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这一夜里

作品:《抢亲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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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公公一直等守在外面,然后便是看到有一队人马赶过来,他收了独孤清音一千两黄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大事,不过猜想一定是见不得光的事情了,然而,生性贪婪的他却冒险答应了。

    当下,洪公公领了独孤清音派来的一行人走进大厅。水悠若和易蝶舞,还有水氏夫妇只见有一个大太监和二十多名士兵走进来,都吓了一跳。水氏夫妇更加是慌得不行,为首的一名太监秦公公说道:“我们是奉皇上的旨意,捉拿水伯生和莫婷(水氏夫妇原名)的!”

    “这次真的要死了!”水夫人一听,居然真的是来捉拿他们,吓得大叫一声,然后当场晕了过去。

    “夫人,你怎啦!”水老爷颤颤巍巍的扶着水夫人,慌乱地大叫道:“夫人,夫人!”

    “娘亲,娘亲!”水悠若也过去扶着水夫人。

    看到娘亲晕了过去,一下子慌了神,她现在跟本冷静不下来,脑子乱成一片,她知道,风夜翎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又怎么可能!

    “这怎么办啊……”水老爷抓住水悠若的手,说道:“若儿,你快想法救救你娘啊!”

    “爹爹放心……”嘴里在说着安慰,可是她的声音去有些颤抖。

    关系到自己的父母,水悠若做不到临危不乱,脸煞白煞白的,却瞪着对秦公公,一点也不怯弱地说道:“我爹爹和娘亲所犯何事?”

    水悠若抬头看着面前的太监,倒是一怔,怎么不是小安儿来传旨意?可是转念一想,是了,小安儿与她是旧识,对她做这种事情就太尴尬了,交给手下人做也不为过!

    秦公公冷笑道:“水氏夫妇一女嫁二夫,这条罪在风天国理应当诛!”

    “什么一女嫁二夫?”易蝶舞惊奇地问,连忙走过去,一副凛义地说道:“你这太监在乱说什么,我若姐姐可是临安国的未来太子妃,你居然把我若姐姐说得像个荡妇一样!”

    易蝶舞最近没时间打探水悠若的过去,不过她猜到水悠若以前一定跟风夜翎认识,猜水悠若以前定是有负于风夜翎,现在看这情况,自己也乱遭遭的,不知从何着手,见那太监说什么一女嫁二夫,她隐隐的,好像猜到什么。

    现今易蝶舞不知这是独孤清音的人,因怕是风夜翎亲自动手,所以也慌得紧。也不知自己现在这般出面有没有坏了风夜翎的事情,只是,如果她什么都不做,那就等于被判了死刑!

    而秦公公虽然是独孤清音的人,不过极少在后宫中露面,所以没见过易蝶舞,现在也认不出易蝶舞来,只是到底是在假传圣旨,心里有些发虚,便解释说道:“这水悠若四年前便是当今皇上的结发妻,可是成亲不够一年,无故失踪,四年后的今天突然回来了,居然已成临安国太子的房里的小妾,皇上宽宏大量,看在临安国太子的面上放过她,可是其父母四年前已有包庇的嫌疑,罪不可絮!”

    “结发……夫妻?”易蝶舞一下子便有些晕乎乎的,好像对这四个字消化不来一样。

    “蝶舞……对不起……”水悠若有苦难言,面对这个一起四年的好姐妹,看着易蝶舞的眼神满满都是抱歉,“你先不要乱想,一会儿我慢慢跟你解释。”

    易蝶舞却呆呆的,一声不吭,她心里一阵阵的刺痛,对水悠若更加是忌恨得恨不得将水悠若杀了!

    “在这里吵什么!”秦公公对水悠若吆喝,“这位未来的临安国太子妃娘娘,请不要阻住奴才们办事!来人,将水伯生和莫婷两草莽捉起来!”

    秦公公向后面的士兵招手,要后面的人上前来将水悠若夫妇拉下,水悠若上前拦住不让他们对自己的父母动手,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恨我就对付我,如此为难两名年过花甲的老人,还算什么正人君子!还一国之君呢!既然今天如此,当初何必答应让我走!”

    水悠若越恨风夜翎,就越是中了独孤清音的下怀,秦公公自然知道这点,连忙催促人来将水悠若夫妇拉下去。

    “废话少说,我来这里是抓人的,而不是听你废话的!”秦公公哼了一声,“来人,等什么,抓起来!”

    秦公公一边说着,又有两名士兵上前去。

    “住手!全都住手,不准碰我爹爹和娘亲!”水悠若又怎么可能会让秦公公得逞,只是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用身体将自己的父母护在身后。

    这是驿馆,有风天国的士兵,也有少量易之珩带来的临安的士兵,不过洪公公是主管,风天国的士兵全都听洪公公的命令办事。而临安国的士兵只保护易之珩和水悠若,同时也要看风天国的脸色,现在听洪公公说,是风天国皇帝来带走两国风天国的罪犯,临安的士兵能不管就不管,免得因此而让两国伤和气。

    水悠若无计可施,只得转头,有些慌不择言地对是易蝶舞说道:“蝶舞,难道就让这些人在此放肆?”

    易蝶舞一下子恍过神来,想到如果现在风夜翎事成了,那她就等着被踢到一边,打入冷宫吧!她不可以让这些事情办成!就算秦公公把事情办成了,那也要有她的一份功劳才行!要不她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易蝶舞强把对水悠若的恨意压下去,左思右想,最后为难地说道:“若姐姐,这是皇上的旨意,要不,你跟皇上说说看,不是说了么,他是冲着你来,你进宫里跟他说说吧!”

    “好,我进宫!”水悠若咬着唇,抬起头,狠狠地推开要拉自己父母出去的士兵,对秦公公喊道:“我要面圣,我要跟他说!他所做的一切都为报复我,你们敢动我爹爹和娘亲一根汗毛,我也有法子让他将你们都杀了!”

    秦公公冷笑,“你说面圣就面圣!”

    现在将水氏夫妇都杀了,让水悠若对风夜翎恨之入骨,水悠若已经认定是风夜翎杀了自己的父母,将来风夜翎不承认,水悠若也不会听,因为风夜翎是有理由这么做的!

    秦公公不理水悠若,仍然叫人去将水氏夫妇拉下去,易蝶舞跟着慌,想了想,咬着唇,说道:“若姐姐,不怕,我让你进宫!你坐我的轿子,拿我的令牌进宫!”

    易蝶舞只感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而且面前的情况实在让她摸不着头脑来。

    风夜翎昨晚才说了,今天晚上就要得到水悠若,也许是觉得她做不好,所以亲自动手,用水氏夫妇的命做威胁,不过刚才水悠若说了,要面圣,为何又不让她面圣?这不是与他的心意相悖么?

    情况乱得不能再乱,易蝶舞跟本理不清头绪来,一咬牙,只好按着自己的计划做事——将水悠若推向风夜翎身边!

    “你——”秦公公听易蝶舞这般说辞便吃了一惊,怎么这个女子有令牌?又见易蝶舞衣饰华贵,莫非是后宫里的人?这样想就有些怕。

    刚才来的时候,洪公公居然也没有告诉他有这么一个女子在。而洪公公因事情太多,倒是有点糊涂了,让秦公公等人进来后,他怕临安国的士兵闻声会有不安,便急着去安抚临安国的士兵,居然将易蝶舞给忘了。

    洪公公刚做完自己的事情,原以为秦公公早早就把事情给办完了,却不料都成这么一个局面!听到秦公公不知易蝶舞是谁,他才哎唷一声,真是坏大事了!自己真是老糊涂,居然将易蝶舞这位皇妃给忘了!连忙走前上说:“秦公公,这位是,这位是皇上新封的蝶妃娘娘啊!”

    秦公公吓了一跳,秦公公气得直瞪着洪公公,居然不知如何是好,易蝶舞把所有事情都看在眼里,只要易蝶舞回宫在风夜翎面前一说,事情一穿,风夜翎就要彻查下来,他们的小命就不保了!

    水悠若和易蝶舞都各怀心思,一个是担心自己父母,又是被风夜翎的“所作所为”气急了,一个是左思右想,不知现在是什么局面,不知如何去拿捏,两个人都没注意到秦公公的异样。

    秦公公见是易蝶舞是个皇妃,看这情况便以为易蝶舞与水悠若要好,当下最好以退为进,快快撤退为好!正要说什么,易蝶舞却已经拿出了自己的令牌来,对水悠若说:“若姐姐,你快快坐我的轿子进宫去,你爹爹和娘亲我照顾着,就算拼了我的小命,我也不让他们受伤!”

    水悠若急得都快哭了,也没时间再去考虑什么,虽然刚才跟易蝶舞有口角,但是以前毕竟跟易蝶舞亲如姐妹,大难当前,不信易蝶舞还能怎么样?

    “若儿,你快去吧,这里有蝶妃娘娘在,不怕的。”水老爷本来是吓得呆呆愣愣的,现在听水悠若要出去求救,便回过神来,安抚水悠若。

    水悠若听着自己爹爹那苍老的声音,强忍了许久的泪水落了下来。水老爷拍了拍水悠若的手,“去吧。”

    “……嗯。”水悠若抹了泪,伸手接过易蝶舞手中的令牌,“蝶舞,这里拜托你了。”

    说完就要冲出去,秦公公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易蝶舞在场,大叫道:“拦住她!”

    门口的两个士兵齐齐伸出手来要拦住水悠若,易蝶舞却早水悠若一步跑了上去,那士兵的手收不回来,撞到易蝶舞胸前,易蝶舞又羞又怒地喝道:“放肆!”

    那士兵了一跳,手又缩了回去,趁着这个空档,水悠若便像条泥鳅一样一下子就钻了出去。

    出了门口,就有风天国的士兵和临安国的士兵了。临安国的士兵不认得水氏夫妇,不保护水氏夫妇,可是却认得水悠若,知道水悠若是他们的主子的小妾,风天国的士兵要来拦水悠若临安国的士兵自然不准,两边僵持着,水悠若哪里管得这些事情,朝着停放易蝶舞轿子的园子跑去,拿出令牌来,坐了易蝶舞的桥子进宫。

    秦公公要出去命那些士兵去追杀水悠若,可是心念一转,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他们能杀了水悠若,难道连易蝶舞也杀了?不论怎样,怕是风夜翎一定会追究到底!现在最好当无事一样撤退!回去禀了独孤清音再说。

    到达宫门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份,宫门名处都挂起了灯笼,轿子回到飞羽阁,绿绮在门外迎接,掀开轿帘出来的居然是水悠若!绿绮吃了一惊,怒道:“怎么是你?”

    水悠若哪里还有心思理会绿绮,转身就朝着风夜翎的降圣轩去。

    降圣轩的人见了水悠若,居然也没有拦着,好像事先被吩咐好一样,一句话也没说,就让水悠若直闯进降圣轩的里间。

    水悠若喘着气,掀开隔着外间和里间的珠帘,背手站在窗边的风夜翎回过头,看着她,轻笑道:“咦,你回来了?”

    他的眸子漆黑而深邃,就像无底的黑潭一样,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水悠若喘了两口气,才定下心神,走到他面前,抬起头瞪着他,急道:“你想干什么?”

    他看着她着急得发红的小脸,唇角便掀起一抹笑,“没什么,想与你同生共死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抚上她娇嫩的脸庞。

    水悠若吓了一跳,连忙侧过头,后退一步,可是她的腰随侧被他拦住,水悠若一个踉跄,居然就撞在他那熟悉而宽厚的怀里。

    风夜翎再也等不及了,抬起她的小脸,就狠狠地吻下去。水悠若便被他的吻轰炸开来,脑子里被他那那久违了的软软滑滑的感觉充斥着。他趁着她怔忡之间,灵活的舌头深进了她的小嘴里。

    她双眼猛地一睁,想挣扎,可是她连动都不能动,想咬破他的唇瓣,可是……却没法这样做,他的舌在她两齿间流连过好几次,她都没能狠下心……突然想起昨天易之珩那个吻,她身子便一动,深深地闭上双眼,然后又睁开眼,最后还是狠狠地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他闷哼一声,却没有松开,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吻得更深,口里满满都是他的血腥味。

    水悠若身子便僵住了,被口里这股腥甜的血液的味道吓着了,心里满满都是不舍和心痛,自己怎么还是这么在乎他?这么因他而转变情绪?

    只是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还有她的父母要救,她还要跟他谈判!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又狠狠地咬了他一下。趁着他疼痛,将他一把推开。

    风夜翎修长的手指抚着被她咬破的唇,恨恨地瞪着她看,水悠若不怵地迎着他的目光,用衣袖抹着唇上残留着的血迹。

    “那是你答应的,是你答应让我走的!”水悠若的声音有些哑,“你现在又算什么?”

    风夜翎冷笑,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像带着最后的希冀一样,说道:“再问你一次,你是选择易之珩还是选择我!”

    “无论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样,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水悠若坚定地说道,眼里闪烁着好些痛楚,咬了咬唇,好像要将所有的委屈地说出来一样,“我知道你爱我,可是你更爱你自己多一点……”

    “你不用再说了!”风夜翎凤眸半眯着,隐隐的透着血光,咬牙切齿地道:“我就是这样!从小到大,从你认识我那天起,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接受得了也好,接受不了也好,我都是这样一个人!我风夜翎就是风夜翎,难道你要我变成易之珩?”

    水悠若一怔,脑子好像突然转不动一样,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颠覆一样,害得她一时哑口无言。愣了一下,才说:“我来这里不是跟你再争论这种问题,而且也不会答应你什么无理的要求!我还有两天就要离开了,到时也会带我的父母一起离开!”

    说完这句,水悠若心里就咯噔一下,脑子便懵了。刚才她怎么没想起易之珩来?也没有想起扩飞扬?刚才情急,想着是风夜翎做的好事,就想找风夜翎解决,而且不等她多想,易蝶舞就给她令牌,催促她入宫。

    其实,她入宫来做什么?既然风夜翎做出这种事情来,那自然是有无理的要求。她可以找易之珩回来啊,现在易之珩也差不多回来了吧!易之珩总是会有办法的!现在……

    虽然来到这里,是自己慌不择路,不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好像掉进了一个套套一样。

    “他们离开不离开,生生死死与我何干!”风夜翎嘲弄地看着水悠若,他修长的手指像是诱惑一般轻轻地抹了抹她的唇,望得她的瞳吼,阴冷地说:“四年前说过的,我死了,你就得陪葬。所以,你别想逃!在死之前,我会好好折磨你的!”

    他伸出手,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床上,水悠若尖叫一声,头磕在床边上,好痛!全身骨头险些散架,刚想起来却被他健硕身躯压下,双手反射性抵住他胸膛,惊恐万分。

    “你走开!”身上的重量将她压得都喘不过气来了,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想怎样?强暴她?

    四年前与他抵死缠绵,激情涟漪的片段在她脑子里一一回放,她呼吸有些局促,这个时候,又突然想起了那一次,就在这个房间,她所看到的,看到他跟独孤清音痴缠的画面。她小脸一阵阵的发白,额上流出冷汗来,双眼也睁得大大的,身心一阵阵的瑟缩。

    他早已经急不及待地吻上了她的唇,舌头在她的小嘴里翻搞,贪婪地索取吸吮着。火热的大掌抚着她些微颤抖的娇躯,然后探进她的衣衫,隔着她丝薄的肚兜攀上她的双峰,狠狠地揉捏着。

    他就是这样吻过独孤清音的?他就是像现在一样,这般贪婪而急切地与独孤清音抵死缠绵的?

    肮脏!恶心!

    再也忍受不了,伸手就摸向一边的檀香半木绸面枕头,抓起来就往风夜翎头上一个狠砸!

    “啊……”风夜翎低吼一声,凤眸痛得半眯,可是却死死不愿松手,两腿分跪在她臀部两侧,一手按住她的肩膀,禁固着她,不让她动。

    “你走开!讨厌,不要碰我!”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就如一只完全戒备的小猫一样,要对他张牙舞爪,展开攻击。他不放手,她就紧紧地抓住那个檀香半木绸面枕头,“砰”地一声,在他的肩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风夜翎见她这般厌恶的模样,心里的黑洞被撕扯开来,阴狠地瞪着她,那凶狠的目光,居然没有丝毫的不忍或者怜惜,他一只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那个力度好像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样,他阴鸷地冷笑道:“原以为不必用的,可是你就是犯贱!非要逼我!”

    “呃……”水悠若怔怔地望着他隐着淡淡血光的眸子,他从来都没有用这般凶狠得没有一点柔情的目光看着她,现在他就如一只要撕咬猎物的野兽一样,只剩下暴虐。

    他突然放开她,狠狠地一推,她的身子就撞向床内侧的墙壁,“砰”地一声,发出一声闷响,刀又是浑身都痛,五脏六腑都好像震了一下一样。

    她的身子一阵阵的颤抖,卷缩着,却惊惧地看着他。

    他径自下了床,走向桌子边,把酒壶的盖子打开,在桌子上拿起一小包药物,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水悠若惊惧地看着他,看着他把那些粉末倒进酒壶里,摇了摇,他回过头,阴冷地瞪着她,水悠若小脸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身子紧紧地卷缩在一起,唇不住地颤抖着,那双杏倒映着他健硕修长的影子,他没有用酒杯,而是仰起头,那酒浆如清澈的水涧般从壶嘴里倾斜而出,落入他口里,有些还从嘴角滑同来,滑过他那微微现着颈筋的脖子。

    也许是酒太烈,他双颊微微地熏红,原本锐利的眸子蒙上一丝丝醉意。他抹去唇角的水迹,拿着只剩下一半的酒的白玉酒壶朝她走去。

    水悠若杏眸恐惧地睁了睁,瞳孔收缩,身子卷缩着往后退,“不要……不要……”

    她一咬唇,好像做最后的挣扎一样,从床上爬起来,发足后劲,要冲出去,风夜翎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一拦,就拦住是她的腰,硬生生地将她提起来,往床里面狠狠地扔回去,砰地一声,她跌得全身都要散了。

    “啊……王爷啊……”水悠若尖叫着,挣扎着爬起来,情急之中也就叫他“王爷”,那是她对他最习惯的称呼。

    “认我作王爷?”风夜翎狂傲地笑着,跨上床,她欲从他手臂间的空隙钻出去,可是他却伸手紧紧地扯住她的后领,“那我就是你有夫君了!陪自己的夫君喝一杯都这般为难么?与自己的夫君共赴云雨也为难么?”

    “我不要……不要啊!”酒里面的是什么?春药!一定是春药!他居然逼她喝这种东西!居然要这般糟蹋她!

    “不要?你跟易之珩都睡四年了,还装什么良家妇女!”说到这里,他恨啊,眼里现着红血丝,制住她双手,捏住她的下巴,要强将手里的酒灌进她嘴里。

    “唔……咳……”水悠若被一口烈酒呛得狠狠地咳了一声,连忙侧过头,身子一抖,就将他手中的酒壶推开,爬在床沿上要将咽到肚里混有春药的酒吐出来。

    “你这贱人!”风夜翎怒吼一声,提起她的后领,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因为她的反抗和厌恶,还有身上的春药已经开始发作了,他浑身燥热难耐,身上的细胞都好像要爆发一样,本来就极度不稳的情绪更加的暴躁异常。

    “……呜呜……咳咳……”她伤心地硬咽着,被刚才攻上鼻息的烈酒呛得不住地咳着,却不死心地又从床上爬起,想要逃走。

    风夜翎又哪里会让她得逞,顺势扯住她的后领,用力在她双腿后狠狠地踢了两下,水悠若痛得大叫一声,被逼跪坐在床上,风夜翎贴在她身后,压住她双腿,一手将她双手固在身后,另一只手拿着酒壶,强将那玉壶嘴塞进她的口里。

    水悠若却死死地咬着牙关,风夜翎的暴力,那玉壶嘴撞在她的牙关和唇上,害得她好几处都出血了,那烈酒,就和着一阵腥甜的血水,慢慢地从牙缝间隙灌进来,火辣辣地滑过她的咽喉。

    这样的情景,就像四年前那一夜……凤莲山上,她被按在漆黑的房间里,强灌下绝育之药的那一夜……

    世界像寂静无声,就剩下那凄美得华丽的画面,被绝望和情欲所侵吞。

    白玉的酒壶,不知什么时候碎在床下。

    浓重的酒味,伴着三分醉,七份情欲,她的身子热得像火烧,脑子像是空白,也像是乱七八糟,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在饥渴什么,香汗淋漓。

    另一边,水悠若离开驿馆后,秦公公与易蝶舞就尴尬得很。秦公公想在易蝶舞这里尽快脱身,易蝶舞以为秦公公是风夜翎派来的人,不知自己这样做有没有得罪了风夜翎,得先从这太监口中深出个究竟。

    一下子两个人都各怀心思,秦公公先开口,笑道:“娘娘,刚才实在无礼了。”

    见秦公公到是对自己恭敬,易蝶舞冷冷地哼了一声,“皇上究竟是怎样的?你倒说说!”

    秦公公只想全身而退,快快回去禀明独孤清音,想独孤清音把祸给补回去,正盘算着如何说才好,易蝶舞按耐不住,又问:“皇上不是说交给我办的,你这奴才怎么来了?皇上现在是怎样的,秦公公你倒给我说说。”

    说到后面,易蝶舞的语气倒是软了下去,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秦公公老谋深算,心想,这丫头倒好像在忌惮着什么事情一样,待他傍敲侧击,将她的话套出来,能全身而退也未可知。

    秦公公干咳一声,声音带些责怪地说道:“奴才只按皇上旨意办事,娘娘倒说说,这有什么不妥了!”

    不知是生气还是其他的,易蝶舞小脸发白,说道:“这不妥不是我说的,是皇上说的!你倒问起我来了!”

    “呃……那是,那是。”秦公公连连点点头,怕担误了时辰,枝节横生,又想易蝶舞对风夜翎好像有些什么忌讳,便说:“娘娘不要急,现在奴才就回去禀了皇上,在皇上面前,奴才自会替娘娘问清楚皇上。”

    易蝶舞皱着眉头,只得哼了一声,“你去!你去!”她看这秦公公的样子,怎么都不像会替自己说话的人,罢了罢了,回去她自己问去。

    秦公公心中窃喜,“是,娘娘。”秦公公一拱手,转身就要离开。

    外面突然有人大叫道:“秦公公,皇上,皇上……”

    一面说,就有人跑了进来,却是洪公公,只见他满头都是汗水,也顾不得易蝶舞在场,开口便急急地说道:“皇上身边的安公公与平南郡王来了!”

    “怎么会……”秦公公惊叫,如果被小安儿和扩飞扬知道他假传皇上的旨意,不,既然人来了,那一定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如果抓起来,一定会受尽严刑逼供这等牢狱之苦!

    秦公公再也顾不得那么多,转身就要跑,才走出门口,外面便冲来一批御林军,将秦公公,还有洪公公等人一一抓住。

    “皇上,皇上饶命啊!”洪公公跪在地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安儿和背手而立的扩飞扬,不住地求情和推卸责任,“奴才只管这驿馆,什么都……”

    “掌嘴!”小安儿尖声说道。后面就冲出两名太监,走到洪公公面前,啪啪啪,不住地扇着洪公公的嘴巴。

    扩飞扬也不理这边,走进屋里,见到易蝶舞两眼惘然地站在里面,便朝着她点头,易蝶舞才回过神来,郁闷着不知发生什么事儿,便不吭声。

    “飞扬,飞扬啊!你就饶了我们两条老命吧!”水老爷子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儿,他只记得前日珍儿说扩飞扬是知道风夜翎要杀他们的事情,那现在扩飞扬怎么来了?定是这位蝶妃娘娘护着他们两个,扩飞扬知道了,所以亲自过来抓他们去杀了!

    扩飞扬皱着眉头,生气地吼道:“胡说八道什么?被骗了!要杀你的是独孤皇后,不是皇上!”说到这里,便觉得自己语气重了,声音便放柔和些,“我还要在这里处理剩下的事情,表叔你快扶了表婶回府,莺儿担心得很呢。”

    “是,是!”水老爷子听扩飞扬说被骗了,便怔着神,不知为什么别人要骗自己,只是现在不是多想这些的时候,回到府里再说!

    一边已经有人上来扶了水老爷和抬了晕倒的水夫人出去,扩飞扬也转身出去处理秦公公的事情,只留易蝶舞怔怔地站在原地。

    刚才扩飞扬说什么?是皇后?想杀水氏夫妇的是皇后?幸好她还是按自己的计划,将水悠若给骗了进宫!正想着,外面有人大声叫道:“太子殿下回来了!”

    易蝶舞回过神,是了,她的计划,还差最后一环!

    易蝶舞跑出屋子,便见园子乱糟糟的,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往这边走来,一路上还左看右看,皱着眉头,易蝶舞站在大门处朝着易之珩招手,大叫道:“珩哥哥!珩哥哥!出大事了!”

    易之珩一听,便飞速走过去,拉着易蝶舞看了两眼,“怎么了,你有没有受伤?”他前前后后地看了易蝶舞几眼,再往里面看,“若儿呢?”

    易蝶舞很是为难地看着易之珩,“若姐姐她……”

    “她怎么了?”易之珩听易蝶舞这般语气,再加上外面乱七八糟的,心里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若姐姐进宫见皇上了。”易蝶舞看着易之珩,“珩哥哥,你听我说,你不要想太多……”

    “你在说什么废话!你有话就快说!”易之珩急得把平日的斯文都丢一边了,抓住易蝶舞的肩膀就摇。

    “好,好!”易蝶舞有些委屈地说道:“你知道不,那个皇后居然把若姐姐的爹爹和娘亲给骗来这里了,说是皇上要杀了他们,若姐姐自然要跟皇上拼了。我觉得不可能啊,就拉住若姐姐,不让若姐姐冲动,秦公公那帮人居然举刀就要将人给杀了,这个时候,皇上派安公公和郡王爷来了,将所有坏人都抓了起来,还告诉我们,是皇后了杀人,不是皇上。若姐姐感激皇上的救命之恩,决定亲自入宫感谢他去。”

    风夜翎救了水悠若的父母一命?水悠若亲自入宫谢风夜翎?他想不相信,可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在告诉他这是事实!

    那风夜翎与水悠若会不会因此而冰释?会不会因此事而旧情复发?她一直都放不下风夜翎,一直都在想念着这个男人!只是她因为四年的隔膜和阴影才拒绝风夜翎的,如今发生了这档事情,所有的隔膜和阴影都会随着一声“谢谢”而烟销云散!那她这一去,还怎么回头!怕是回不了头了!

    易之珩心忽冷忽热,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易蝶舞追在易之珩后面大叫:“珩哥哥,你这入不了宫的!我有夜里进宫的令牌,刚才问安公公要的。”

    其实这是她自行准备的,本来就计划好让易之珩入宫的,所以早就备了一个夜里进宫的令牌。

    易之珩情急之中也没问那么多,备了马车进宫,易蝶舞自然也尾随而去。

    想不到会这么顺利!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如果不是独孤清音这一闹,以水悠若那坚决的态度,她真不知如何将水悠若哄骗进宫里去。如果不是有这般情况,她骗易之珩进宫的说辞也不会有说服力,如果她的说辞没说服力,易之珩就算进宫了也不会相信后面所看到的,那就不可能受到沉重的一击!

    易蝶舞拿出夜里的进宫令牌,马车很顺利就进宫了。易蝶舞也不作声,拉着易之珩就往降圣轩而去。

    好像约好了一样,降圣阵的人见到易蝶舞和易之珩来了也不阻止。易蝶舞却装模作样地要跟守门的两个太监说几句,易之珩早就耐不住了,趁着易蝶舞说话的空档,冲了进去。

    “珩哥哥!”易蝶舞朝着易之珩叫了一声,连忙追着易之珩进去。

    易蝶舞冲过轩圣阁的厅,往风夜翎的卧室走去,才走进才走进卧室的外间,便见到易之珩怔怔地站在这里,隔着珠帘看着里面。

    易蝶舞一怔转过头,也看着去,瞳孔一下子张得大大的,隔着一层红色的珠帘,还有里面床上的一层大开着的蝉纱,风夜翎正抱着水悠若欢爱。

    女人娇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不绝于耳,绯红色的纱幔里,妖艳的招摇着房里的激情。

    她没有拒绝,没有反抗,就那样沉浸在肉欲里!这是心甘情愿的?对风夜翎的感谢?一句道谢居然谢到了床上!

    那四年来,她对他的承诺,他所付出的,算什么?她既然一直在摇摆不定,为什么还要那么决绝地来到他身边,然后,现在又这么义无反顾地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

    心脏一阵阵的痉挛和刺痛,他暴怒得想大吼出声,可是喉头发干发哑,他居然一声也叫不出来。

    一直以来付出,四年来的爱恋,两人之间的承诺和信任,还有一个男人的尊严,所以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被狠狠地揉碎!

    再也忍受不了!他像疯了一样转身冲了出去,如果再在这里多留一分半秒,怕他会窒息而死!

    易蝶舞泪水一滴滴地从盈盈的大眼里滚下来,打在地上,小手不住地擦着泪痕,转身慢慢离开。

    上次也没有……上次看到他与独孤清音在一起也没有这么伤心,那时只觉得害羞,现在却是一阵阵的抽痛。

    这是为了什么?那是因为,他现在拥抱着的是他爱的女人?

    现在才知道,爱情有着那么强的独占欲。你想占有的,可能不只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感情……

    夜深了,大地像是沉睡了般。

    轻轻的脚步声从外进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隔着珠帘子传进来:“皇上圣安,秦公公等人都抓起来了。”

    他抬起头,隔着珠帘子,还有床上那半开半合的红色纱帘,只见风夜翎侧躺着,背对着他,被子盖着到掖下。

    “不识好歹的一帮奴才。”风夜翎冷笑一声,声音很是阴冷,然而他的目光却只落在怀抱里温香软玉,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那娇嫩的脸颊。

    刚才实在是把她累坏了,一完事,她便浑身没劲,居然沉沉地,昏睡了过去。那眉头,紧紧地颦蹙着,好像在做什么可怕恶梦一样。那小小的身子,居然连睡着了,也微微地有些儿颤抖,以一个可怜的姿势卷缩着,就好像受尽摧残和虐待的重伤小动物一样。

    “那皇上,那帮奴才打入天牢之后……”小安儿有些忧心地说。

    “拉下去严刑逼供!谁不说出主谋,就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斩下来!还不招的,就将他的五官割下来!”

    小安儿听着就毛骨悚然,他舔了舔唇,“这样下去……会供出皇后来的……”

    “就是要将那贱人供出来!”风夜翎朝着外面,压沉声音低吼,怀里却将水悠若抱得更紧些,让她那丰盈的胸脯贴在自己胸前。

    小安儿身子都打颤了,“可是,皇上的身体还得靠她……”

    “滚!”风夜翎的声音突然就像狂怒的野兽。说完这句,他那带着淡淡血光的目光又落回水悠若的脸上,好像觉得刚才吓着她一样,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前。

    “是,是!”小安儿连连应了两声,静静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周围挂着红色的灯笼,让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诱人的红色光红线,她原本苍白的脸,也染着些微红晕,很是可爱。

    他静静地看着怀里人儿的睡脸,目光如水般温柔。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眉眼,每一个动作都轻到极致,好像怕稍稍用力碰触,她就会破碎了一样。

    这样温暖的夜里,他不舍得睡去,因为有她在怀里。就这一个晚上,就让他静静地看着她一个晚上好了……以从未有过的,不敢在别人面前显露出来的温柔而脆弱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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