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李仙师剑法高，钟离谢职辞汉朝。洞宾背剑青风客，果老骑驴过赵桥。

    仙姑进来长生酒，采和单阳品玉萧，国舅手持阴阳板，湘子花蓝献寿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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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动作非常快，昊天没留意，两位师傅可瞧见了，他们上前一步，护住了昊天，两眼紧盯着三人。

    鹰司全孝急忙使眼色制止住两人，干笑了一声，问道：“张大人知道忍者？”

    “知道，太知道啦！”昊天也察觉到了气氛又有点儿紧张。“我虽然是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就羡慕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人士，最喜欢听关于这方面的传说。就有去过东瀛的商人保镖跟我说过——东瀛有一群武林侠客叫忍者，那可老厉害啦！有一位叫，叫什么来着，对了，叫旋涡鸣人，打急了能变成一只九尾妖狐，那是飞天遁地，呼风唤雨呀；还有一位风魔小次郎，用一把叫‘枫林火山’的剑，把其他六把当世名剑都砍断了，据说你们东瀛最有名的一把剑叫什么‘草鸡’的，都干不过它；还有什么车田正美、北条司，还有一个最厉害的叫桂正和……”

    这一通诌，把甲贺一藏和伊贺允多忠都听糊涂了，他们对望了一眼：这些前辈我们怎么一个没听说过？

    “对了，你们还有女忍者吧？”

    两个人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鹰司全孝在旁边一抖搂手：刚才我还说你们不懂汉话来着！

    “这我更听说过啦！啊，有好多女忍者英雄，像什么武腾兰、范岛爱、小泽圆……那更厉害啦，浑身上下都是武器，男人只要一遇上她们就活不了啊！据说她们最常用的一种武器叫av，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只要一用是摄人魂魄，让人神魂颠倒呀！你们也用吗？”

    两个人摇了摇头：没听说过。要是真有那样的东西，我们一定用！

    鹰司全孝在旁边听得是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急忙拦住昊天的话头：“谣传不可尽信呐！张大人，您亲眼见过吗？”

    “那倒没有，不过我听人说忍者也跟我大明武林一样有家族，最有名的就是什么风魔、甲贺、伊贺、服部、武腾、饭岛……据说这些家族专出忍者，所以我一听二位的名字，当时就想，这是不是忍者呀？一走神，顺口就说出来了。哎，你们二位到底是不是呀？”

    这二位反射性的点了点头。

    一见两人点头，昊天兴奋了：“唉呀，以前总是听说忍者的英雄事迹，今天终于看见活的啦！听说你们之所以叫忍者，就是特别能忍，能几个月往哪儿一待，一动不动，不吃饭不睡觉，不拉屎不撒尿，是这么回事吗？”

    “前辈们当中有人能够做到，我们没有这么高的功力，只能坚持五、六天。”

    鹰司全孝把鼻子都气歪了：那是王八！他知道这两个忍者除了自己的本行，根本不通事故，再让这位张大人说下去，非把他们说傻了不可。他急忙再次岔开话题：“不知张大人在大明帝国官居何职啊？”

    张仪从旁边过来了，刚才半天也插不上嘴，这会儿答茬了：“这是我大明翰林苑侍讲学士张好古张大人。”

    昊天拿白眼珠翻了翻他：瞧你那德行，你再戴个圆边的眼睛就更像了。昊天没拾这茬儿，接着问鹰司全孝：“请问这次贵国正使是哪一位呀！”

    既然已经问出口，鹰司全孝不好不答：“是德川赖宣大人！”

    “姓德川！请问贵国现在是哪一位幕府将军当政？”

    鹰司全孝心头又是一凛：“是德川家光大人。”

    “那么这位正使与将军还是亲戚喽？”

    “是，赖宣大人是家光大人的叔父。”

    叔父，这可是个重量级人物。幕府将军把叔父都派来了，到底要干什么？其实昊天还不知道呢，这位“鹰司”也不是等闲人物，他姐姐鹰司孝子是德川家光的正室大老婆。这位是幕府将军的小舅子！

    鹰司全孝见昊天一个劲儿的刨根问底，怕言多语失，趁着昊天愣神的机会，第三次差开话题：“听闻大人是翰林苑侍讲学士，那应该是皇帝的半师呀。下臣早慕华夏文化博大精深，今日能与大人相遇真是三生有幸，定当向大人请教一二。”

    “好说，好说，你有什么不懂的，说出来，我肯定不告诉你！”

    “啊？”

    “呵呵，我说我肯定不会不告诉你！”

    “此次来京，下臣曾拜谒姑苏寒山寺，与寺内僧众闲谈时，曾有僧人提到一副对联的上联，他说乃是一位书生所做，苦思不能对，下臣亦不能对，请张大人指教！”

    嗬，这你就算撞枪口上了，咱是干这个的！“那就说说吧，我对个试试！”

    “下臣放肆了，那上联说‘骑奇马，张长弓，琴瑟琵琶，八大王，并肩居头上，单戈独战’！”

    “啊？”不但昊天听着一愣，周围所有的人听着都不是滋味，连张仪的脸色都变了。

    原来，大厅里一番交谈，跑出去的众人逐渐听明白了，不是倭寇，是使臣，又逐渐都回来了，在周围围着看热闹。

    来参加青霞小姐入围考试的，别管什么身份，都有点儿学问，听见这上联，略一思索，联系万历年间在朝鲜那场败仗，都明白了——这倭人不怀好意，这是说他们兵强马壮，驾驭的是奇异的千里马，张的是长弓；文的也不简单，光“大王”就有八个，都有雄才大略。示之以文德，陈之于武功，他倭国“单戈独战”可以大败我天朝。

    当时是群情激愤，要不是刚才昊天把忍者“吹”得这么邪乎，就有人让保镖动手啦！那时候的中国人自豪感还很强呢——我是天朝上国，管你什么外宾呢，在我们的地盘上大放厥词就不行，何况是倭寇的同乡。不像现在，不少国人崇洋媚外，拿到个绿卡都恨不得绷到帽子上，到处跟人去炫耀。

    昊天心中一阵冷笑：果然，尾巴露出来啦！别管你装的多谦卑，饿狼就是饿狼！我记得这副对子是中日甲午战争时出现的，没想到也是现在就有了。你这瞎话编得都不圆，寺里的僧人能冥思苦想这么杀气腾腾的对子？还“骑奇马”，就你们这个头儿，骑驴吧；还“张长弓”，胳膊够长吗？

    “本官思得一副下联，还请阁下指正！”

    “不愧是大才子，这么快就有下联了，您说吧！”

    “你的上联是‘骑奇马，张长弓，琴瑟琵琶，八大王，并肩居头上，单戈独战’，是吧？下联我对‘倭人委，袭龙衣，魑魅魍魉，四小鬼，屈膝跪身旁，合手擒拿’！”

    “好！”众人一片喝彩。倭就是倭寇，来窥探我大明的江山，“八大王”变成“四小鬼”，“并肩居头上”变成“屈膝跪身旁”，“单戈独战”变成“合手擒拿”——来了就把你逮起来！

    鹰司全孝的脸色终于变了，他还以为此行的目的已经让昊天看穿了呢，正要开口，就听外面一阵大乱。原来是官兵到了——有跑出去的人报警啦！

    鹰司全孝一看，这是个难得的台阶，他朝昊天深深的鞠了一躬：“大人才华，下臣佩服，不愧是能得到青霞小姐垂青的人。为了避免误会，下臣要会驿馆，向您告辞了，改日再向您请教。”

    昊天一听：嗬，小鬼子狡猾狡猾的，临走还不忘给我上眼药。

    “张大人。”张仪走过来一拱手：“我也要告辞了。大人高才，长我天朝威风，虽然你我政见不同，张仪仍十分敬服。”

    “好说，张大人一路走好。”看来这位还不见得是汉奸。

    这几个人走了，老鸨子拿出银子贿赂，官兵也撤了。出乎昊天的意料，这些恩客有的继续吃酒，准备进一步接触，有的干脆走人，没有一个再提见青霞的事儿。

    原来刚才昊天打击倭人的气焰，显示了才华，众人十分钦佩；另外有人已经认出来了，这就是上回答对了题却走人的那位张相公，相互这一传，大家都服气了——人家上回那入场券还没用哪，这回一块儿补上，谁还能说什么！

    昊天重新上楼，丫鬟小环把他让进来，屋里一桌酒菜已经摆好了。青霞姑娘请昊天落座，然后端起酒杯：“张相公，这第一盏奴家先敬你大展才华，挫了那倭人的气焰！”

    “不敢当，身为大明子民、华夏儿女，理当如此。你我共饮这一杯。”昊天端起酒杯来，心里还琢磨：你称呼我，把姓儿去了多好！

    一杯酒饮下，青霞又端起第二杯来：“张相公，这第二盏奴家敬你才高智广，能想出那‘脑筋急转弯’，寓教于乐，奴家习之，也觉得心智大长！”

    “这更不敢当啦！对了，那时一时游戏之作，令小姐耗费心力，还没向你道歉呢！”

    “不妨事，有失，更有所得！”

    “不过，青霞小姐，这‘脑筋急转弯’似难实易，你以此为题，却不公布答案，不是长久之计呀！”

    “张相公尽管放心，以此为题另有目的，如今目的已达，奴家下次便不用了。”

    “目的已达？莫非……”

    青霞的脸“腾”就红了，她轻轻点了一下头。

    唉呀！昊天就觉得“嗖”，这魂儿就出了窍了，绕着房梁转了三圈，“崩”又落回来了。他向青霞深施一礼：“昊天多谢小姐厚爱！”

    青霞红着脸回了一礼，又端起第三杯酒：“本想请张相公来，一诉衷肠，但事情有变，还请您饮下这杯酒之后，速速离去了吧！”

    “啊？这……这是为何？”昊天愣了：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这就翻脸啦！不给进一步接触的机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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