕已经绣起来了,易蝶舞拿起来,羡慕地说:“这个好看极了,送给我好不好?”

    水悠若拿起来,将手帕从架子上解下来,塞到易蝶舞,说道:“喜欢你就拿去,反正也就一两天的功夫而已。”

    “谢谢你,若姐姐,你对我真好。如果我的手工有这一半,那就好了。”易蝶舞高兴地拿着手帕看了又看,“若姐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珩哥哥来了!”

    “啊……”水悠若低呼出声。然而,下一秒,她就自嘲地冷笑。她有什么好惊讶的,她不是一直盼着他的到来么?

    水悠若怔怔地望着窗外,想起易之珩临行前所说的话,他说过等他回来后,她就做他的女人。那时她答应得很爽,然而,自从那次看到风夜翎跟独孤清音在一起之后,她心里就有疙瘩,真的无法想象自己也要这般跟易之珩痴缠在一起。

    水悠若回过神来,不免又是自嘲地冷笑,她又是怎么了?不是早就决定好了吗?世上有多少事是不顺心的,可是总是得去做。

    这是她觉得最好的选择,无论是对任何人!跟风夜翎在一起,不仅她受伤,就连风夜翎自己也受伤,不是么?没有她,这四年风夜翎不是一样过得好好的!没有遇到她以前,那二十年不是一样活得很滋润。

    而且她已经答应过易之珩,易之珩照顾了她四年,她对易之珩有责任。

    “唉,也不知是怎样的。”易蝶舞突然唉唉叹气。

    “怎么了?”水悠若说。

    “也不知是不是皇上太忙了,居然没有接待我珩哥哥。”易蝶舞嘟着道。

    水悠若听着便怔了怔,风夜翎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情敌放进来!然而,她是决定了要走的,他又怎么可能拦得了她!

    “若姐姐,我先出去了。”易蝶舞说罢转身便出了门。

    易蝶舞直接就往风夜翎的降圣轩走去,来到走廊,便与捧着一碗药的小安儿撞了个满怀,幸好小安儿接了接,那药一半洒了出来,却没有沾到易蝶舞的衣裳上。

    “娘娘,你真是吓死奴才了。”小安儿苦着脸,把托盘里的药安安稳稳的放好。

    “是我冒失了。”易蝶舞吐吐舌头,见到小安儿手里的汤药,便问。“这是什么药啊,居然劳安公公亲自揣上去,那一定是皇上的了。”

    “这是……这是皇上的。”小安儿那双小眼瞟了瞟易蝶舞,“皇上患了风寒。”

    “啊?”易蝶舞皱着眉头,“怎么皇上老患风寒啊?我时常便见安公公你亲自揣着药进出的。”

    小安儿拧着眉,“娘娘也知道皇上要日理万基,皇上每天都工作到深夜,身子有点吃不消。这是王太医开的保药,平时都在吃,就像娘娘常喝滋养的保汤一样。”

    易蝶舞点点头,伸过手去,说道:“安公公,让我送了去吧。我现在正要去看皇上呢。”

    “不用了,娘娘。这药现在只剩半碗,待我亲自到厨房再倒一碗吧。娘娘先进去给皇上请安。”小安儿说完便转身走了。

    易蝶舞走进降圣轩,见风夜翎正自个儿在摆棋局。易蝶舞福身道:“皇上万福。”

    风夜翎抬起头,微笑着道:“爱妃怎么来了?”

    “臣妾不能来么?”易蝶舞嘟着小嘴,笑笑地走过去,在风夜翎对面坐下,说道:“刚才见安公公给皇上揣药来了。可是神臣妾撞个满怀,害安公公又要跑回去再揣一碗上来。”

    风夜翎说道:“爱妃有没有受伤?”

    易蝶舞见他话里带着些柔情,便说道:“没。皇上,那虽然是保药,可是吃多了,身子总是会虚的。我珩哥哥最是精通药理的了,如果我珩哥哥给皇上诊了,定能配来药丸来。”

    风夜翎眸子变得冷冷的,然而唇角还是勾着笑意,说道:“他是个太子,量也只是个半调子。”

    “呵,那皇上就是有所不知了。皇上可听闻过鬼医路青?”

    “这等能人,朕自然有所听闻。医术当世第一,足可比华佗。然,他脾气怪得很,喜游历四方,朕这王太医和过世的张太医便是其得意弟子。只可惜十年前在古树村病逝。当时王太医和张太医还亲自到古树去收捡。”

    “啊,原来王太医还有那张太子是他弟子!那,我珩哥哥便算是他们的小师弟了。”易蝶舞得意地笑着,“就如皇上所言,鬼医喜游历四方,当今也就收了两个弟子,还嫌他们烦着,早早就打发别人走了,他自个儿便继续游历。可是在二十年前,他却突然在临安国住了三四年的光景。那是因为遇上了我珩哥哥。听太傅说,这鬼医一眼便喜欢上了我珩哥哥,便常教我珩哥哥医术。我珩哥哥天资聪颖,饶是天生便是学医奇才,也就两三年的光景,居然比我们那里的太医还来得着利害。可知道,那时我珩哥哥也就是十一二岁出头啊!”

    风夜翎只静静地听着易蝶舞的话,眉头连皱也不皱一下。易蝶舞继续说:

    “四年后,那鬼医便突然失踪了,怕是又去游历了。我珩哥哥并没有行过师徒之礼,所以别人也没说我珩哥哥就是他的弟子,所以世上也就知道有王太医和张太医,并不知道这鬼医还有个太子作弟子呢。如今我父王也在吃我珩哥哥配的保药,不寒不燥,身体一直很硬朗。珩哥哥还给若姐姐诊过脉,施过针,配过药丸子吃,她到现在每天晚上还会吃呢,皇上你看若姐姐那脸色多红润啊,那还不是我珩哥哥的功劳!”

    说到这里,易蝶舞便睁着双眼看着风夜翎,嘟着小嘴说:“皇上你的脸色不太好啊!相信皇上的太医一定没我珩哥哥医术来得着高明。鬼医说过,他这一生最得意的弟子就是我珩哥哥了,说我珩哥哥只学了两年,便比过了他其余两个弟子学二十年。不如皇上让我珩哥哥来给皇上诊一诊,这样……”

    “大胆!”风夜翎怒吼道:“你这是说朕这风天国什么都比不上临安国么?!”

    “不,皇上!臣妾只是……只是在关心皇上。臣妾是真心对皇上好的。”易蝶舞吓得连忙站了起来,委屈地垂立在风夜翎面前,伸出十个手指说道:“皇上看看,上次皇上说臣妾做的帕子难看,臣妾为了做好看些儿,每晚练习,十个手指头都擢穿了好几处。”

    易蝶舞一面说一面便拿出一条桃花手帕来,却是从水悠若那里得来的。

    风夜翎原本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可是易蝶舞手里的手帕却让他眼前一亮,触动心底那柔软的地方,想起四年前水悠若留给他的手帕,那条手帕他一直小心冀冀地保管在身上。

    现在见易蝶舞手里的帕子手工像极了水悠若的,而且还是绣着桃花呢,风夜瓴心里便很是动容。易蝶舞见风夜翎表情柔和下来,便走过去,偎在他怀里,幽幽地道:“皇上,是不是不喜欢臣妾?”

    风夜翎因那条手帕一时动了真性情,便又不像以前一样虚伪地微笑,冷冷的一声不吭。易蝶舞这时她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风夜翎真实的一面,才发现以前他的微笑都是假象。

    她又是伤心又是惊喜,伤心的是他居然对她一直都那么虚伪。惊喜的是,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真性情,那说明以后她的机会还多着。

    易蝶舞还想跟风翎夜多温存一会儿,这时小安儿走进来,“皇上,药……”小安儿见到易蝶舞这般缠着风夜翎,话便硬在喉咙里。

    易蝶舞小脸一红,连忙从风夜翎怀里跳出来,朝着风夜翎福身道:“皇上,臣妾告退。”

    “下去吧。”风夜翎冷冷地一挥手。

    到了下午,易之珩在驿馆里用了膳,洪公公便跑进来说:“殿下,宫里有位贵人出来要与殿下会面。”

    易之珩站起来,又命人拿了两绽黄金给洪公公,说道:“多谢公公。”

    洪公公喜滋滋地收下,转身便退下去。

    易之珩来到左边宽敞的一个房间里,便见一抹月白色的身影站在里面,她蒙着面纱,只那一双桃花眼露在面纱后,可是易之珩一眼便认出这是独孤清音来。

    “原来是皇后娘娘大驾。”易之珩冷笑道。

    “真想不到啊,你居然是临安国的太子。”独孤清音警惕地瞪着易之珩。

    “呵,没什么想不到的。就像你当年会把我与你串通下毒之事泄露给我的仇人,一样让人想不到。”易之珩嘲弄地说,“想必,你也早早将这件事告诉了风夜翎吧!是怕你现在的下的毒,会被我解了,所以想让风夜翎恨我?”

    “真不愧是你,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一样。”独孤清音说。

    “这有什么。你既然要帮他夺天下,那自然得用药牵制住他,否则他过河拆桥你可不是亏大了!”易之珩不屑地冷笑。

    “虽然我手中的药物,全都是从你这里得来的。可是你也很清楚,现在只有我的身体才能解他的毒,你也救不了他。”独孤清音道。

    有些东西很讲天份的,独孤清音聪明伶俐,可是她无论怎样学,就是对药理不堪精通。她手里像下在风夜翎身上的上等毒药,全都是当年她向易之珩索要的。

    “你在开玩笑么?”易之珩无比邪魅地笑开,“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的话,你今天还会来我这里吗?罢了,我就告诉你想要知道的吧。就算不用你的身体,我也可能把毒解了,我又怎么可能会傻到把最后的钥匙交给别人?”

    独孤清音又是怒又是恨地瞪着易之珩,易之珩嘲弄地轻笑道:

    “我来这里是要将若儿带走的,如果他愿意放她走,我自然会帮他把毒解了。至于在那之后,你的死活,便与我无关了。不,应该是,你的死活一直与我无关。我只做对我有利益的事情。”

    “你……”独孤清音气得脸铁青。

    “这不是你一直的所作为为么?”易之珩邪魅地笑了笑,转身走出房。

    到了掌灯时份,飞羽阁里里外外都挂满了灯笼。绿绮和水悠若都看得出,易蝶舞从降圣轩那里回来后心情特别好,绿绮故意说:

    “娘娘,怎么心情这么好?”绿绮一边说还一边瞟向水悠若。

    “我送了皇上一条手帕,皇上喜欢得紧,他说以后会天天带在身上。”易蝶舞说。

    “那是娘娘进步了。”绿绮口里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在冷笑,就算易蝶舞怎么进步,还不是绣得歪歪扭扭的,弄得四不像的。前几日她可是一直陪着易蝶舞做针线活的,易蝶舞什么水平她最清楚。“娘娘,一会绿绮再陪娘娘作针线活儿吧。”

    “好。”易蝶舞答应。一会吃了饭,易蝶舞就与绿绮到房里作针线活。

    水悠若听易蝶舞说风夜翎会天天把易蝶舞的手帕带在身上,心里居然有些苦涩。情不自禁地想起四年前,自己做王妃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要给他作帕子,让他天天带在身上?给他做的唯一一条帕子,居然是代表着绝情,是一刀两断的凭证。

    这样想着,居然有好些失落和遗憾。

    水悠若平时无事可做,便是天天在房里不是作帕子就是做绣花鞋,做衣服什么的,送过给易蝶舞,也送过给易之珩,就是没有……

    怔怔地望向床头的绣架,便觉得无尽的空虚,一时之间不知做什么好。

    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来。水悠若抬起头来,只见那抹熟悉得让人晕眩的绛紫色身影走进来。水悠若怔怔地站起来,看着他。一如四年前一样,他一身华贵的绛紫色,身影挺拔而高傲,走过去,拥抱着她,轻吻她的发侧。

    已经分不清是梦是幻,直到他那温热的吻真的落在她的发侧,她才猛然醒过来,自己居然真的被风夜翎抱在怀里。

    “嗯……”水悠若猛然将风夜翎推开,踉跄两步退开,窘逼地喘了口气,才抬起头看着他,发现他居然身着跟以前一样的绛紫色的华服。“皇上,怎么穿成这样……?”

    风夜翎见她冷淡,心里一窒,说道:“谁规定我一定要穿明黄。”

    明黄色是正服,没有文明规定作皇帝一定要穿明黄色,可是诸如上朝,祭忌等正式场合才规定要穿,这就像大臣穿朝服一样。只是大多数皇帝都喜欢以黄色为主色,不断地去标榜自己的身份。

    “是奴婢浅薄。”水悠若说道。

    风夜翎走过去,便又想抱她。水悠若微微地侧过身,风夜翎心里凉嗖嗖的。风夜翎说道:“你不必以奴婢自称。”

    他可都是以“我”来自称,私下从没用“朕”字,现在连那明黄色的衣服都换下来。他这样做,便好像要想方切法地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一样。穿回四年前一样的服饰,好像想要告诉她,他还是以前的王爷,而她还是他的妃子。

    水悠若自是看出了他的心意,知道他对自己千依百顺的,便说道:“皇上怎么不接待临安国的太子?”

    风夜翎脸色很苍白,说道:“好好的跟我说什么政事,现在我不在朝上,而且这是大臣的工作,你不必为这些事情操心。”

    他一边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打手帕来,却是四年前她留给他的,是他们一刀两断的凭证。风夜翎声音便有些颤,说道:“这是你当年给我的吧,以前我便天天看着它想你。现在你回来,我用不着。”

    今天易蝶舞给他手帕,让他想起水悠若给他的帕子来。那帕子是她所有的情爱,统统还给他。现在他又将它给她,好像在说,当年的绝情收回去。

    水悠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收回去吧,就好像答应他什么一样。然而他前面说了,“天天对着它想你”,不收回去,好像在说,以后我走了,你继续对着它天天相思吧!

    水悠若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想了想,才说:“你赶快接见临安太子,让他来这飞羽阁作客,跟这里的人聚聚。”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过风夜翎手中的手帕,风夜翎怔怔地望着她,脸色很苍白,说道:“好,你喜欢怎样怎怎样,我都依你。”

    水悠若暗咬着唇,转过身,拿开那一边的灯罩,便把手中的帕子放到蜡烛上,那明黄的火焰一下子就将那条手帕给烧着了。

    “你做什么!”风夜翎连忙要从她手里抢过那条着火的手帕,火焰窜到水悠若手里,手帕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风夜翎连忙将炎踩灭,将手帕捡起来,可惜那条手帕已经烧了一半。

    风夜翎回过恨恨地瞪着水悠若,水悠若紧抿着唇,微微地侧过身。风夜翎又是气又是恨,转身就要走,水悠若在他身后苦涩地说道:“皇上,刚才你说的……”

    “你放心,我说过会依你的。”风夜翎手里紧紧地捏着半条手帕,没有回头,声音低沉而略略的沙哑。

    说完,他转过身便走了出去,水悠若心里一阵阵的酸楚弥漫开来。

    晚上王太医来风夜翎房里问诊,喜道:“皇上,听蝶妃娘娘说,临安国的珩太子精通医术,跟微臣一样师承鬼医,而且比已故的师兄张太医还要利害。皇上,这……”

    “你喜欢,便跟他叙旧去。”风夜翎冷冷淡淡地一挥手,“下去。”

    王太医怔了一下,原以为这般说了,皇上有救,一定会龙颜大悦,可是,想不到皇上居然会这样的态度。

    王太医摇摇头,连忙告退。

    皇上身上的毒,也只有他和小安儿知道,而解药就是皇后。从很早以前,皇上就让他想法去解身上的毒,可是只怪他医术不精,居然找不出任何的方法。这种情况下,皇上只得一直依赖皇后,然而,在三个月前,皇上居然没有再跟皇后同房,这样下去,怕不到两个月……

    皇上好像已经绝望了一样,那么平静地放弃了医治,不再挣扎,也不再想依赖皇后。别人做皇帝,哪个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的。

    而在风夜翎心里,他得天下,也只不过是为了水悠若。可是他服下了清音的药,注定要一辈子受到清音的牵制。

    如果只能空守着江山,守着虚名,空虚痛苦地过一辈子,那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

    他很清楚,易之珩一定会以救他为条件,要他将若儿交出来。那么,他还解毒作什么?这跟清音牵制他一辈子有什么区别?

    人总是有死的一天,只是早晚的事情。

    他只想,她能真心地回到他身边,他只想要她的真心,她的爱情。还有另一样……

    如果能够拥有这两样,那他这一辈子便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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