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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一切，都这罪恶的情欲中堕落，然后零零散散地被揉碎。

    虽然在睡梦中，可是她很清醒，脑子里满满都是乱糟糟的东西，有父母的求救声，与易蝶舞的争吵声，易之珩温柔的笑容，还有就是风夜翎对她狰狞的蹂躏。

    身子被勒得紧紧的，紧到她气都快透不过来，丰盈的前胸紧紧地贴在厚实温热的一堵“肉墙”之上。

    水悠若睁开眼，抬起头，就看到风夜翎的脸。他正紧紧地搂着她，双眼还地闭着，那平静的脸上，找不到昨夜暴虐的丝丝痕迹。水悠若知道他早就醒过来了，因为她还没睁开眼时，他抚过她的头发和脸。

    风夜翎懒懒地掀开眼，大掌在她光滑纤弱的肩膀上摩擦两下，低下头想要吻她。水悠若紧抿着唇，冷冷地侧过头避开，他的唇便落到她的耳朵边。

    她以为他又要发怒，可是他吻了吻她的侧脸，低声软语地道：“若儿，起来给我梳洗。”

    水悠若把脸向前里面，闭上眼，不看他。风夜翎定定地看着她的侧脸，又是没有发怒。

    一直以来，他都说要报复她，要折磨死她，可是经过昨晚，当他再次占有她之后，心里被填得满满的，一片柔情蜜意，而且又将情敌狠狠挫伤，赶离她身边，他越发的有安全感，好像整个世界都剩下他们两个一样，心情更加的好，这样的他要好好疼她，与她恩恩爱爱还来不及，又哪里舍得对她动怒。

    “若儿？起来，嗯？”风夜翎坐起来，轻轻地推了推她。

    水悠若再也忍不住，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风夜翎见她看他的眼神厌恶，不觉一怔，眼中闪过受伤的暗芒。然而他却不死心，长臂伸过去，搂住她的肩膀，想要将她拉起来。

    “不要碰我！”水悠若咬牙切齿地说道，狠狠地将他推开。风夜翎身子便往墙上一撞，发出一声闷响。

    “你……”他有些恼怒地看着她。水悠若眼圈有些发红，风夜翎心中的火气又硬生生地被压了下去。

    水悠若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从眼眶里滚下来，她带着哭腔道：“你现在还想怎样？你居然用那种脏肮的手段对我，我是绝不原谅的！一辈子也不原谅！”

    天知道，他昨天那样强逼她喝下春药，对她来说，这简直是血淋淋地撕开她了的伤口。就跟上次在凤莲山被人灌下绝育之药一样，惨无人道！还以她父母的命作要挟，逼她入宫，这，简直与当年先皇以她父母之命来逼她和亲一样，绝情残忍！

    风夜翎的脸阴冷了下来，漆黑的眼底深处，极力地隐忍着一丝丝痛苦。

    水悠若抹去泪水，冷笑道：“现在，我认命了，我水悠若这一辈子也逃不出你的手心。你放心好了，我会留在你身边的，不会再想着离开。只是，你不要再妄想得到我的爱。你也不必刻意对我好，对我温柔。我留在你身边，全都是为了我的爹爹和娘亲！”

    她现在要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免得以后他付出没有回报，又是怨又是恨的，反比现在更加痛苦。

    她看着他，等待着，等着他生气，或者拂袖而去。可是，他那好看的眉眼只是微略一低，那张绝艳的脸很是苍白，自嘲般冷笑道：“只要你前面那一句就够了。你认命，你会留在我身边！这就够了，我怎样对待你是我喜欢，我想要怎样对你就怎样对你，你既然已经认命，你就不必理会！你也放心，我不会委屈自己的，我绝不会委屈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水悠若嘲弄地苦笑，冷冷地转过脸。风夜翎却看着她，伸出手，扳过她的脸，俯下身，温柔地吻去她的泪，像蝶恋花一样，他低沉的嗓音响起：“我现在，想吻你。”然后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让她的脸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前，下巴低在她头顶，低声道：“我现在，想抱你。”

    她的身子微微的，微微地颤抖，他的轻吻，他的拥抱，就像恶毒的罂粟花一样，让人窒息。他的温柔，才是她对的最大的折磨。

    风夜翎换了衣服，早膳也没吃，直接上朝去了。

    水悠若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的父母，还有易之珩和易蝶舞。

    她知道易之珩和易蝶舞两人昨晚看到了一切，易之珩一定恨她吧！

    就算不恨她，她也不能再跟他在一起了。原来想要改嫁于他心里就有好些不自在，现在她居然又跟风夜翎发生了肉体上的关系，这样的自己，她哪里还敢回到易之珩身边？

    即使易之珩原意，她自己也不愿意。一是觉得对他不起，二是她觉得这样不干不净。

    现在跟易之珩再也不可能，她居然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踌躇了一下，水悠若转身往易蝶舞的飞羽阁去。降圣轩里的一个宫里好像早就受了吩咐一样，跟在水悠若身边，低声说道：“皇妃，奴婢叫翠珠，今儿起照顾皇妃。”

    翠珠不知如何称呼水悠若，不过小安儿一口一句“王妃”，翠珠也就这么称呼，只是她听成是“皇妃。”，自己也跟着叫。

    水悠若还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的，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叫我水姑娘便是。”

    翠珠愣了愣，然后点点头，“是。”

    来到飞羽阁，里面的人个个都是旧识，也不知是不是是谁撒播的，居然所有人都知道水悠若昨晚在降圣轩受了皇上的宠幸，只是，又没见水悠若被册封什么的，见到水悠若有些是尴尬地笑笑，有些却是挤眉弄眼，有些巴结讨好，有些被情鄙视厌恶。

    水悠若微微地低着头，不去理会这些目光，毕竟人人都知道自己是临安国太子的“小妾”，是被易之珩带出宫的，现在居然睡到了龙榻之上，别人又怎么会不议论。

    只是，不论这些目光怎样，都掩盖不住这飞羽阁的死气沉沉。

    以前在临安国，有易蝶舞的地方就有笑声，而现在再也不会这样了。

    来到客厅，只见绿绮从里面走出来。原以为绿绮一定会讥讽她的，可是绿绮脸上却堆满笑，走过去，比谁都经亲呢，拉着水悠若的手说：“若姐姐回来了。”

    “嗯……是的。”水悠若为绿绮的变化怔了一下，然后心里便是一阵阵的寒意和厌恶，“你们还好吧？蝶舞呢，她还好么？”

    问到这里，水悠若都在心里骂自己虚伪，她居然还好意思问易蝶舞的好！

    绿绮皱着眉头，望了望水悠若身后的翠珠，水悠若知道绿绮的意思，对翠珠说：“你先下去吧。”

    “是，姑娘。”翠珠乖巧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厅里就只剩下水悠若和绿绮。

    周围四下无人，绿绮才好像要说什么惊天秘密一下，低声道：“你还说她作什么，她这般陷害你。”

    水悠若皱头便轻轻地皱起来，唇不自觉地抿紧。绿绮叹了一口气，说道：“自从来到这风天国之后，她整个人都变了，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她经常做一些小动作，她做过什么我都是一一看在眼里的。远的不说了，就说近的。最近太子殿下是不是怪怪的，很敏感？”

    水悠若心里一阵阵收缩，微微地扯了扯唇，淡淡道：“是有点儿。”

    “那还不是她做的好事。”绿绮又叹了一口气，“就半个月前，她好好的突然要我帮她绣个肚兜儿，这又没什么，我就给她做去。可是她说要模仿你的手工，下面还得绣个‘翎’字，我当时就奇了，后来她告诉我，皇上对你实在喜欢得紧，她讨好皇上，想让你入宫侍候皇上，居然想法离间你跟太子殿下。”

    水悠若下唇咬得发白，然而，她却没有太多的惊讶，苦涩地笑了笑，“她虽然做错了，不过也是被人利用了去，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也不能这么说，这都得怪她心术不正。”绿绮居然一点也没替自己的主子说话，然后为难地皱着眉头，“她总要我帮她做坏事，我着实害怕得紧。若姐姐你向蝶妃娘娘讨了我去吧，以后我忠心报你就是了。”

    水悠若怔了一下，说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没名没份，你投了我也不见得有多大作为，你先在这里安心呆着吧。”

    正说着，一个恼怒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绿绮，你这贱婢居然出卖我！”

    水悠若和绿绮都回过头来，只见易蝶舞小脸铁青，气得五官都扭到一块去了，走过来，啪地一声，就扇了绿绮一个耳光。

    “你自小在我身边，十二三年的感情，我视你如姐妹，哪里亏待你了！你居然出卖我！”

    正说着又要伸手打，绿绮连忙避开，躲到水悠若身边，叫道：“若姐姐快救我啊！我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水悠若也顾不得绿绮，伸手抓住易蝶舞那只小手。“蝶舞，你先别气。”

    “要我不气？”易蝶舞嘲弄地冷笑，“好啊，我不气！”

    说完就把手放下来，水悠若说：“我们之间应该好好谈一谈。”

    “没什么好谈的。”易蝶舞恼怒地瞪着水悠若，“我问你一句，你现在要怎样？你要留在这里吗？你要留在皇上身边做他的妃嫔吗？”

    水悠若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声音有些抖，“是的。”

    “你居然真的想！”易蝶舞气得又扬起了小手，这次却是冲水悠若而来，水悠若连忙伸手抓住易蝶舞的手，水悠若微怒，说道：“这多多少少是你造成的，你凭什么怪罪于我！”

    “是的，是我造成的，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易蝶舞原本清丽的脸变得扭曲和狰狞，大吼道：“他可以有三宫六院，佳丽三千，甚至三万，再多也行，就是不能有你！”

    水悠若不哼声，倒是将易蝶舞推开，转身就要离开。易蝶舞在后面用带着哭腔的恼怒声音大喊道：“你就不想想我珩哥哥！他四年来对你掏心挖肺，你现在又怎样？你对得起他吗？”

    水悠若原本要出去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心里一阵阵的酸痛和愧疚，她紧紧地咬着唇，然后回过头，愤恨地道：“对不起他的是你！你居然还有脸面喊他‘珩哥哥’！”

    说完水悠若头也不回地走了。易蝶舞怔怔的，然后扑在桌子上嚎然大哭。

    冷冷清清的飞羽阁，至到傍晚，皇上突然来了圣旨。易蝶舞心头一颤，心里有一种否极泰来的感动的欣喜，只听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蝶妃易蝶舞端庄大度，蕙心兰质，德誉后宫，朕特封为正一品易贵妃，钦此。”

    “谢皇上。”易蝶舞深吸一口气，上前接了旨。

    一会儿宣旨的太监就离开了，易蝶舞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人，望着被灯笼照亮的黑暗，坠下了泪来。

    这就是他所谓的“宠爱”了么？她做了那么多，甚至出卖了自己的亲哥哥，换来的只是“易贵妃”一个虚名！

    风夜翎在朝上只说独孤清音假传圣旨，意欲滥杀百姓一事说了，要将独孤清音打入冷宫。

    下面的大臣没有一个敢为独孤清音说情的，毕竟独孤家大势早去，就在一年前独孤丞相就“告老还乡”了。

    下朝之后，一道圣旨就要将独孤清音打入冷宫。小安儿勿勿忙忙地跑进于御书房，低着身说：“皇上，皇上要三思啊！”

    “三思什么？”风夜翎冷笑。

    “皇上身上的毒还没解，又怎么可以就这样将皇后打入冷宫，”小安儿苦恼地说道：“王妃才回来不是么？难道……难道皇上想要跟王妃阴阳两隔！”后面那一句话，小安儿是鼓起了勇气才说出口的。

    风夜翎本来堪是恼怒的，不过一听到“阴阳两隔”两个字，他又寒了心。以前水悠若离他远远的，他就想与她同归于尽，现在不论怎么说，她是回到他身边了，他就想好好地珍惜她，宠爱她。虽然现在她说不爱他，可是他想慢慢来，等到她爱他为止，否则，他又怎么甘心就这么死了！就算她以后也没法爱上他，那他也想跟她天荒地老，只要有她陪着，他做什么都欢喜。

    小安儿见风夜翎动容，继续相劝道：“现在皇上跟王妃好不容易恩恩爱爱的，往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将来还得添个小王子小公主的，那就更好了。如果突然……突然出事了……那王妃怎么办啊？所以，皇后是不能打入冷宫的啊！”

    风夜翎倒吸一口气，小王子小公主？他跟若儿的孩子么？

    想起四年前，他看着自己的十一王兄家添了个小郡主，那么泼辣的十一王嫂居然也变得柔和起来了。如果他和若儿能有个孩子，那若儿也会为了孩子改变，一家三口的，多幸福啊！

    “皇上？”小安儿看了看风夜翎的脸色，继续说：“况且三宫六院，那里最正常的事儿。不要说是皇上，就是平南郡王府上也有三四名妾室宠姬的。如果皇上没有三宫六院，那就不太像样子。现在也就一个皇后，一个蝶妃，再加上王妃，也就是三个人，这已经很难得了。况且王妃向来大度……”

    小安儿说到这里不敢再往下说了，因为风夜翎的脸色居然越来越难看。他是哪里说错了？刚才不是好好的？

    小安儿自是不知道，风夜翎是想起了那一次水悠若看到他与独孤清音痴缠之事，那时她是那么介意！后来他去拉她的手，她都厌恶！她又怎么会容忍得下他继续碰独孤清音！

    “不用再说了！打入冷宫！”风夜翎怒吼。

    “可是，皇上……”小安儿又惊又怕，他咽了咽口水，却不死心地说：“如果王妃知道皇上身上中毒，要靠皇后的身体来解，那王妃一定会支持的，她不想看着皇上……”

    “如果敢说，朕就将你的狗头斩下来！”风夜翎狠狠地瞪着小安儿。

    “皇上……”小安儿脖子缩了缩，害怕地看着风夜翎。

    风夜翎冷冷地拂袖，转身就出去，绕过御花园，却是往独孤清音所居住的凤仪阁而去。小安儿手提着拂尘，低着身子追着风夜翎。

    风夜翎早就要小安儿把圣旨颁下去了，只是小安儿要为独孤清音说情，居然没要人将独孤清音压下去，让独孤清音在凤仪阁等着。

    风夜翎走进风仪阁，里面有好些太监和宫女守在门外。独孤清音在房里渡着步子，她从没试过这般焦虑。

    见风夜翎来了，独孤清音居然也没有福身行礼，而是冷冷地嘲笑道：“怎么样，你想继续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还是死？好不容易才除去情敌，将她强抢了过来，可惜你们是苦命鸳鸯啊！有了我，怕是你跟她一辈子也不可能真心坦诚。没了我，你就等着毒发而死吧！呵，不，还有一个方法。知道吗，易之珩，他还能解你身上的毒，不过呢，如果他帮你，那一定是要将你的若儿抢走，如果你不把她给他，他绝不救你！到时你跟她就要阴阳相隔了！听说棺材里好冷，好黑，好寂寞！”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近风夜翎，玉手轻轻地抚着他的俊脸，无比妖娆地笑着：“怎样，你现在怎么选？是让我留在你身边解毒，还是要死？呵呵，两边都是绝路吧！”

    风夜翎反手一个耳光扇过去，将独孤清音推开。独孤清音身子撞到桌子上，她回过头，唇角带着一丝血丝，抚着被打的地方，回头狠狠地瞪着风夜翎。

    风夜翎的目光变得阴冷而狠毒，却不是看着她，而是望着远方，“我绝不会允许在我和她之间有着任何的障碍。所以，我选择毒发而死也不会让你夹在我们中间！我也不会让我和她之间阴阳相隔，我死，她就得陪我死。只要有她陪我，就算是在棺材里，我也不会觉得冷，不会觉得寂寞。”

    独孤清音掩着唇大笑，笑得花枝乱颤，几欲疯狂，“果然是你啊，风夜翎。不论怎样，你还是最爱你自己，你要死，你就要她陪葬，你可知道她愿意不愿意？就算她不愿意，你也要强迫她！这就是人爱人的方式吧，用你的爱去折磨你的爱人！被你爱上，她真是可怜可悲啊！”

    风夜翎冷冷地拂袖，转身离开。外面的太监走进去，架着独孤清音，要将她拉去冷宫。他一步步地向前走，独孤清音那疯狂般的笑声越来越远。

    风夜翎没有册封水悠若，也没有给水悠若赐宫殿住处，所以她一直在降圣轩。这一天里，静静的，太监宫女们在这降圣阁里安放多了一张妆台，上面有各种华贵的首饰和脂粉。

    一看就知道风夜翎要与水悠若同住一个宫宇，还要同一个卧室。

    下面的太监宫女不禁窃窃私语，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居然将这么一个没名没份的女子安排进自己的卧室。不要说是水悠若，就是皇后，也没有过这种殊荣。历来也没有皇帝会与皇后妃嫔共用一个卧室。

    晚上用膳，风夜翎自然要与水悠若一起，水悠若不免苦笑，就是以前做王妃，也不是跟他共用一个卧室，也很少这般与他同台吃饭的。

    风夜翎没喟口，水悠若也没食欲。风夜翎夹了一些清蒸桂花鱼到水悠若碗里，水悠若没有食欲，不过还是吃了。

    风夜翎自己不吃，倒是又为水悠若选了几道菜夹到水悠若碗里，倒了汤放到水悠若跟前，水悠若默默低着头，不吭声，慢慢地吃下去。

    到了晚上宽衣就寝，风夜翎向水悠若索爱，两个人裸逞相对，他压在她身上，吻着她的耳垂。

    “若儿，如果我死了，你会陪我吗？”他抬起头来，看着她。

    她嘲弄地勾起唇，“我的命在你手里，你要怎样就怎样。你下旨要我陪葬，我逃得掉么？你又何必再问这种话。”

    他的唇颤了颤，好像认同她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又说：“如果此刻我就死在你面前呢？你，会为我落下一滴泪么？”

    “刚才不是说了，你死了，我要陪葬的，那必定是我先死在你之前，那又何来落泪不落泪之说？”

    他心里一阵阵麻木的痛，轻轻地吻着她颈脖如凝脂般的肌肤，说道：“若儿，我明天封你为皇后吧，我既为帝，那你就为后，这样才是双双对对。”

    “我担不起。”她轻轻地抚着他埋在她颈脖间的头颅，手指插入他的发丝之间，冷冷淡淡地道。

    “你怕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你不用顾虑，有我在。”他抬起头，看着她。

    “我说的是责任。”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着他的唇，他怔怔地看着她一会儿，水悠若望进他那如黑潭般深邃的眸子，心里微微的悸动，然而她马上就闭上双眼，不看他，心里又归于一片平静。

    “那好，我让你清静些儿，多点时间陪在我身边，咱们也不要徒这些虚名，我能这般拥有着你就够了。”他呼吸已经有点喘，说完然后闭上双眼，舌头滑入她的小嘴里，与她的丁香小舌缠在一起。

    火热的大掌抚过她如凝脂般的肌肤，滑过那玲珑有致的线条，在他的火热的碰触和动作，她的呼吸也变得急速起来，轻吟出声。

    就在他制造的一波又一波的热浪里，她脑子晕晕的，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呵气苦兰了说了，说了他从来不敢说出的话来，说出了他所的情爱：“若儿，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你是我的一切，你是我的所有，我现在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我们生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即使化了灰，也要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真希望没有来生，因为我不知道来生还能不能再遇到你，这样我会好痛苦，所以，就这样结束一切吧！这样就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了。”

    她在情欲间迷醉的眸子微微的，微微地掀开一条线，泪水从眼角落下来，语气却是无比的冰冷和嘲弄：“生生世世，谁知道呢。只听说投胎再世定要过那忘川河，喝那孟婆汤，谁也忘了谁，还有什么痛苦可言？”

    他却也不抬头看她，只伸手抚摸着她的脸，不知是因为情欲还有其他的，他的声音略略地沙哑：“神鬼之说那都是骗人的，没有来生，也没有忘川，没有孟婆汤，所以，我们都不会相忘。”

    “那就更干净了，没神没鬼，死后无知无觉，死了葬一起了，化灰混在一起了，那又怎么着？谁还知道谁？”

    他抚着她的脸的手也有些颤抖，他撑起身子，抬起头，捧着她的小脸，昏暗中，她只听到他深深地吸着气，然后是一滴一滴的，像是泪水的东西打在她脸上，只听他说：“若儿，那是不同的……”

    她想讥笑他有何不同，他却吻上了她的唇，舌头灵活地滑进她的小嘴里，与她痴缠在一起，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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