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大婚之日

作品:《重生:金麟岂是池中物

    第三十一章:大婚之日

    “文弱汉人,你是好样的!”沙摩柯道。

    左傲冉挣扎着站起来,说道:“妖怪蛮人,你也不错!”说着,他朝沙摩柯伸出了手,说道:“妖怪,我们今天不打了吧!我还有事情要办,改天咱们再较量。”

    沙摩柯明显一怔,眼中露出了一丝暖意,沙摩柯只是犹豫了一下下,随即也伸手握住了左傲冉地手。左傲冉的手臂一用力,一下子把沙摩柯从地上拉了起来。

    “文弱汉人,我输了!”沙摩柯说道:“沙沙一直以为,汉人都是只会耍阴谋诡计的懦夫,沙沙错了,你很厉害,是一个真正地勇士。还有那边一直观战的两位大哥,也很厉害,和你一样都是勇士。”

    颜良、文丑连忙跑过来,搀扶住了左傲冉,可是颜良、文丑二人却呆住了,因为他们看见,左傲冉的手心竟有隐隐的血丝,那不是虎口被震裂而产生的血,而是他刚才咳出来的血,二人不禁骇然的问道:“主公,你没事吧。”一旦左傲冉要是有了半分的差池,他们二人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不用众人的谴责,恐怕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

    左傲冉摇摇头,说道:“不用担心,休息一阵子就没有事情了,对了,沙沙,你也来参加我的婚礼吧!我左傲冉诚挚的邀请你们五溪蛮族,希望我们能成为永远的朋友!”

    沙摩柯心中一暖,眼泪差点流了出来,激动的说道:“谢谢你左大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哈哈!可以!当然可以了!我亲爱的兄弟,沙沙!”左傲冉道。

    ……

    中午吃饭的时候,田丰告诉左傲冉下午婚礼的细节,看到居然那么繁琐,那么复杂,左傲冉说道:“这样吧,我也不用看了,你就告诉我怎么做就是了。”

    向来知道自家主公的性格,田丰只是摇了摇头,忙说道:“好,到时候我派个人跟在你身后提醒你。”

    中午左傲冉没有喝酒,到是文丑、颜良、张台、朱慈、刘全、刘虎、张旭、许褚、欧阳烈、慕容平、蒋义渠等人喝的兴高采烈,还没等婚礼开始呢,他们先醉倒了。

    下午申时,婚礼正式开始,院中田丰请来的一个乐班开始吹奏各种喜庆的乐曲。

    田丰宣布:“醮子礼开始!”

    按规定是要新郎向自己的父母拜别的,左傲冉的父亲不在了,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华佗就坐在了椅子上,左傲冉向自己的母亲与师傅华佗行跪拜大礼,然后左傲冉的母亲刘氏与华佗分别赐给左傲冉一杯酒,左傲冉接过一饮而尽,刘氏乃一介女流,不宜多说什么,这些事情只好劳烦华佗了,华佗又尽左傲冉家长的义务,说了一些勉励左傲冉的话,左傲冉谢过师傅华佗,又向他拜别。

    第二项,左傲冉拿着田丰交给他的一尊铜燕,前去拜见薛业夫妇,并把铜燕作为贽礼送给他们,听田丰解释,女婿以雁为贽礼,是表示今后对新娘要诚信和尊重,薛业夫妇高兴的接过左傲冉的铜燕,为自己能有左傲冉这么个女婿十分开心。

    接下来的半个多时辰,是宾客自由活动的时间,可以相互认识、聊天,听乐班演奏乐曲,吃着主人家提供的各种食品,等着主要仪式正婚礼的开始。

    到了酉时,正婚礼开始了,这次仍是由田丰主持,首先,所有宾客入座,乐班开始演奏高山流水,在田丰的带领下,大家同声朗诵诗经中的《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伴着乐班的演奏,左傲冉和正妻薛灵芸,侧室金莲用一条红巾相牵,进入大堂。那时新娘是没有盖头的,众人看三人,果然是一对玉人,不由得心中暗叹,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左傲冉真是坐享齐人之福。

    田丰又道:“赞者入席!”搞得左傲冉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谁是赞者,却见自己的母亲与师傅到了正席坐下,原来这赞者就是新郎的长辈啊!左傲冉这次明白!

    然后田丰又高喊:“新郎新娘行沃盥礼!”

    这个时侯就见高览拿着一个铜盆,一名美丽的少女拿着铜壶,来到左傲冉、薛灵芸、金莲三人的面前,然后高览拿走了那条红巾,说道:“请新人盥洗。”

    看薛灵芸与金莲都伸出了手来,左傲冉也急忙把手伸了出去,高览把铜盆放在下面接着,那名少女将铜壶中的水浇在左傲冉、薛灵芸、金莲三人的手上,左傲冉现在明白了,原来是给他们三人洗手啊!

    看三人洗完手,擦拭干净,高览和那名少女退下,田丰喊道:“行同牢礼!”

    有人带左傲冉、薛灵芸、金莲三人对席而坐,左傲冉在西面,薛灵芸与金莲在东面,开始吃桌上的同一块肉,喝同一壶酒。

    田丰又高喊道:“新人行合卺礼!”

    这个左傲冉知道,也就是喝交杯酒,心想三人离这么远怎么喝,就起身想过去,却见薛灵芸与金莲把他们自己的杯子递了过来,然后又把左傲冉的酒杯拿了过去,明白了!左傲冉终于明白了,原来那时的合卺就是交换杯子。

    有人过来把杯子满上,左傲冉和薛灵芸还有金莲三人相对举杯,薛灵芸与金莲只是喝了一小口,而左傲冉则是一饮而尽。接着把三人带到前面,先拜天地,然后再拜高堂,最后是夫妻对拜,这是左傲冉熟悉的程序,所以很自然的完成了。

    接着田丰又来到三人面前,拿出一把小刀,从他们三人的头发中各割下一小撮,然后搓在一起,放入事先准备好的锦囊之中,表示三人已经“结发”,正式成为夫妻。

    这些程序都完了,天也已经黑了,在众人的哄笑当中,左傲冉和薛灵芸被送入了洞房,金莲怀有身孕,只是在婚礼上走个形式而已,宾客们接着又开始喝酒狂欢。

    洞房中点着几支红烛,把屋里照的很亮,屋中的火盆中燃着红红的炭火,令整个房间充满了春意,进入洞房的左傲冉和薛灵芸二人,反而显得有些拘束了,虽然对双方来说,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洞房安置在左家的后院,已经听不到宾客的吵闹声了,女孩子好面子,所以左傲冉主动的牵着薛灵芸的小手,两人来到床头坐下,这只能正面左傲冉的脸皮厚。

    看到薛灵芸低头含笑,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左傲冉不禁心中感叹,自己从心里年龄上说,毕竟已经四十多岁了,而眼前的薛灵芸才刚刚十八岁,虽然前世也曾和一些狐朋狗友去歌厅找过小姐,但左傲冉每次都被大家取笑,因为他放不开。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左傲冉觉得那些小姐都太小了,有些不忍下手的感觉!再看薛灵芸懒慵慵地靠在床头,娇羞无力的模样,着实让左傲冉怜爱,慢慢把薛灵芸拥入怀中,低下头,两人情不自禁的吻在了一起,良久方才分开。

    烛光映照下的甄姜,满脸绯红,杏眼微闭,看上去既妩媚又充满了圣洁,粉嫩的俏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娇羞,但更多的,是令左傲冉怦然心动的温情。

    “芸儿,我们一起休息吧。”左傲冉低声说道。听左傲冉说完这话,薛灵芸起身把被子掀开,衣服也没脱就钻了进去,然后把被子盖在身上,连头都罩住了,好似要把自己闷死一般。

    左傲冉知道她是紧张的,忙把她揽到怀中,说道:“芸儿,不要怕,是夫君我来了。”

    看到左傲冉抱着自己,薛灵芸娇羞不已,忙对左傲冉说道:“夫君,你把蜡烛吹了吧,你这样看着我,芸儿害羞。”

    “不能吹,我听军师说,今晚这红烛要是吹了,对我们的婚事不利。”左傲冉说道。

    薛灵芸轻“嗯”了一声,说道:“那就依你。”克服了刚才的羞怯,薛灵芸也把自己的身体挤到左傲冉怀中,瞪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左傲冉。

    “芸儿你就这样穿着衣服睡吗?那样会不舒服的。”左傲冉微笑着说道,一脸的无害表情。

    薛灵芸一嘟小嘴,说道:“那你不会帮人家吗?你真是个木头。”听了薛灵芸姜的话,左傲冉立马行动,

    “夫君,你一会儿可要轻点,芸儿怕。”薛灵芸娇声说道。

    左傲冉微微一笑,说道:“芸儿放心,我不会弄疼你的,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看来,是来到这个世界后,被这个社会的风气给感染了,既然已经被感染了,那也就顺其自然吧!给自己今后的猎艳找了个借口,左傲然那也就抱着薛灵芸,安然入睡了。

    翌日,左傲冉辞别母亲,并为金莲肚中之子留名,男孩便叫“左冶龙”,女孩便叫“左怡雯”。率领众将以及数万兵马直奔涿郡,左傲冉这是要整顿大军!

    闲话少叙,废话不讲,这一日,左傲冉率大军进驻涿郡,众文武齐聚太守府,左傲冉仍是居中而坐,左右下垂首分别是军师田丰、沮授,众文武林立两旁。

    “主公,如今骁骑、飞骑二营已重组完毕,各扩充到5000人马,横冲、突击二营也以重组完毕,各扩充到5000人马,神射营也已重组完毕,扩充到5000人,太平营早已训练有素,扩充到30000人马,红巾军预备队已有800人,神锤营预备队已有600人。另外还新组建了三个步兵营,一个骑兵营,各都是5000人,尚等主公命名,共计76400人。”沮授将这一年多扩军的情况向左傲冉汇报了一遍。

    左傲冉欣慰的点点头,更惊叹的是一个小小的郡城竟能招收到这么多的兵卒,后来才知道,什么是有钱能使磨推鬼!随后左傲冉又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建立新军规,打破旧规则。军人官级参照蒙古军队编排,五人设立一伍长,两个伍设立一个十夫长,十个十夫长设立一名百夫长,十个百夫长伍设立一正一副两名千夫长,五个千夫长设立一营,正副统领各一名(特殊情况除外),两营设立一正一副两名万夫长(特殊情况下是虚衔),万夫长上在设一个军团长,五个万队为一军团长。

    提倡军人绝对以服从为主,实施严厉的纪律——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并且教会麾下兵士人人会唱,提高兵卒的认知意识。并在军中另设立两个部门,为军法部:执行军法和纪法部,宣扬军人是为什么战斗,增加军人的荣誉感!

    为锻炼军人的体能,准备各种训练器材,命棋盘山将做营打造单杠、双杠、铅球、铁饼、标枪等锻炼器材,兵士训练期间,采取现代军人训练方式——魔鬼训练法!

    每天准备两种不同餐类,通过训练标准的为大餐,剩余未通过的为扑通餐,结果当然导致了兵丁的训练热情,所谓有竞争才有动力,逆境出人才,为了丰富军人的生活,调节军人的情趣,特设立军队奖励制度,这些都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又绘制了多张草图,表明了自己多方面改良装备与出新兵种的意图,首先是重骑兵:重装甲防护,用于突击、强击、冲锋、打乱敌人阵型。强调整体协同作战,附以五骑散阵:当冲锋失败陷入敌阵时,以伍为单位,构成五骑编队阵型,伍长居中,其余四骑分列四方,由伍长居中指挥策应周围四骑。

    其二,重步兵:重装甲防护,用于正面结阵、强力冲锋、突枪刺杀。强调整体同步,分两种阵型。枪阵:攻击以横排同步向前刺枪,各横排依次递进,不动则以,动则止于尾排刺出的最后一枪,利于刺杀分散之敌;方阵:采用罗马步兵方阵,主要用于正面战阵对抗结阵之敌。

    其三,新弩兵:轻装甲防护,武器为远程三连弩,远距离攻击,包括:无差别覆盖射击、速射,此二者要求在短时间内射出大量弩箭支,以求将敌人的冲锋完全的压制。齐射,对某一部分进行重点射击,务求单位面积上达到最大的密度的箭支。自由射击,弩兵班根据情况进行自主射击,要求命中率要高。

    其四,哨探兵与斥候兵:斥候兵轻甲轻骑,配以马刀、钢弓,用于远程侦察,也可辅助作战。哨探兵多以步兵为主,进行近距离侦查以及破坏、制造混乱、或协助攻城等。

    其五,勤务兵与医护兵:勤务兵负责供给作战部队食品、箭只、物资运送、打扫战场、回收兵器箭只等工作,按照每团一营配置。而医护兵就好理解了,专职伤员救助工作。

    其六,轻骑兵:更新轻骑兵的装备与战术,以轻装甲防护,配以投枪,用于机动作战、长途奔袭、围杀、骚扰,破拒马阵等。强调射箭技术、格杀技术强。以五骑散阵训练为主,整体协同为辅。

    其七,轻步兵:更新轻步兵的装备,中等装甲防护,用于近距离格斗刺杀、结绞杀阵。配备短刃、钢刀、圆型臂盾、以及飞刀,用于对抗散兵。

    其八,命沮授迅速组建1000重甲骑兵,命名重骑营,1000重甲步兵,命名为重甲营,1000装甲重剑兵,命名为重剑营,名棋盘山将做营火速大量赶制微型连弩,希望在我回来之前能够满足一个营的要求。迅速组建后勤补给部,马上建立医院,华佗为院长,教授简单的医治技巧,组建医疗队,腾丽儿组建女兵营,人数不限,但是必须要上马能征杀。记住!钱不是问题!

    颜良为骁骑营统领,申仪、申耽为副统领,文丑为飞骑营统领,薛则、薛乔为副统领,许褚为虎骑营(新建骑军)统领,张先、张普为副统领,任命颜良为骑军万夫长,文丑、许褚为副。

    吕旷为横冲营统领,赵睿、师纂为副统领,吕翔为突击营统领,常雕、徐商为副统领,雷绪为太平军统领,何仪、何曼为副统领(虚职),高堂隆为飞豹营(新建步军)统领,陈泰、诸葛虔为副统领,高览为飞虎营(新建步军)统领,陈元、翟元为副统领,阿里拓铁为羌兵营统帅,副统帅暂空,高览为步军万夫长(虚职),吕旷、吕翔、雷绪为副。

    高平为神弩营统领,赵睿为副统领,慕容平为神射营统领,苏顒为副统领,蒋义渠为神锤营统领,红巾军为亲卫队,梯俊为哨探营、斥候营统领。

    许慈任功曹史,陈震任五官掾,杜微任督邮,曾宣任都尉兼门下督贼曹,成何任都尉兼兵曹掾史,许慈、陈震、杜微、曾宣、成何五人协助军师沮授镇守涿郡与左家郡。

    典杰、欧阳烈、朱慈、刘全、刘虎、高平、高槐、张荣、张旭、马胜、杨明、王雄、李宝、张台、刁麟翔、刑烈、慕容平共十七人,除杨明外,所人手中使用的兵器皆乃左傲冉的师傅李彦赠给左傲冉之物,左傲冉一统计,共一十九件兵刃,刨除自己手中的金纂提庐枪,还有送于王越的湛卢剑,还剩下十七件兵刃,其中只剩下五股托天烈焰叉无有主人,所以左傲冉就等着五股托天烈焰叉的主人出现,他就好组建自己最忠诚的护卫队——燕云十八骑!

    将一切的一切都嘱咐好了,左傲冉就以北军精锐骑军为前军,亲自带着自己十八位结义兄弟以北军精锐步兵为中军、以骁骑营、飞骑营、虎骑营、横冲营、突击营、太平军、飞豹营、飞虎营、神射营、神弩营、神锤营、红巾军、哨探营、斥候营,十二营两军为后军,起兵十三万兵马平定幽州张举、张纯、乌丸丘力居的叛乱。

    东汉时期,北方的威胁已经不再只是匈奴一族了,自从汉武大帝北击匈奴以后,匈奴一族只能在漠北苟延残喘了,东汉时期的南匈奴,其实在西凉,已经不算是什么威胁了。

    而真正威胁着汉朝的是,鲜卑!几百万上马为兵下马是民的鲜卑军队,时刻会因为任何问题而威胁到汉朝的安全,不过近些年来,不论是在上谷方向还是在代郡方向的鲜卑部队,都还算安分,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危害到大汉的地界。

    相比鲜卑这样的大族,乌恒就恼火的多了,本来就只有数十万人口的乌恒,再遭到了汉朝和鲜卑的两面“欺负”后,在粮草,日常用品的方面已经变得岌岌可危。

    最后,在张纯、张举等人的怂恿下,终于,狗急跳墙了!他们发动了全族中大部分的族民,对辽东,辽西等地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不过,在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的攻击下,整个辽东还算勉勉强强的存在于大汉朝的手里。而这个时候,左傲冉正带领着中央军、左家军等部出征,剿灭乌恒的战争一触即发!

    渔阳天子府

    “陛下,据探马来报,大汉朝最能打,最会带兵的征东将军带领二十万(谎称)兵马已入幽州,正直奔渔阳而来!”一名兵士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跪地报告道。

    “胡说!”张举眉毛一挑厉声道:“大汉朝哪有什么最会带兵又能打仗的将军,西凉之乱尚未平西,皇甫嵩、左傲冉尚在凉州,会带兵打仗的帅才在那里!?再说了朝中哪有二十万兵马!?”顿了顿,张举又说道:“就算有人统兵而来,又有几人是咱们弥天将军、安定王的敌手,不过只是一跳梁小丑尔!”

    张纯的眉头一皱,问道:“先锋官是何人?前、中、后军都督是谁?押粮运草官又是何人?统兵之人姓字名谁?你可探听清楚了?”

    来人向张纯一抱拳,说道:“回王爷,都一探听清楚,先锋官刘虎,前军都督颜良,中军都督典杰,后军都督文丑,押粮运草官许褚,三军大元帅是太子太傅、征东将军、常山侯、涿郡郡守、护乌恒校尉左傲冉左云龙!”

    “什么!?”张纯的眉毛一皱,再次确定道:“常山真定人左傲冉左云龙!?”

    来人一抱拳,回答道:“回王爷,正是那有着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帅才!之称的左傲冉左云龙!”

    “啊!?完喽!完喽!”张举吓得差一点就滚落龙椅,冷汗直流,颤颤巍巍的说道:“安定王可有退兵之计,如若无有,咱们就弃城而走,逃到丘力居大王那里暂避一时,等这阵风头过去了,咱们再杀回来!”

    张纯看了看吓得都快尿出来的张举,说道:“待本王引兵出城,与那左傲冉比个上下与高低,分个强胜弱亡!”说完,看都不看张举,带着副将王政而出。

    就在左傲冉挥十余万大军平定幽州、张举、张纯、丘力居之乱的时候,西凉又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让左傲冉知道都能悔死的大事情!那就是——韩遂复反!

    韩遂投降之后就一直在等,等的是兴国氐王阿贵的盟军,盟军一到,韩遂就向武威的边章、彻里吉,金城的北宫伯玉、柯吾、耶文狼父子,北地李文侯以及阿里拓三兄弟发出邀请函,邀请众人至临洮饮宴。

    不出几日,除李文侯外,其余众人均到,因为左傲冉给了李文侯一道命令,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李文侯都不能离开战狼军,哪怕是战死,也要也战狼军一起,所以李文侯就没有前去赴约,这样一来李文侯也保住了他的性命。

    韩遂于夜宴上突然发飙,左手不及之下,柯吾当场毙命,北宫伯玉身负重伤,在阿里拓铜的拼死护卫下,众人才冲出了韩遂的府邸,此事的边章已被生擒,关于大牢之中。

    出府门,杀出大街,直奔城门,阿里拓银拼得一死守在城门处,此时的北宫伯玉已经死在城外的护城河边上了,身中数十箭,简直就跟刺猬相仿。

    彻里吉身中三箭一枪,伤势极重,三人两匹马根本跑不了,此时耶文狼用枪攥一打阿里拓金马的三叉骨,胯下战马“呼噜噜”一声暴叫,马惊了。

    而耶文狼却一拨马头,舞枪杀奔追兵的队伍当中,最终身受重伤,力竭被擒。韩遂命人将其悬与临洮关前,万箭齐发将其射死,共射了一百单三箭,七十二根透心过。

    阿里拓金、彻里吉二人逃出升天,逃回北地见了李文侯,将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边,李文侯只听得怒发冲冠,挥2000战狼军直攻韩遂,哪料中途遭伏,两万人马所剩无几,阿里拓金身负重伤,李文侯身中一箭,侃侃逃回北地。

    李文侯逃回北地后,就在他欲要将武威、金城一带的兵马聚集到一起再讨韩遂的时候,凉州突然传出了一系列的消息,说李文侯用计杀了北宫伯玉、柯吾父子,想杀他韩遂的时候却被他发现,这才反了的,武威、金城一代的羌、胡兵人人自危,一时间也就又反了,就都聚集到了韩遂的麾下。

    韩遂复反,瞬间惊动京师洛阳,灵帝刘宏命皇甫嵩为大元帅,董卓为先锋率军出征凉州平叛,因兵力不足,到凉州后的首要大事是与李文侯部合兵。

    言归正传,咱们再说回左傲冉,左傲冉率领大军直扑渔阳郡,刘虎这回的底气别提有多足了,身背后有一万骑军,再往后的大军有十多万人马,刘虎骑在马上是昂头挺胸,别提有多威风了,一路之上是耀武扬威,这个脸可露大了!

    刘虎一得意,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左傲冉的话他也忘了,左傲冉让他缓缓而行,因为左傲冉是有目的,渔阳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将周边的村县逐一攻破,最后再围住渔阳,就可将其困死,而且还可以减少伤亡,更快的平定叛乱。

    但是刘虎这一得意可就坏了,率麾下一万前锋骑军是飞驰而进,直扑渔阳而来,这下可坏喽,先锋军与前军的队伍拉开了,颜良知道刘虎能吃几碗干饭,怕刘虎有危险,急忙督促前军急追刘虎的先锋军,两条腿哪能跑过四条腿啊!

    典杰一瞧前军都加快行军速度了,我这也不能慢啊!也催着中军去赶前军,中军这一加速,后军的文丑也瞧见了,文丑因为不让他当先锋官生气呢!瞧见中军开始急行军了,他也一催胯下马,带领后军开是紧追中军。

    前军、中军、后军这一加速,可把最后面押粮运草的许褚给坑苦了,粮草车又多又沉,不易急行军,许褚这下可急了,跑前跑后的催促如长龙一般的运粮队伍快行!等左傲冉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大军根本停不下来了,只得命文丑扎住后军,安营扎寨,等候后面的运粮队。

    当刘虎率先锋营到了渔阳城外五里处的时候,张纯早就率大军在城外列好了阵势了,真是明晃晃刀枪乱摆,“哗啦啦”战旗飘扬,什么一字长蛇旗、二龙出水旗、三才混元旗、四门兜底旗、五处五方旗、六丁六甲旗、七星北斗旗、八卦连环旗、九宫遮阳旗、十面埋伏旗,十面大旗是十面大阵,什么飞虎、飞彪、飞豹旗……三十六杆天罡旗、七十二杆地煞旗,周围是一百单八杆的压阵旗!

    正当中是腥腥红的大督旗,上书:“三军大元帅!”中间是白月光金火焰,中间是斗大的“张”字。再看战马嘶鸣,有乌骓马、胭脂马、艾叶青、甘草黄、火焰驹、雪里站……

    长枪林立,刀吐寒光,锏生杀气,戟似拆碰,有两杆日月门旗分为了左右,留神当中来看,当中一员大将,正是弥勒将军、安定王张纯!张纯的年龄不大,二十多岁,跳下马来,平顶身高足有一丈,膀大腰阚,肚大实为,头戴圈金八宝天王盔,二龙斗宝,黄金摹颚,搂海带绷耳护相,腚满了金钉,肩搭狐狸尾,脑后枝节翎。

    身穿五龙天王甲,龙鳞片片,护心镜亮如秋水,吞口兽面,吊着金环,凤凰群遮住磕膝盖,鱼踏尾横担在铁薄梁上,左跨弯弓右带箭,豆青色的中衣,牛皮战靴老扎在蹬,背后背八杆护背旗,走金字恰金边上绣金龙,身穿绿色的征袍,半披半挂。

    往脸上看,长了个无花蓝变脸,两道朱砂眉,虎目圆睁,塌鼻梁,蒜头鼻子,火盆口,两耳垂肩,连鬓落腮的红胡须,就跟猪鬃一样,落满了腮帮子,胯下挠头狮子雪,手中擒着三股托天叉。远看此人就跟金甲天神降世,近看好似烟熏的太岁林凡,令人一见毛骨悚然!

    刘虎也不管那么多,一不搭言,二不多语,驻军催马直取张纯,要不怎么说,只要人的底气足,这胆子也就大了,总归一句话,刘虎的心里素质极佳。

    张纯瞧刘虎也太不懂得规矩了,一点素质都没有,不通名姓,上来就开打。张纯从得胜勾上扎下三股托天叉,“哗啦啦”一抖,催马抖叉迎向刘虎。

    刘虎可真不含糊,举起手中双锏,照准张纯的脑瓜砸了下去,口中还喊道:“砸脑瓜呀!”双锏带着风声砸向张纯。张纯瞧准了刘全双锏砸向自己头顶的路线,将手中钢叉一横,往外一架刘虎砸来的双锏。

    “嘡!”锏叉相击,一次实打实的硬碰硬。

    张纯见自己的钢叉将刘全的双锏磕开了,刚想横叉去扫刘全,可是刘全却来了个先发制人,双锏直张纯的耳朵,嘴里还喊:“掏耳朵呀!”张纯心道:“我的妈呀!这都是什么啊!”急忙缩颈藏头,躲过去了。

    随后刘全的单手锏直奔张纯的面门捅来,高喊了一声:“挖眼睛!”张纯向后一仰身子,这一锏算是躲过去了。二马一错蹬,刘全反手一锏,口中吼道:“捎带脚呀!”刘全师成左傲冉,这一马四招来得是非常快呀!

    不过张纯也不含糊,单凭各人本事的话,十个刘全未必是一个张纯的对手,但是张纯确实很倒霉,居然碰上一马四锏的刘虎,前面的三招全躲过去了,第四下躲得稍微晚了点,刘全的这一锏,一下子就把张纯盔缨扫掉了。

    张纯一勒胯下马,后脊梁沟里凉风直冒,伸手一摸自己的头盔,心道:“好险啊!好险啊!我还以为自己的头砸碎了呢!原来是盔缨啊!好一员官军,没想到左傲冉麾下竟是能人啊!”

    刘虎这个时侯也把马圈了回来,一催胯下马,大喝一声,手举双锏再次向张纯冲来,这回刘虎的一马四锏就不好使了,张纯已经有经验了,很轻松的就躲过去了。

    再一圈马回来,刘虎还是这四招,张纯这可明白了,感情这员将官就会这四招啊!我这亏吃的可真爆!一抖手中钢叉,是扎、砸、扫、挑、掏……将刘全圈在了阵阵叉影当中。

    这下刘虎可不行了,手中双锏是一顿的烂舞,根本连一点套路都没有,叉招还式,又打了三个回合,刘虎可就真不行了,额头上的冷汗滴滴答答往下流,身上已经有了多处伤痕,虽然不重,但每动一下,都传来阵阵的疼痛。

    官军骑阵中的十名千夫长一瞧,先锋官大人这是要不行了,咱们不能坐视不理啊!先锋大人可是大帅的义兄,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他们这几个小小的千夫长可承担不起,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啊!

    想到这,十名千夫长一催胯下马,带领着队伍向张纯的本阵杀去,意图很明显,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将先锋刘虎救出。张纯身后阵中的副将王政一瞧,好啊!咱我们城外还敢放肆,手中宣化大斧向前一探,身后大军发一声喊,一起杀出,迎向官军的先锋骑军。

    就在这个时候,张纯的钢叉正好挑在刘虎的肩头之上,疼得刘虎大叫一声,右手锏虚晃一招,拨马转身就跑,先锋骑军见自己主将都跑了,他们也不能在这傻拼啊!随再刘虎的马后,也就都败下了阵来!

    现在的场景十分怪异,近万骑兵再跑,身后仅有数千骑兵以及数千步兵在追击,知道的人这是打了败仗,不知道的人定会鸣金收兵,太明显了!这就是诱敌之策啊!但眼前这个场景却真的是不折不扣的败阵!

    张纯手举三股托天叉,催马紧追刘虎,口中还喊道:“无胆鼠辈,看你还能往哪里逃!”刘虎胯下是宝马,张纯胯下亦是良驹,刘虎知道张纯在后追自己,一旦被追上,自己的命运只有一个,那就是葛屁加朝凉!所以刘虎连头都不敢回,弓着身子,一个劲的催马……

    说实话,张纯的马就是比刘虎好,没用多久就追上,正好赶上个马头追马尾,张纯手举三股托天叉,大喝一声:“无胆鼠辈,拿命来!”刘虎回头一瞧:“啊!我命休矣!”

    “五弟休要担惊,少要害怕,为兄到了!”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突然有既浑厚又响亮的声音,从侧面的不远处传来。

    典杰催马抡锤直取张纯,张纯弃了刘虎,拿叉往外去架典杰的大锤,“嘡!”的一声巨响,典杰的大锤被架了出去,张纯**换式,大叉当棍使,拦腰打向典杰。

    典杰用左手锤一封,张纯可不敢这么去碰典杰的大锤,只要碰上大叉定飞无疑,张纯刚收回大叉,典杰的右手锤就到了,张纯急忙缩颈藏头,大锤走空了,这就是双手兵器的好处,可谓是:“左右开攻!”

    典杰带来的前军一阵的齐射,将追赶先锋骑军的张纯所部射退,王政重整兵士列阵,刘虎也收拢住奔退的骑兵,再前军弓箭手之前重新列阵,自有兵士上前为刘虎包扎伤势,这时候的刘虎又有了精神头了,扯着嗓子这通喊啊!

    一转眼,典杰与张纯已经交手了五、六个回合了,二人斗得个旗鼓相当,真可谓是:“将遇良才!”就在这个时候,张纯虚点一叉,拨马向本阵跑,典杰打得兴起,哪能让张纯跑了,举双锤催马就追。

    回马枪,那可以说,再两军阵前取上将首级无数,而到了张纯的手里,那就不叫回马枪,你想啊!张纯用的是什么兵刃,那是叉啊!对啦!张纯要用回马叉!

    典杰知不知道张纯要用回马叉?知道,当然知道了!身为上将者,要是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也就不用临阵对敌,真败假败还看不出来嘛!张纯的招数一点都面有乱,拨马败走,其中必然有诈!

    刘虎可没看出来,还在那扯着嗓子喊:“大哥好样的!大哥就是大哥,动手就把张纯那小子打跑了,对!追!往死里追他,让他刚才追我追得那么起劲,现在也让他尝尝被追的滋味!”

    刘虎的话典杰听没听到,听到了,当然听到了,顺风,听得真耳切真,但是典杰总不能回头向刘虎喊:“这小子是诈败,我有后招等着他呢!你就瞧好吧!”这话也不能喊啊!谁喊谁SB!

    张纯败得并是不很快,因为他要使回马叉啊!所以他需要频频回头,瞧典杰追没追上自己,距离够不够使用回马叉的,一旦距离太近,自己还没等使出回马叉,就被对方杀死了,距离再远了也不行,自己钢叉够不到对方,那可就出笑话了,所以张纯要频频回头,测量自己与典杰的距离。

    “咻~~”

    恰在此时,刺耳地锐啸划破长空,冰冷的杀机瞬息袭至,典杰处惊不变,右手大锤顺势巧妙地一挑,正中向自己射出的冷箭的箭端,偷袭的冷箭已经被格飞。

    “咻!”

    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声极其锐利的破空声中,冰冷的杀机自左侧霎息袭至,典杰大吃一惊,急忙闪身躲避,堪堪避过咽喉这至关重要的要害之处,但却再无法避过肩膀。

    “笃!”

    一声闷响,锋利的箭矢已经射穿了护胸铁甲,狠狠地贯穿进了典杰的右肩。

    “哎哟!”

    典杰发出一声惨叫,差点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真是常年打雁却反被雁啄瞎了眼睛,典杰也算是个用箭的好手,不想今天却反遭了别人的弓箭暗算!

    “咻!”

    又是一声极其锐利的破空之声响过,寒光一闪即逝,那锋利的狼毫箭已经攒射近前,典杰根本来不及挥锤挡格,只得狼嚎一声本能地伸出左臂去挡。

    “嗞~”

    一声清脆的利器剖开骨肉的声音响过,典杰的左半边身子霎时麻木,惊低头只见一支狼毫羽箭已经贯透了自己的左臂,深没箭羽,冰冷的寒意接踵而来,力气正像潮水般从典杰的体内流失着,原本轻如无物的八棱梅花亮银锤骤然间变得沉重起来。

    “大哥!”刘虎吼吼一声,举起手中双锏,狠狠的向前一挥:“给冲,不惜一切代价,定要就会我大哥!给我杀!”那一声大喝,撕裂了空气,犀利如刀般刺进了众人的耳膜,隐隐生痛。

    “杀!”

    北军精锐骑、刀、枪、弓四队山呼响应,奋勇争先,向已经严阵以待的张纯部发动了排山倒海般的进攻。

    “咻~”

    “咻~”

    “咻~”

    “噗~”

    三点寒星几乎是贴着典杰铁塔似地身躯掠过,可典杰最终没能躲过第四点寒星地袭击,利器剖开血肉地清脆声中,典杰感到左肩陡然一麻,惊低头,只见一支狼牙箭已经贯透自己的铠甲,把自己地左肩整个射穿,箭尾地翎羽兀自颤抖不已……

    “娘地,这人好强悍地箭术啊!”典杰心头骇然,拨马便走。

    “休走!再吃我王政一箭!”那王政策马穷追不舍,竟向典杰搦战。

    “王政!?”典杰心中冷然,暗道:“老子记住你了,总有一天要讨还今日之耻,哼!”随后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喊道:“骑兵左右分开,顺时针回撤,弓箭手齐射压住阵脚,徐徐后撤,刀盾兵压前掩护,配合长枪兵列拒马阵!五弟你不是他的对手,快快回来!”

    刘虎这个时侯也不鲁莽了,听到大哥典杰叫自己,急忙策马来到典杰的近前,因为刘虎也知道轻重,知道自己的大哥受了不轻的伤,手上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技不如人!

    张纯也巧除了官军调度有方,并没有因为自己主将的败退而论乱不堪,这只证明了一点,那就主将懂得用兵,更体现了主帅治军有方,调度有令。

    张纯一瞧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也就不需要无谓的牺牲了,自己的家底很薄,根本无法打消耗战,手中三股托天叉一举,下令道:“收兵,回城!”众将士敲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回城了。

    ……

    渔阳城外三十里,左傲冉中军帅帐

    左傲冉一甩披风,在虎皮大椅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田丰、陈登、颜良、文丑、许褚、典杰、欧阳烈、朱慈、刘全、刘虎、高平、高槐、张荣、张旭、马胜、杨明、王雄、李宝、张台、刁麟翔、刑烈、慕容平及高堂隆、蒋义渠、雷绪、何仪、何曼、吕旷、吕翔诸将环伺两侧。

    一个个跟狼一般的盯着左傲冉,眸子里充满了灼热,无论是颜良、文丑等亲信大将,还是新加入将官,甚至是麾下地普通士卒,甚至是投顺不久地羌族将士,左傲冉在他们心目中正越来越接近于神地存在。

    自从左傲冉出道统兵大帐以来,左家军几乎就没怎么吃过败仗!似乎,只要有左傲冉在,一切就都有了希望,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们亦相信,左傲冉能带着他们把它顶回去,总之这个世上,绝没有任何事能难住左傲冉的,更没有任何人能够击败左傲冉!

    “公骥啊,阵亡将士地遗体都带回来了吗?”左傲冉问道。

    颜良神色恭敬地答道:“回禀主公,阵亡将士合计一千一百三十七人,其中有三名千夫长,五名百夫长,七十名十夫长,二百名伍长,所有遗体都已经带回来了!”

    “嗯!”左傲冉点了点头,说道:“名字刻到功勋碑上,所有阵亡将士的骨灰都收敛好,等回师的时候送往棋盘山。阵亡将士地家属赏赐牛三头、羊十只、铜钱十贯,所有子女皆由将军府赡养至成年,女子嫁人,男子则从军。”

    颜良眸子里涌起一丝暖意,沉声道:“末将领命。”

    左傲冉地目光落在刘虎的身上,问道:“五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哥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而你为什么要冒然轻进?”

    “张纯那家的武艺不错,堪称一员上将,手中一杆三股托天叉亦有万夫莫敌之勇,本来大哥跟他斗得是旗鼓相当,后那个张纯诈败,大哥追他,结果中了小人的暗算,那小人安监伤人,共射了七箭。哦!对了,那个人还报了名,叫什么!?啊!对!叫王政!是张纯的副将,使一柄宣化大斧,没想到他的箭法竟然这么强悍!”刘虎道。

    左傲冉点点头,说道:“明日出战,我就亲自会会这张纯,看看他到底有多高的武艺!”顿了顿又道:“十八弟,明天就看你的了,可不要让为兄失望啊!”

    “九哥你就瞧好吧!只要他敢放箭,我就让吃不了兜着走,这辈子都别想做人了!”慕容平挥舞着拳头,得意洋洋的说道。

    “明天就平了渔阳,捉住张举、张纯,为大哥报这三箭之仇!”刘虎恶狠狠地挥舞了一下双臂,不小心牵动了身上多处伤势,顿时痛地直咧嘴。

    ……

    渔阳天子殿

    “大元帅果然勇武异常,今日一战大涨我国之威,大元帅当记首功,来人啊!赐酒!”张举满脸堆笑的对张纯说道。

    张纯面色不喜不怒,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向张举一抱拳,说道:“谢陛下!”

    “今日大元帅多有劳累,不如明日咱们就高挂免战牌,等大元帅多休息几日,歇过这段乏来,咱们再出城迎战,请大元帅多多歇息。”张举一副关心的说道。

    高挂免战牌!?张纯一听到这个词,当时脸色就不好看了,坚守不出,难道等死不成!向张举一抱拳,说道:“谢陛下对微臣之厚爱,臣的身体无碍,明日即可上马征杀,一点都不碍事,明日微臣定能斩敌将首级而归,大挫汉军锐气!”

    张举的双眼一瞪,说道:“朕的话就是圣旨,难不成大元帅还想抗旨不成?”

    张纯向张举一抱拳,恭敬地说道:“臣不敢,只是微臣有一点疑惑,坚守不出,可是等待援军,是等待上谷难楼所部?还是辽西丘力居所部?或是辽东苏仆延所部?又或是右北平乌延所部?难不成是郭太、郭大两兄弟的白波黄巾贼!?”

    “丘力居大王已经派人送来信函,说他们不日将击溃公孙瓒所部,到时候便可助咱们推翻汉朝的统治,拥我当天子,与他们共分大汉江山,南北两治,互不侵犯。所以我决定,三日后弃城而走,向丘力居部靠拢。”张举一脸憧憬既向往的说道。

    张纯一抱拳道:“陛下……”

    还没等张纯把话说完,张举就截口道:“朕意已决,你区区一个大元帅休要多言,三日后弃城而走,向丘力居部靠拢!你若再敢多言,就当抗旨罪论处!”说完拂袖而去。

    “……”

    第二天,左傲冉率领大军来到渔阳城外,抬头这么一瞧:嘿!好家伙!渔阳城的城头之上高挂免战牌,派探马探听其他三门,探马回报,其他三门也皆挂免战牌。

    “哎呀哈!真是想啥来啥啊!天助我左傲冉啊!”左傲冉一清嗓子,高声道:“公骥(颜良)、不俊(文丑)、仲康(许褚)听令,各率本部兵马于东、西、北三门外安营扎寨,吾欲将反贼困死与渔阳城中。”

    “得令!”颜良、文丑、许褚三人应命策马而去。

    “高览、吕旷、吕翔、升平(高堂隆)听令,各率本部兵马再渔阳城的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角安营扎寨,形成大包围之态,吾要将渔阳围得水泄不通。”左傲冉道。

    高览、吕旷、吕翔、高堂隆四人于马上一抱拳:“得令!”随即策马领兵而去。

    左傲冉看向雷绪,说道:“命雷绪率所部太平营人马将渔阳郡内犷平、厩奚、安乐、狐奴、平谷、潞县、雍奴、泉州八县逐一攻破,最终形成渔阳孤立之状,雷将军何时平定八县,本帅何时向渔阳发动总攻。”

    雷绪向左傲冉一抱拳,说道:“绪定不负主公之望!”随即策马领兵而走。

    “高平为副先锋,率领本部兵马向公孙瓒部缓缓前行,典杰、欧阳烈、刘全率30000北军精锐随后而进,不日我将率大军追赶上你们,切忌!一旦公孙瓒部败北,定率兵马全力相救。”左傲冉道。

    “是!”四人应命。

    “朱慈率5000北宫精锐为前营,慕容平率本部兵马为左营,高槐、张荣、马胜率5000北宫精锐为右营,阿里拓铁率本部兵马为后营,其余将士随本帅安扎中军大营。”左傲冉不紧不慢,有条不一的下令道。

    众将士轰然应诺,左家军大营就在如火朝天当中建造起来了,没用多少功夫,东南西北四座大营中的三座已经建立完毕,当渔阳城四角处的大营也建造完毕的时候,左傲冉的中军大营也随之竣工,这就是人多力量大。

    ……

    渔阳天子殿

    “如今渔阳被围,已成四面楚歌之态,不知大元帅有何破敌突围之策啊?”张举一脸惊慌的问道。

    “我说与汉军于城外开战,将汉军拒城十里之外,哪还会有现如今之状,而你却偏偏要拒城而守,高挂免战,还天真的想要数日后弃城而走,拿到你以为汉军都是傻子不成,你不战,他当然会围你了,这都是军事常识啊!”张纯想归想,怨归怨,不管怎么说,他俩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他,蹦不了己的,向张举一抱拳,很无乃的说道:“回陛下,臣实无有良策,唯今之计,只有两途,臣斗胆问陛下一句,乌桓人的援军到底何时可到渔阳?”

    张举一愣,心中突然想到,对啊!还有乌桓援军呢!?我怎么长了个猪脑子啊!只要乌桓人的援军一到,我这渔阳城之围不就解了嘛!不过他转念又一想:“不对呀!丘力居只说让我率兵向他靠拢,并没有说何时可到渔阳啊!这可怎么生是好啊!”张举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陛下,乌桓人的援兵到底何时可到渔阳啊?”张纯再次问道。

    张举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要是自己说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军心肯定会乱,一旦军心乱了,这仗就没法打了,自己唯有等死一途了!所以张举思量了半天,才说道:“啊!这个……朕听大元帅说有两个破敌之策,不妨说来听听,让朕参详一二。”

    张纯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回陛下,臣有两策,其一,如若乌桓人的援军可在五日之内到达,纯定守城五日不破,保陛下之安全。其二,如若乌桓人的援军不可五日之内抵达,只要他们击溃了公孙瓒部即可,纯定可护陛下杀出渔阳重围,保陛下出卢龙塞。”

    张举听完张纯两策,心中就琢磨开了,张纯的第一策其实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丘力居信中所写的很明确,让自己向他靠拢,这就很明确了,他并灭有击溃公孙瓒。而张纯的第二策,却又是张举不想看到的局面,因为一旦自己突围而出,就意味着自己将失去一切的一切,自己根本无法再东山再起,而乌桓人是绝对不会在帮自己的,张举很难下决定。人总是再危急万分的时候发挥出自己的潜质,而张举也不例外,现在的张举看局势看得多么的透彻。

    “如若渔阳郡内其余八县的兵卒回援我渔阳呢?大元帅能后率军与其决一死战,保我渔阳不失,换取咱们重整旗鼓的时间吗?”张举凝重的瞧着张纯问道。

    张纯瞧着张举,听着他极具天真的问言,摇头轻笑道:“陛下啊陛下!这让微臣怎么回答你呢?就算集合渔阳全郡的兵马与左傲冉也是螳臂挡车啊!更不要说是无将之兵回援了!更何况,左傲冉亦非常人,怎么会留下如此破绽,恐怕现在渔阳郡内其余八县已有数县早已被左傲冉的大军攻陷了,哪里还会给咱们回援的机会啊!”

    张举听完张纯的分析,打了个哀声说道:“这……这……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如今只有一计可行,那就是纯拼得一死护送陛下突出重围远遁塞外!”张纯上前一步,单膝跪地,侧面抱拳拱手道。

    张纯的话音刚落,就见殿外“蹬!蹬!蹬!”跑进一名小校,单膝跪地禀报道:“报陛下、大元帅得知,南门城外有汉军大将骂阵,已经箭射三块免战牌了!”

    “什么!”张纯一听就火了,向张举一抱拳道:“纯之计策请陛下多多思量,待纯出城迎敌,斩了敌将首级!”说完,“嘡!嘡!嘡!”的大步走出大殿,只留下张举一人紧皱双眉,沉思不语。

    ……

    朱慈率领三千兵士于渔阳城外列开了阵势,射了七箭,才射掉了渔阳城头上的三块免战牌。朱慈策马骂了老半天,早就骂累了,策马回了本阵,欲要休息一会儿,缓过劲来紧接着骂。

    “朱将军,城里的叛军大帅叫张纯,武艺十分的厉害,咱们还是先回回营吧!等明天元帅亲自带兵攻城吧!”朱慈身旁的一名千夫长说道。

    朱慈把眼睛一瞪,厉声道:“怎么!?你就看我不是他的对手吗?啊!小小的一个张纯,还用的我九弟吗!?我就收拾了,来人啊!接着给我骂,骂到他们肯出兵为止!”

    就在朱慈话音刚落的时候,渔阳城内突然响起一阵鼓声,随后城门打开,吊桥落下,从城中冲出一哨人马,三千多人,当中一员将官,年龄在二十多岁。

    朱慈一瞧愣了,这人长得特像王雄!朱慈又擦了擦眼睛看看,唉!这人长得太像我十三弟王雄了,也是金盔金甲,胯下白龙驹,蓝花花脸,頦下微微的胡须,所不同的就是手中的兵刃与背后的鹿皮囊,上头插着六把飞叉,飞叉后头拴着红绸子,被风一吹,“扑啦啦”就跟背后背个大蝴蝶相仿。

    朱慈一勒胯下,高声喊道:“对面什么人?”

    那员将看了看朱慈,报号道:“某乃弥勒将军、安定王张纯是也!”

    朱慈一听,呦!这是中原人啊!哈哈一笑道:“啊!你就叫张纯啊!?”

    “啊!怎么地!?”张纯道。

    朱慈声音一高,说道:“张纯啊!你白活这么大呀!”

    “此话怎讲?”张纯问道。

    朱慈说道:“你都不知道你爹是谁,你信不信?”

    这句话可把张纯给弄糊涂了,他睁大了眼睛瞧着朱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老半天才蹦出了一句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慈说道:“怎么!?你装糊涂啊!”顿了顿又道:“我问你,你是不是中原人,是不是汉人啊!?”

    “啊!我是啊!怎么?”张纯回答道。

    朱慈的目光一利,厉声道:“对啊!你既然是中原人,亦是汉人,你却反叛汉朝,而且还勾结豺狼般的外族,侵犯汉朝的疆土!你都把自己的祖宗是汉人给忘了!你还能知道谁是你爹吗?!你这是认贼作父啊!”

    这下子张纯可听明白了,大声喝道:“好啊!你竟然敢绕着弯的骂我,接招吧!看叉!”张纯“哗棱棱”一抖手中的三股托天叉,是分心便扎。

    朱慈也不躲也不闪,也不用斧子磕,眼看着钢叉到自己的前心了,举起手中大斧,奔着张纯的头“唰”的一下就砍了下来,口中还喊道:“切西瓜啊!”

    张纯一瞧,心道:“这个人什么毛病呢?和我对命?!我把他扎死了,他也把我砍死了,我这命可比他金贵多了,我可不敢!”想到这,忙**封朱慈的大斧。

    紧跟着朱慈又使出后面这几招“剔牙”、“掏耳朵”,这一马三斧子可把张纯吓坏了,心道:“哎呀!怪不得左傲冉的名声这么大,麾下的将官都如此厉害,我得多加注意啊!”

    二人拨马二番交手,朱慈还这几下子,他不会别的啊!张纯一瞧乐了,心道:“好家伙啊!感情你跟先前那个草包一般无二啊!就会这么两下子!我不跟你玩了,要你命吧!”

    二马“吧啦”一错蹬,张纯将三股托天叉交与左手,伸右手再背后抽出一把飞叉,欲要叉伤朱慈。这朱慈的无一不怎么地,但是长时间的与刘虎、张旭等人打混,这心眼可长了不少,朱慈回头一瞧,张纯伸手拿暗器,心道:“怎么!?打不过我!想要拿暗器打我,我不大喽!我跑喽!”两匹马一分开,朱慈不会来了。

    张纯回头一看,朱慈跑了,飞叉没用上,可把他给气坏了,心道:“好啊!我看你往哪里跑!”张纯把钢叉往空中一举,代替将领,麾下的兵丁就都冲过了,朱慈见势不好,一边跑一边喊:“哎~~!快跑啊!都往下撤~~往下撤!”说完了,朱慈一马当先的斜着就跑了下去。

    朱慈斜着顺道就蹽了,他也不管当兵的了,朱慈总是听到身后有马褂銮铃的声音,心里知道:“哦!?这是是张纯再追我啊!快!快!”朱慈一口气蹽出足有十多里地,这回再听听,背后没有声音了,暗想:“嗯!肯能是张纯没我跑得快,他先回去了!”

    “吁~!”朱慈带住了战马回头一看,身后一兵一卒都没有,不但没有朱慈,就连自己的兵也不见了,朱慈知道不好,心道:“哎呦!坏了!都被张纯杀绝了吧!我怎么自己跑了呢?!九弟常说,要爱兵如子,我把三千人都扔了,有什么脸去见我九弟与众家兄弟呢?我得回去找找啊!”朱慈一拨马又回来了。

    来到刚才打仗的地点一看,朱慈乐了,怎么地呢?张纯带来的兵都回城了,而他自己带来的兵卒都在草地上捡狼牙箭呢!朱慈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就来到一个兵卒近前问道:“唉!当兵的,我跑了,张纯没杀你们?”

    有一个千夫长过来说:“嘿嘿!朱将军,左元帅告诉我们,打了败仗不许跑,因为我们一跑,敌人朝我们后面追杀,我们就全得死!”

    “怎么?不跑等着挨杀啊!”朱慈说道。

    “唉!朱将军,你是当将官的,不知道我们当兵的事儿,左元帅说,我们武将要是败了,当兵的不许退,用狼牙箭截杀敌军,他们就不敢过来了,方才就是,您一跑,我们这些弓箭手一阵弩弓腰箭,伤了无数的叛军,把他们射回去了!”那名千夫长说道。

    朱慈一听就乐了,说道:“唉!这招还真好啊!九弟还真是治军有方,下次我打了败仗,你们可还得照旧啊!”众兵士一听,均是“哈哈”大笑。

    到了第二天,左傲冉找了朱慈,询问昨天两军阵前的事情,朱慈一五一十,实话实说,左傲冉并没有怪罪他打败仗的事儿,连忙说道:“来呀!擂鼓出兵!”

    霎时间,点齐一万队伍,来到了两军阵前,压住了阵脚。就在这个时候,迎面的城门开放,张纯一马当先冲到了两军阵前,左傲冉上下看了看张纯,心中暗暗地赞成,这员虎将是盖世无双,我对他是早有耳闻,我为何不如此这般这么这么这么办!

    左傲冉对张纯是早有耳闻,张纯是中原人,又有一身的好武艺,唯一侠肝义胆,不知道为什么要造反,而且还与乌桓人联合,左傲冉就像把他招降,于是忙对张纯道:“张将军,请问你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何人?”

    张纯把眼睛一瞪,冷声道:“左傲冉,两军阵前开兵打仗,你问我家干什么?难道你还要抛我的祖坟?”

    “嗌~~本帅看你一表的人才,很爱惜你,叙叙家常又有何不可呢?”左傲冉说道。

    张纯哼了一声,说道:“啊!那好,我告诉你,我乃渔阳人氏!”

    左傲冉点点头,说道:“哦!既然生在渔阳,长在中原的国土之上,乃是大汉朝的子民,为何又要联合外族反汉呢?”

    张纯听了这话,脸一红,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强言道:“左傲冉!着你就管不着了,两国交兵各为其主,我爱保谁保谁,爱和谁结盟就何谁结盟!”顿了顿又道:“你别看咱们两家打仗,是两国的仇敌,我还挺赞成你左傲冉,你还算个英雄好汉!在家是孝子,保国又是忠臣,文韬武略是样样精通,可是你却不识天时啊!汉朝当灭,气数已尽,你又怎么样,现在是大元帅,以后呢!还不是用你朝前,不用你靠后嘛!如今汉朝的皇帝信奸避忠,你保他干什么啊!还不如投降我朝天子,顺天应人,也可以落个封妻荫子,显赫门庭!”又一顿,随即厉声道:“不然的话,左傲冉!一旦你打了败仗,丧身辱名,岂不被天下人耻笑嘛!”

    左傲冉一乐,说道:“张将军,大汉朝自从高祖皇帝打下江山,直至今日已有近四百年了,可以说是根深叶茂,虽然是奸臣误国,但是民心仍然是想着大汉,民心乃天意啊!你别看你们一时的猖獗,四处暴民乱起,你们成不了大气!丘力居进犯大汉天朝,那是以卵击石,他早晚把自己的尸骨仍在中原!”顿了顿又道:“我看张将军堂堂一表,气度不凡,祖宗亲友即在中原,何必联合乌桓人造反呢?你就不怕落个卖国求荣的罪名吗?乌桓人兵进我们大汉天朝,屠杀我们中原百姓,难道将军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心里不难过吗?俗话所得好:“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林!”何况身为武将,怎能忍受亡国之辱!”这一番话说得张纯是面红耳赤,无言答对。

    左傲冉继续说道:“张将军,如果你不忘本,肯下马投降,重新报效国家,我左傲冉愿让兵权。”左傲冉的一番软中带硬,说得张纯无言答对啊!

    张纯大喊一声:“哎呀!左傲冉!我说不过你!不过,你凭着三寸不烂舌,两行伶俐齿,就想把我说投降了,那可办不到,没那么容易的,咱们得比试比试,你要是真把我张纯打败了,我马上投降,可我要是把你抓住又怎么办呢?”

    “我要是把你赢了,你要是肯投降,我就收下你,你要是把我赢了,我就把大军遣散,再把我的人头交给你。”左傲冉说道。

    张纯一听大喜,说道:“咱可得说话算话啊!?”

    左傲冉一乐,说道:“那是当然了,一言出口,驷马难追!”

    “那好!左傲冉啊!咱们可得一个对一个,不可以多制胜。”张纯说道。

    左傲冉点点头,说道:“对!绝不填一兵一卒,如果我要是多一个人帮忙,就算我输了。但是咱们可得刀对刀,枪对枪,不许算,不许放令箭!”

    张纯说道:“好!这才叫好汉呢!咱们来个三击掌!”

    “来吧!打赌击掌!”左傲冉道。

    张纯嘴上是这么说,心中却想:“看我行不行呗!我要是能赢了他,就算拉到,万一要是赢不了,我就用飞叉把你打死,你死了还讲什么打赌击掌不击掌的!”两个人打赌击掌已毕,各回本队,嘱咐手下的人,只许观敌瞭阵,擂鼓助威,不许帮忙,谁帮忙就算哪伙输。

    张纯嘱咐完了,刚一回身,就听城楼上有人高喊:“大元帅多加小心,千万别中了左傲冉的诡计,朕为你观敌瞭阵!”张纯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张举。

    张纯往上一抱拳,恭恭敬敬的说道:“陛下请放心,微臣定当活捉左傲冉!”说完,回到了两军阵前,两个人一个举枪一个举叉,战在了一起。

    张纯的钢叉好似雪舞梨花,左傲冉的大枪好似风摆柳絮,来来往往,两个人大战了三、四十个回合,是不分胜败。

    张纯受过高人的指点,名师的传授,都说名师出高徒,张纯哪能不好呢!左傲冉是一代枪神李彦的徒弟,李彦一辈子就教了三个半徒弟,大徒弟叫蓝宇,二徒弟叫蓝亮,三徒弟先留个悬念(半个徒弟),四徒弟就是左傲冉。

    那左傲冉不但聪明,而且臂力过人,又得九牛二虎之力,他又把历代使枪的精华提炼出来,再加以自己的独创,单独的成了一套左家枪,所以左傲冉的枪招和谁也不一样,就是这样,左傲冉想赢张纯也得费些力气。

    两旁边的三军儿郎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催阵鼓响犹如爆豆,两个人大战了五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败,张纯“啪”的一下,架住了左傲冉的大枪,说道:“左傲冉,你看,今天的天色已晚,咱们明天再打吧!”说完,拨马就走。

    左傲冉道:“好!明天日出交兵,不见不散!”说完,一拨马也回归了本阵,两下里各自收兵,看大架的都累了,你就别说打架的人累成什么样子了。

    一夜无书,到了第二天,两个人准时到了疆场,左傲冉刚要到队前,张旭就说道:“九哥啊!你中邪了,干什么非和他磨工夫啊!你的枪里加鞭,神仙也多不过啊!你的回马箭百发百中,要他的命得了呗!”

    左傲冉说道:“那可不行,我和他打赌击掌,谁也不能用暗器伤人,咱们得将信用啊!”

    “哎呀啊!九哥啊!你可真是死心眼,两国仇敌守什么信用!”张旭道。

    左傲冉摇了摇头,说道:“贤弟啊!像张纯这样的英雄不可多得啊!我怎么忍心伤害他呢!我有心将他收降,以他的武艺,以后可是我的一条膀臂啊!”

    张旭哼了一声,说道:“九哥啊!你想得到好,他能干吗?我看他手黑心狠啊!你可不能不防备啊!”

    “贤弟不要多言,且看为兄出战!”说完,左傲冉催马舞枪来到了两军阵前,两人见面也不答话,张纯举叉就砸,左傲冉接架相还,两个人马打盘旋,打在了一起。

    从早晨战到晌午,刚开始军兵擂鼓助威,摇旗呐喊,后来打不动了,胳膊都抡肿了,军兵们都不打了,光直着眼睛看着,两个人大战了九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败。

    人未吃,马没喂,整整打了一天,张纯累的汗都下来了,左傲冉的闭洼鬓角也见汗了,日头压山了。左傲冉虚晃一枪,战马跳出圈外,说道:“张将军,天已经黑了,你看是收兵休息明天再打呢?还是挑灯夜战?”

    张纯道:“明天再打,收兵!”说完,鸣金锣响,张纯领兵进了城,来到渔阳城内的天子殿,去见天子张举,张举正在殿门口等着呢!他现在拿张纯当眼珠子,所以就在殿门口迎接。

    “哎呀!大元帅,辛苦了。”张举说道。

    张纯向张举一抱拳,说道:“陛下,劳您多等了。”

    “快到里边摆酒庆功!”张举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纯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说道:“陛下,微臣今天没分输赢,庆什么功啊?”

    “唉!你能挡住左傲冉这杆枪,保住渔阳城不失,已经是大获全胜了!”顿了顿,张举又道:“大元帅,你为何与左傲冉苦战两日,却不用暗器伤他?”

    “哎!我们两个打赌击掌,谁也不能用暗器,我焉能失信呢!?”张纯说道。

    张举哈哈大笑,说道:“打赌算什么!?我怕你受了左傲冉的暗算!”

    “不能,今天晚上我就能把左傲冉抓住。”张纯说道。

    张举一听大喜,忙问道:“大元帅有何妙计?”

    张纯看了看周围的宫娥婢女、兵卒侍卫,而后说道:“请陛下退去左右。”张举把手一摆,两边的人都下去了。

    “今天晚上我就要左傲冉的命!”张纯说道。

    张举问道:“大元帅准备怎么办?”

    “晚上三更天,我到汉营偷营劫寨去,陛下看怎么样?”张纯兴奋的说道。

    张举摇了摇头,说道:“去不得,那左傲冉用兵如神,善用埋伏取胜,你去偷营劫寨,恐怕不能成功,左傲冉哪能不防备呢?”

    张纯一乐,说道:“陛下,平日要是偷营劫寨恐怕不行,但是今天夜晚却准能成功。第一,汉兵汉将是长途行军,又连着两日开仗,早已累得力尽筋疲,早已没了防备。第二,我与那左傲冉打赌击掌,而他却一心想把我收降,不失打赌之约,就等着明天开仗呢?他做梦都想不到,今夜我去偷营劫寨,近万一定能够成功。”顿了顿又道:“今夜是个阴天,没有星斗月光,是个偷营劫寨的好机会,一会我就点兵出城。”

    张举点了点头,说道:“嗯!有道理,不过,大元帅与左傲冉三击掌,朕的心里没底啊!你要是真的输给了左傲冉,难不成真的投降到汉军那一边?!”

    张纯一乐,说道:“那哪能啊!我不能输,万一要不行,我就使我的飞叉揍他,我的甩头一指是百发百中,准要他的命!”

    “这我就放心了,准备人马吧!”张举抚着自己的前胸,安心的说道。

    张纯亲自点了一千人马,这些人都是张纯自己带来的亲兵,一个个都是青色卷帕罩头,身上穿青挂皂,怕人多走道说话,每人嘴里嘴里衔枚,鞋底子用棉花与草包上,怕走到有声音,战马去掉威武铃,马蹄子也用厚棉布包上。

    三更天一到,偷偷的开开城门,张纯一马当前,悄悄地出城,过了渔阳城的吊桥,直奔汉军的营盘而来,天太黑了,对面不见人,伸手不见五指,一千人马悄悄的本汉营来了。

    离得不太远了,张纯小声悄悄的传令,队伍停下来了,藏再了道边的树林与荒草里。张纯闪目往对面汉营的营盘里观看,只见汉军的营盘里寂静无声,灯火不明,更鼓乱点,营门挂这两个气死人的大沙灯,照得到挺亮堂,营门紧闭,里面有几个守营门的兵卒在那里打盹呢!

    张纯点了点头,哼了一声,心道:“都说左傲冉用兵如神,就这样啊!再困再累,也得设防啊!今天就该着我露脸,抓住左傲冉,让天下的各路叛军都知道,我张纯的能耐如何?”想到这,张纯把三股托天叉一举,大喝一声道:“三军儿郎,给我攻!”说完,张纯一马当先,领着一千人像一窝蜂一般,攻到了营门前。

    就看营门前的大门紧闭,张纯将手中的三股托天叉往掌中一擒,“啪”的一声,往营门上一扎,口中大喝一声:“去你的吧!”把营门就挑开了,战马往里边一冲,张纯就觉得脚底下一空,“呼咙”的一声,张纯是连人带马掉进了陷马坑。

    再张纯的身后还有两员副将呢!两员副将正往前跑呢!张纯一掉下去,两员副将也收不住脚了,也跟着“稀拉哗啦”都掉下去了,这时候,就听营内“隆隆隆”一阵的鼓响。

    霎时间,营内的灯火通明,营内伏兵四起,高喊:“抓活地啊!抓张纯啊!”偷营劫寨的这一千兵,一见主帅被擒,自己中了埋伏,是磨头就跑,刚跑几步,“隆隆隆”又是一阵鼓响,突然冲出一队人马,为首的一员大将,正是“打虎将-小后裔-慕容平”。

    慕容平一横大枪,高声断喝道:“站住!留命再走!”张纯的军卒一见不好,磨头又跑,直奔东面跑去,刚到东边,鼓声一响,又有几员大将横住了去路,正是张旭、刑烈、刁麟翔三将。

    张纯的兵卒吓得都魂不附体,一看四面被包围,一个个是跪倒求饶:“诸位将啊!主将现已被擒,我们是当兵的,都把我们放了吧!我们家中都有妻儿老小呢!”

    张旭说道:“别害怕,我们不要你的命,但是你们却得跟我走,谁要是往渔阳城里跑,我就宰谁!?”

    “唉!都听你的!”张纯的兵卒答道。张旭把这些兵卒带进了大营,派人看守。

    再说营门这,有王雄、李宝、张台三将带兵丁用挠钩套索往上搭张纯,这个陷马坑的底下都是石灰,人马一掉下去,石灰面子“仆”的一翻,马眼睛人眼睛全给迷了,睁不开了,越揉进的石灰面子越多,眼睛都肿了。

    把三员将、三匹马都搭了上来,把三员将绑上,押到了帐前,左傲冉坐在虎皮椅上,左右有田丰与陈登陪着,就等着众将交令了。时间不大,各位将官都到了,就听到有人高喊:“来啊!把张纯推进来!”

    有人把张纯推到大帐中,厉声喝道:“跪!跪!跪!快!快!快!快给我跪下见元帅!”一顿的拳打脚踢,但是张纯却是立而不跪,只是双眼瞧着左傲冉。

    左傲冉微微一乐,说道:“张将军,你可要话复前言啊!我们两个人打赌击掌时你说过,把你抓住你就投降,现在如何啊?”顿了顿又道:“你投降吧!”

    张纯把眼睛一瞪,冷声说道:“姓左的,我没输给你,我投什么降啊!”

    张旭一听就来气了,恶声说道:“我说张纯啊!你说这话怎么就不知道害臊啊!都被人给绑上,你还没输!?怎么才叫输啊!?”顿了顿又道:“我告诉你张纯,我九哥看得起你,叫我们手下留情,不然,你三个张纯也死了!就你这两下子,还想偷营劫寨,我九哥早就算计到你的骨髓里了,你一眨么眼,就知道你拉几颗粪蛋,准知道你今天晚上得来,早就给你预备好了!怎么样!?你不行!?赶紧投降吧!”

    张纯恼羞成怒,怒声道:“姓张的,大英雄可杀不可辱,即落到了你们的手,要杀开刀,要吃张嘴,这是干什么啊!有你们这样的嘛!再那说三道四的!?”

    张旭一听,说道:“呀哈!你还算大英雄呢!?英雄一言,快马一鞭!你算什么英雄?”

    “某家怎么地了?”张纯道。

    “你在疆场与我九哥说,是凭武艺分上下,不许暗算,你干什么半夜来偷营劫寨啊!?你说你输了就投降,为什么被我们生擒活拿了还不认输!?”张旭道。

    张纯强辩道:“我是因为贪功心胜才中了你们的诡计,我死也不服!我不是没能耐,常言道:人有失言,马有漏蹄!在计谋上,我今天是算,但是再武艺上,左傲冉不是我的对手,我就不能降。”

    左傲冉说道:“贤弟啊!你不要多言,你给张将军松开绑绳。”

    “干什么?”左傲冉不解的说道。

    “他既然不服,你就把他放了,明天疆场上分个上下高低,把他抓住,还把他放了,他多暂说服了,认输了,咱再算拉倒。”左傲冉说道。

    张旭一听就不敢了,反对道:“不行!九哥啊!好容易才抓住他,咱们不能放啊!”

    左傲冉双眉一皱,瞪了一眼张旭,说道:“张旭!这是帅帐,快些松绑,送张将军走。”左傲冉把眼睛一瞪,张旭还真害怕了,急忙把张纯的绑绳松了。

    左傲冉吩咐道:“来人!把张将军的马匹兵刃找来,还给张将军,张将军请吧!”

    张纯一歪脖,说道:“我不走。”

    “为何不走?”左傲冉问道。

    张纯哼了一声,冷声道:“你是想试探我,我要是真走了,你准派人到营门口堵我,我还是不出去了,你在这杀多好啊!”

    左傲冉一乐,说道:“张将军,我爱惜你是英雄,何必反汉呢?想必这里必有隐情,我左傲冉也不多问,就请将军归顺我汉营,现在放你走,明天日出三竿,咱们疆场见面。退帐!”左傲冉一抖袖子,众将都走了。

    左傲冉也走了,张旭说道:“张将军,唉!唉!唉!走吧!走吧!唉!这没你的地方!”张纯形如烈火啊!叫我走,我就走,到了外面,上马擒叉出了营门。

    一路之上没人拦当,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张纯勒住了战马看了看汉营,心道:“左傲冉这个人不错啊!绕我一条命,要不我就投降左傲冉!?”转念又一想:“嗯…不行!张举对我不薄……最可恨的就是张旭这个家伙,把我羞臊的够呛,明天疆场上见,我要是抓住张旭,非叫他趴在地上向我磕头,管我叫三声祖宗,才能报今晚之仇,回城!”

    张纯他单人独骑,无精打采的回城了,来到了城下,冲着城头上喊:“军兵!开城!我回来了!”

    “大帅你等会儿。”城头上的军兵答应一声,一会儿的功夫,城门开放,张举亲自出城迎接,焦急的说道:“大元帅啊!可把朕吓坏了,刚才跑回来的兵卒说你被擒,可有这事儿?怎么脱得险啊?”

    张纯脸一红,没敢实话实说,撒了个慌,说道:“啊!陛下!不错!我中了他们的陷马坑,等汉兵汉将用挠钩一搭,我抓住挠钩,就着劲,战马也蹿出了陷马坑,滥杀了一阵,我也无心恋战,这才跑回了城池。”

    “这就好,这是你带去的一千兵马,只回来一百来名,余者都以被俘。”张举说道。

    “啊!?”张纯一听,大吃了一惊,心里暗想:“左傲冉啊左傲冉!你好狠啊!你嘴里说要收降我张纯,可却把我麾下的亲兵都扣下了,我与你势不两立,非要你命不可。”想到这,张纯看了看天色,说道:“陛下,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您休息吧!明天出战,我定要左傲冉的狗命!”

    “大元帅,明日休息休息,不要打了。”张举劝道。

    张纯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连着战了数日,朕恐你太过劳累了。”张纯道。

    张纯一伸手,说道:“不!陛下!有左傲冉没我,有我没有左傲冉,我们两个是不能共日月。”说完,张纯离开了天子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这一宿翻来覆去都没睡着啊!

    “我用什么方法才能把左傲冉赢了呢?输赢胜败,全看明天这一次了,第一次我被人家抓住,我跟人家放赖,楞说不是凭武艺被擒的,第二次如果我再输了,我还有什么说的呢!?”转念张纯又一想:“对!也别管什么君子小人的了,如果我要是再战不过左傲冉,我就用我的神叉伤他!”

    转眼之间天就亮了,用罢了战饭,张纯点齐了人马,来到两军阵前讨敌叫阵,左傲冉急忙带队出马临敌,两个人见面也不提昨天晚上的那个茬,是见面就伸手。

    两个人大战了二十多个回合,张纯一瞧,左傲冉的枪法太好了,使枪的讲究花、拿、崩、砸、压、刺、挑、盖、挞、扎,左傲冉是样样都好啊!张纯心说:“要不是人家想收自己,早就要人我的命了!得了!我也就别怕是心不失信,打赌不打赌了,用飞叉打他!”刚要下定决心,心中一转个:“不行啊!我也是堂堂男子汉,如果我要是失了信用,用飞叉把他伤了,岂不叫天下人耻笑!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打倒了,说我是暗算,这太不光彩了,那张旭就更不能饶我啊!我还是把他引到无人之处再揍他,等我把他打躺下了,一叉要了他的命,谁再问我,我不成认是飞叉打的,这不就完了嘛!”想到这,张纯高喊:“左傲冉!某家不是你的对手,我走了!”虚晃一叉,拨马就走。

    张纯没有回归本队,而是战马落荒而走,“吁~~”左傲冉带住了坐骑,心道:“怪呀!?张纯昨天和我大战了九十多个回合,今天才打几趟啊!?他的招数没乱啊!?这定是假败,其中必有缘故,他想怎么地呢?”心中一转:“唉!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赢我左傲冉,我就来个将计就计,追!”

    左傲冉是拍马就追,两匹马一前一后,就跑开了,跑出了战场,足足跑出了有十里多地,钻进了山沟。左傲冉这匹马是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咱们说过,是万里难挑一的宝马良驹,那脚力多快啊!

    张纯的马虽说也是塞外的宝马良驹,但是比起左傲冉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来,那可就要差得远了去了。两个人的马是越追近,眼瞧着左傲冉胯下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的马头就要碰到张纯胯下马挠头狮子雪的马尾了。这个时侯的张纯心里暗暗高兴,往四周围瞧了瞧,四外无人,两旁边是立陡石隘,到处是蒿草多高。

    “行了!我就在这要你的性命!”想到这,张纯拨转马头,举叉就扎左傲冉,左傲冉是接架相还,张纯一边打着,最厉害念叨着:“左云龙,我赞成你,好样的,你枪法纯属,武艺高强,对人大仁大义。不过,咱们两个交兵各为其主,今天说不好我就要伤你了,如果你知识答悟,现在就下马投降,我就领你进渔阳城,就能保住你的性命,不然的话,此地就是你葬身之处。”

    左傲冉微微的冷笑,厉声道:“张纯!有什么招数你就使出来吧!我左傲冉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张纯虚晃一叉,拨马便败,随后叉交左手,伸右手,在背后扥出一枚飞叉,冷不防的猛一回身,抖手就是一飞叉,“唰!”飞叉一下就到了,打得是左傲冉的面门。

    左傲冉早有防备,把头往左一偏,张纯的一飞叉打空了,“当啷”落地,左傲冉刚一转过脸来,“唰!”第二支飞叉又飞来了,左傲冉往右一闪,飞叉躲过去了,第三支飞叉又到了,直奔左傲冉的心窝,左傲冉手疾眼快,让过了叉尖,“啪!”抓住了叉穗,把飞叉接住了。

    左傲冉冷笑一声,心道:“师傅啊师傅!你叫徒儿的捣米、解皮条子在这用上了!原来练这个是为了接暗器的!”心中想着,嘴上说道:“张纯!你还有什么绝技,就别掖着藏着了,一块都使出来吧!”

    “啊!?”张纯瞧着左傲冉呆呆的发愣。

    左傲冉说道:“我没打过这种暗器,今天被你逼的,咱们就来而不往非礼也,借你的飞叉,试试我的手,着打!”说完,甩手扔出飞叉,直奔张纯的眼睛,张纯急忙闪身,一伸手,“啪!”把飞叉接住,紧跟着一抖手,把飞叉又丢了回去,左傲冉抓住飞叉,一翻腕子,说道:“给你吧!”就把飞叉又还回去了。

    这把飞叉,一来一回,一去一往,流星赶月,像穿梭一般,最后,左傲冉抓住张纯的飞叉,看着张纯说道:“张纯,我问你,你到底降还是不降?!”

    “这……”张纯一直腰板说道:“左傲冉!你要是把我拿下马,我就降你!”

    “好!我这就叫你下去!”左傲冉说着,“啪!”的一甩手,只听得“当啷”的一声,这把飞叉正好打在张纯胯下挠头狮子雪脖子下威武铃上,铃铛“当啷”的一响,战马惊了,这匹挠头狮子雪“呼噜噜”的暴叫,前蹄一抬,“扑通”的一声,把张纯摔在了马下。

    刚才张纯光注意自己别受了飞叉,没成想,左傲冉却把这飞叉打在了马脖子上的铃铛之上,这才叫,打一辈子的雁,被雁牵眼了。左傲冉急忙下马,上前紧走几步,扶起了张纯,说道:“张将军,非是你武艺不精,都怪这匹马,没有临过大敌,把您摔在了地上,这回不算,请你回去换匹马,咱们回来再战。”

    张纯听了这几句话,真比挨打还难受啊!满脸的羞愧啊!上次偷营劫寨被左傲冉抓住了,他没杀我,今天又失信,用暗器伤他,而他也不跟我一般见识,这真是大仁大义啊!常言说的好:鸟随龙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平生足愿了。想到这,张纯撩衣跪倒,抱拳道:“元帅,我输了,你杀吧!”顿了顿又道:“如果你能高抬贵手,末将情愿留在您的麾下调遣,愿效犬马之劳!”

    “张将军,你乃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只不过是一时的迷途,才联合乌桓人起兵反叛,一旦回头,前程似锦,但愿我们报效国家,共平外族叛乱。我与将军一见如故,如不嫌弃,我愿与将军结为兄弟,不知意下如何?”

    “哎呀!左元帅,末将怎敢高攀呢?”张纯汗颜道。

    左傲冉道:“哎~~!你就别客气了!”两个人搂土为炉,插草为香,拜为把兄弟,一论年龄,张纯大左傲冉小,但是张纯却不肯受这大哥之称,推来让去,最后左傲冉只好管张纯叫张贤弟。

    张纯说:“兄长在上,受小弟一拜。”

    “哎呀!贤弟请起,请起。”左傲冉问道:“为兄打听打听,你为什么联合乌桓人起兵反叛呢?”

    张纯打了个哀声,说道:“大哥,小弟原为中山太守,讨伐凉州之乱时,小弟向张温自荐为将,张温将小弟拒之,此时小弟以心生怨恨,又有族兄张纯从中推波助澜,小弟一怒之下,这才造的反。造反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张举已经预谋已久,与乌桓人早已联合,这时候我想走已经走不了了,情面难却,这才大举反叛的。今天我以投降,我情愿倒反渔阳城,立功赎罪。”

    “那太好了,贤弟,得下渔阳城给你立首功一件,那什么时候动手呢?”左傲冉道。

    张纯略一沉思,说道:“今夜三更天,三支火箭为号,来个里应外合。”

    “好!咱们一言为定!”左傲冉道。

    ……

    左傲冉与张纯一前一后的又奔回了两军阵前,张纯再前,左傲冉在后,这是做给别人看了,为的是不让人瞧破,这样才能助张纯倒反渔阳城一臂之力。

    但是当两人奔回渔阳城外的时候,张纯愣住了,就连左傲冉也愣住了!为什么呢?因为渔阳城的城头之上已经该换了旗号,原本的反旗已经换成了大汉朝的旗帜。

    就在二人发愣的时候,刘虎引领着一人来到左傲冉的近前,就见那人一勒马,想做傲冉一抱拳,说道:“降将王政拜见左元帅,恭喜左元帅再建新功!”

    左傲冉的眉毛一皱,看向了刘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刘虎提了提马,就将如何得了渔阳城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对左傲冉详细的说了一遍。

    事情着这个样子的,就在张纯引走了左傲冉不久,张纯的副将王政突然冒出了坏水,他知道这渔阳城已经保不住了,就算能保住这两天,日子一长就难说了,原先张纯在的时候对王政有着些许的威胁,现在张纯败走了,也该为自己寻求出路了,想到这,王政吩咐一声,自己单人独骑回城了。

    没过多久,城里就乱喽!喊杀声响成一片,城外的兵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有副将王政命令,那就是没有他的命令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轻举妄动,这些兵卒只好都杵再那了。

    又过了一会儿,城内的喊杀之声都停了,扫乱也停止了,而这个时侯,王政却单人独骑,右手擒斧,左手擒着一个人的人头策马而出,向城外的汉军请降。

    受降之后,众人才知道事情的始末,原来是王政见势不好,独自回城招集了自己的部曲,直接杀进了张举的天子殿,杀了张举即一众所谓的群臣,而后又杀奔了张纯的府邸,将张纯府邸的那男女老幼尽皆斩杀殆尽,这才出城投降。

    张纯听到这,直气得是“哇呀呀”的暴叫,怒火“噌”的一下蹿起了,足有三丈多高,握着三股托天叉的双手都气得微微的颤抖,张纯大吼一声,一催胯下挠头狮子雪,直取刘虎身旁的王政。

    就听“啊!”的一声惨叫,张纯的钢叉扎入了王政肋下,“扑通”一声,张纯两膀一较力,将王政挑落马下,挠头狮子雪“呼噜噜”一声暴叫,双蹄猛然抬起,而后狠狠的落下,将王政的脑袋踩得粉碎,脑浆迸裂而溅。

    张纯仰天长吼一声,随即翻身下马,来到左傲冉的马前,抱拳跪倒道:“末将有罪,请主公责罚!”张纯也是从正规军中出来的,他知道未经允许杀降将的后果。

    左傲冉长叹一声,说道:“厚葬张举、王政二人,所有人进渔阳城议事,派快马向京师洛阳报捷,渔阳叛乱一平,张举、张纯二人引火**,尸体化为乌有。”顿了顿又对张纯道:“贤弟啊!你先忍耐一时,改姓左,就叫左纯,等风声过后,再改回原姓。”说完,策马入城。

    进了城,左傲冉分派人手收拾善后,第二天一早,老百姓一看,张举的造反已被左傲冉平定,男女老少人人高兴,家家户户是张灯结彩,一阵的喜气洋洋。

    左傲冉他也不歇兵,直接趁胜追击,吃罢了早饭,左傲冉升帐,点兵过,发放军情,然后抽出一支金皮大令,说道:“先锋官刘虎上前听令!”

    “末将在!”刘虎上前步,抱拳道。

    左傲冉道:“本帅命你带着张旭、王雄领三千兵马速去卢龙塞,助我师兄公孙瓒保住城池,路遇高平所部,传我将令,命其原地安营扎寨,静待我的大军与其回合,本帅不出数日,定与你回合。”

    “末将遵命!”刘虎抱拳道。

    刘虎出了大帐,在军政司点了三千兵马,一路上打着左傲冉的大旗,直奔卢龙塞。

    卢龙塞

    公孙瓒已经三十多岁了,公孙瓒再卢龙塞当总兵已经连任五年了,因为他为人侠肝义胆,心地善良,不勒索老百姓,忠心耿耿扶保大汉的江山,很得民心,提起公孙瓒,是有口皆碑,那可是个清官,有刘纬台、李移子、乐何当三位结义兄弟。

    公孙瓒的夫人姓李名文姬,这个女人很贤惠,知书懂礼夫唱妇随,夫妻俩很和美,李文姬有个小妹妹叫李芙蓉,李芙蓉一生下来就父母双亡,从小再姐姐、姐夫家长大的,已经十九岁了还没出阁,李芙蓉看着姐夫习武,她也跟着学点,虽然武艺一般,但也能防身。

    这个姑娘长得很美,这姐俩再卢龙塞确实有名,可谓是家喻户晓,都知道公孙府的二李,这几年四处的动荡,连年的征战,公孙瓒日夜的忧国忧民啊!

    尤其最近探马来报,说乌桓人要打卢龙塞,领兵带队的乌桓族大王丘力居的从子蹋顿,前部正印先锋官是乌延所部大将王同。王同带五千兵马驻扎再卢龙塞外,离城三十里地。

    王同到这主要是到各个村子里抢粮食,他把粮食抢足了,乌桓大王丘力居再领兵到,这样好有粮食吃,丘力居还美名其曰的说,这叫大军未到,粮草先行。

    王同再营盘的中间修起了一座座的粮食垛子,这个小子很厉害,意毒心狠,每到一个村子不仅仅是抢粮食,他什么都抢,还抢女人,稍一反抗,他就血洗村庄,然后放把火,把你烧净,附近的村庄被洗劫一空啊!

    老百姓不断的涌到卢龙塞来,让公孙在为他们报仇,公孙瓒一看,敌营离城三十里地,他不敢轻易出战,虽说乌桓人多是骑兵,但是公孙瓒还是怕城池失守,每日站在城头上,往远处眺望,看见村庄起火,心疼的掉下眼泪。

    无数的难民从城外逃进城里,全都住在街上,公孙瓒告诉,打开粮仓,建立粥棚,一天两遍。城外不往里运粮,城里坐吃山空,粮食也不多了,公孙瓒急得团团乱转啊!

    正在这个时候,探马突然来报:“乌桓人到李家庄抢劫,李家庄离这里只有五里地。”

    公孙瓒心道:“这还了得了,离我城五里地的李家庄都被抢了,不行!我得出去,我要会一会这王同!”随后对严纲道:“严纲,你要关好城门守住城池。”

    严纲,自幼长于塞北苦寒之地,肤白如雪,身长一丈,腰十围,日行百里,臂力过人,骁勇无匹,投公孙瓒帐下,随瓒与乌桓、鲜卑、匈奴人作战,多立战功,曾孤身入乌桓老营,殴打乌桓人首领,被乌桓人追杀近千里,也因此把大批乌桓人引到了千里之外的荒野之地不得而回。

    严纲日行近千里,轻意折回,严纲日行万里,轻意折回,乌桓人见之惊为天神,皆以为数万追杀他的乌桓人皆已命丧其手,往后但见严纲来,即时溃走。公孙瓒爱严纲之勇,以严纲为大将,又因严纲长得雪白,遂尽选白马以配纲为先锋,号为白马义从,因此乌桓人但见白马来,亦自动溃逃。

    公孙瓒顺着马道下了城,上了战马,点了二百名兵丁,出了卢龙塞,直奔李家庄。公孙瓒到了庄口一看,可了不得了,庄子里火光冲天,大人哭,孩子叫,哭声一片。

    乌桓人一手拿着兵器,一手拿着抢来的包裹,正在抢东西。有个乌桓人拖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披头散发连哭带喊,缯脱了身子,扭身跳进井里,自杀而死。

    公孙瓒气坏了,催马冲进了庄子里,把那个乌桓人一刀砍为两半,二百人随后进了李家庄追杀乌桓兵,乌桓兵扔下了不少的死尸,奔东庄口逃窜。

    公孙瓒一直追到东庄口,忽然,“呜呜呜……”一阵牛角号响,一支队伍横住了去路,为首一员乌桓将拦住了去路,乌桓将大声吼道:“唉!南蛮!不要走了!”

    公孙瓒举目观看,呦!这员将长得太凶了,这家伙头似麦兜,面如生蟹盖,眼似钢铃,血盆大口,连鬓的红胡须,还带卷的。头戴牛皮帽子,身上挤着虎皮围裙,是个步下将,手中一条混铁大棍,足有一百八十多斤。

    乌桓将看见了公孙瓒高喊:“老南蛮,你是何人?”

    “外乃是卢龙塞总兵公孙瓒!”公孙瓒问道:“你是何人?”

    “我乃是乌延大王麾下大将王同!”王同将一咧嘴,说道:“公孙瓒,我没去卢龙塞找你,是让你多活几天,今日你送上门来,纯粹是找死,你就别怪我了。”

    “呸!畜生!我要为死去的父老乡亲报仇雪恨,拿命来吧!”说完,“唰”的一下,公孙瓒举刀就剁,王同不闪不躲,用手中大棍往上一磕,说声:“开!”

    “嘡!”

    公孙瓒手里这口刀“氜~~”早就飞了……

    把公孙瓒震得,眼前发黑,栽几栽,晃几晃,差点掉下马去,虎口全出血了。王同往前一进身,奔着公孙瓒“嗡”的一声,大棍奔着公孙瓒就砸来了,公孙瓒一瞧不好,两腿一磕飞虎蟾,想要跑,大棍就到了……

    “啪!”

    正好打在马后鞧上,一棍子就把公孙瓒胯战马打成了两截,公孙瓒“扑通”一声,从马上就摔下来了,王同举起大棍,奔着公孙瓒就要下毒手……

    就在这个时候,王同就觉得脑后“嗡”有股金风,急忙回身一看,呦!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黑大汉,有二十多岁,高挽牛心发攥,身上衣服破得没法破了,东一条子,西一道子的,裤腿全废飞了,光着脚没穿鞋,看那样子是个要饭的,手里也那一条大棍,举棍奔王同的脑袋再来,王同一闪身,再看这个要饭的花子,背起了公孙瓒,撒腿就跑。

    王同明白了,心道:“哦!这是救公孙瓒的!那哪行啊!追!”

    这个要饭的是两条飞毛腿,跑得特快,就瞧他一塌腰,恰似流星又似电。王同的个大腿长,跑得更快,就瞧他在后头,一个劲的死追,是紧追不放。

    前面是一片树林子,这个要饭花子把公孙瓒背到树林里,放到地下说道:“公孙大人,你快回城,守住城池,千万别把城池给丢了,我抵挡一阵!”公孙瓒想问问这个救命的恩公姓什么叫什么,还没等说话呢!大汉已经冲出树林,抵挡王同去了。

    公孙瓒没办法,只好从树林的另一面出来,正好碰到败下来的汉兵,公孙瓒从兵卒的手里接过一匹马,上了战马,转到了树林的前边儿,来找救自己的那个要饭花子。

    只见王同再追那个要饭花子,两个人一前一后,奔东边下去了。公孙瓒暗暗的替救自己的恩公着急啊!心说:“能不能行啊!可别落在王同的手,一旦落到他的手里,那可就完了!但是现在过不了许多了,追也追不上了,我得回城!”

    公孙瓒回到城里,从第二天起,王同天天到城下讨敌叫阵,公孙瓒不敢出战啊!白给啊!只可是免战牌高挂,派人进京搬兵求援,公孙瓒天天是盼救兵,每日都到城头张望,眼看着城里的粮草要断,救兵还没来啊!

    公孙瓒连着四天没下城,忽然,探马来报:“报,公孙大人,救兵来了!”

    “哦!?”公孙瓒问道:“领兵之人是谁?”

    “是左元帅!”探马蓝旗小校回禀道。

    “你看清楚了吗?”公孙瓒问道。

    “哪还能错啊!大旗之上写得清清楚楚的!”探马蓝旗小校激动的说道。

    “哦~~~!”公孙瓒庆幸道:“谢天谢地啊!”公孙瓒早就听说了,自己这个师弟是当代的英雄!就是没见过面,今天来到卢龙塞,真是全城百姓之福啊!

    公孙瓒传令道:“来人啊!看鼓乐伺候,大门挂灯,二门挂彩,城里的百姓家家挂红,摆队迎接左元帅!”公孙瓒也有精神了,顶盔抖甲叶子,担了担身上的尘土,上了马出城五里去迎接。

    老百姓都挤到街上纷纷议论啊!老太太们也往前凑合,口中念念有词:“弥陀佛啊!左老爷可算来喽!这回乌桓人就不敢折腾了!”

    “可不是嘛!左元帅可是个活菩萨啊!这是救命来了!”

    “唉!左元帅要是早来三天,我女儿也不能死啊!”老太太说道。

    群众甲问道:“呦!老伯母,你的女儿在哪啊?”

    “在城外李家庄,乌桓人到庄子里烧杀抢夺,我女儿为了保住贞洁,含恨投井了。”老太太哭道。

    群众甲道:“别哭了,这回就给你女儿报仇了!”

    “唉!来了!来了!”

    就再这个时侯,刘虎骑着铅顶干草黄到了,左有张旭,右有王雄,威风凛凛,煞气腾腾。公孙瓒没见过自己的师弟,他一看大旗上写着斗大个“左”字,那刘虎当左傲冉了。

    公孙瓒仔细看了看刘虎,刘虎身高过丈,虎背熊腰,面似镔轴铁,黑中透亮,乌金盔,乌金甲,好似光武二十八天将的王霸降世,又似太岁临凡。

    公孙瓒心想:“哦!?这就是我师弟左傲冉啊!怪不得,羌兵闻名丧胆,望风而逃,果然名不虚传啊!”公孙瓒急忙上前撩衣跪倒,抱拳禀手道:“左元帅在上,卢龙塞总兵公孙瓒有礼,迎接元帅来迟,望其恕罪!”

    刘虎低头看了看,公孙瓒三十多岁,白面,五缕黑须,长得仪表堂堂,出言道:“啊!下跪的可是公孙总兵吗?”

    “正是下官!”公孙瓒道。

    刘虎一挥手,说道:“罢了!罢了!哪来得那么的规矩啊!免礼平身!”

    公孙瓒又一拱手,说道:“多谢,左元帅……”

    “唉!我可不是左元帅啊!”刘虎突然截口道。

    “啊!?”公孙瓒惊异的说道:“你不是左元帅,那你是?”

    “啊!你动错了,我是左傲冉的兄弟,前部正印先锋官刘虎!”刘虎道。

    公孙瓒急忙站起来,心里可气坏了,心想:“闹了半天弄错了,刘虎的官职只是一个小小的杂号将军,他比我官还小呢!?不给我磕头,怎么反叫我免礼平身,我这可亏吃的真爆!”随后一挥手道:“来人啊!把报事的给我绑上杀了!”

    刘虎一瞧公孙瓒的脸都气青了,心里明白,公孙瓒是觉得这个头磕得冤!明知故问道:“唉!公孙总兵为什么要杀报事的啊?”

    公孙瓒怒哼一声,说道:“报事不明,就该杀!”

    “啊!?”刘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你这不是杀他啊!你是寒蝉我刘虎呢!你觉得你的官比我大,给我磕个头冤,谁让你磕了,你瞧不起我,看我官小没能耐,你为什么让我们上卢龙塞给你帮忙啊!”顿了顿说道:“你既然又不找,那我就走了,来人啊!起兵,走!”

    公孙瓒一看刘虎要走,还真害怕了,他要是一走,王同进犯怎么办,自己的三千白马义从已经损失过半了,那什么来坚守城池,城池失守,自己的脑袋就没了,再说了,这是奉旨的先锋官,左傲冉的爱将,把他得罪了,将来就有许多不便。想到这,只可忍气吞声,说道:“刘将军请息怒,我只是为了大汉江山着想,如果外族进犯,报事的要是报错了,岂不是耽误军中大事,既然是刘将军讲情,那饶了就是。”

    “唉!这才差不多,你要是难为他这就不好了。”刘虎道。

    公孙瓒说道:“那就请刘将军进关驻扎吧!”

    “好!那就有劳公孙总兵前头带路。”刘虎叫张旭、王雄二人安排军卒,自己跟着公孙瓒来到总兵府邸,只见门前张灯结彩,处处挂红,是鼓乐齐鸣。

    刘虎心想:“今天我是借九弟的光啊!人的名树的影,一说我九弟来,就这么迎接,听说我来,差点把报事的给宰了。”这个时侯,到了滴水岩前,刘虎下了马,上了大堂,刘虎也没客气,往中间一坐。

    公孙瓒一瞧就不高兴了,但是也没说什么,只可在一旁陪坐,献完了茶,摆上了酒席,请刘虎吃喝。刘虎一看,这桌酒菜,虽然不是什么山中走兽云中燕,也是陆地牛羊海底鲜,各种的名酒。

    看罢,刘虎说道:“今天是我来,吃力你的酒菜还领了你的情,要是我九弟的话,那非怪罪下来不可。”

    公孙瓒问道:“这又是为何呢?”

    “你不知道啊!俺九弟每顿饭都念叨边民疾苦,说边民吃得是草根,喝的是落江的凉水,咱们能吃上一顿素菜就已经过分了,后来我们长劝,元帅为国为民,劳心费力,又得出马临敌,就吃一点荤菜吧!被我们劝的,如今能吃点鱼肉什么的了。”顿了顿,伸手一指,说道:“如果我九弟见到这么一桌丰盛的酒席,岂不闹你嘛!”

    公孙瓒说道:“我们想,元帅远路行兵,来救全城百姓,没什么答报的,整点好吃的表表心意。”

    “唉!不用,俺九弟最不讲究这些,我告诉你,他最爱吃豆腐。因为俺九弟小的时候,再并州太行山群中的玉真山浩然洞和老师学艺的时候,他们爷俩经常在一起吃豆腐,他是君子不忘其本啊!”刘虎说道。

    “哎呀!多谢刘将军指教,您用饭吧!”公孙瓒道。

    刘虎说道:“我也别一个人吃一座啊!这么办,你先撤掉一半,给我张旭、王雄二为贤弟留着,我吃一半就行了。”公孙瓒心里还很赞成,刘虎想得很周到。

    刘虎又道:“这么办吧!菜不菜的不重要,我这个人爱喝酒,你给我准备个大碗,嗯……在军中我九弟不让喝,今天在城里,又没有敌兵,我就喝个够,怎么样?”

    公孙瓒说道:“行,当然行了!来人啊!取个大碗来!”

    有人拿来一个大碗,又搬来一大坛子的好酒,就是左家酒坊出产的下品酒,刘虎也不让公孙瓒,端起碗就喝,他前一碗后一碗,一碗又一碗,一连就喝了二十多碗,他一边喝一边喊:“好酒啊!好酒!”

    公孙瓒看着心想:“可惜啊!我师弟左傲冉这么个好元帅,怎么用这么个蠢匹夫当先锋呢?”

    巳时进的城,一直喝到午时,那现在的话说,刘虎从十点喝到十二点,足足的喝了两个小时,再看刘虎,现在已经有个八、九分的醉意了,还喊:“好酒啊好酒!”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进来一个报事的,悄悄的再公孙瓒耳边说:“总兵大人,可了不得了,王同带兵来了,正在城外讨敌叫阵呢!如今怎么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