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堕落白文辉

作品:《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人常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一步走错,步步错!

    一个人初入堕落的深渊,也许会感到新鲜、刺激,可随着堕落程度的增加,他的心里就会渐渐生出莫名的烦恼、无聊和空虚来,尤其是被当作任人支配的走卒时,这种感觉就愈发强烈,但是却不可自拔。这就像落入蛛网的飞虫,怎么努力也挣脱不掉蛛丝的粘附。

    白文辉现在就处在这种矛盾的境地中!

    初次来到明光市,他被大城市的繁华和喧闹深深地吸引住了:那一对对勾肩搭背的恋人,那五颜六色的服装,那现代化的摩天大楼,还有那来来往往、拥挤不堪的人群、车辆,使得他头晕目眩。不过他的身体比《子夜》中吴荪甫老爹的好多了,并没有死去,却深刻体会到了张兰讽刺他“没见过世面”的话的含义。他的家乡实在太落后、太贫穷了,他家那点财富也少得可怜,比不上这里一个摆小摊的。

    他第一次“下海”做生意,就被人们大手大脚花钱的情形惊呆了。那是怎样的人啊……

    和清明打架一周后的一天,明光市郊外火车站附近的农贸市场熙熙攘攘,白文辉掮着一捆药材走进市场大门。他本来是向着一家药材分公司走去的,不知怎么的却来到了这里。正当他在一个角落里东张西望时,过来几个人和他搭讪。这几个人是三男一女:一个男人三十左右,文质彬彬,其他两个在二十六、七岁间。女的二十岁左右。他们穿着朴素,说话态度和蔼可亲。

    其中一个青年说:“老乡,我们是药材公司的,你这药材卖给我们吧,说个价吧。”

    白文辉第一次做生意,不了解市场行情,心里有些紧张,他装出内行的样子和这些人讨价还价起来。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争执回旋,他所有的情况都被对方摸得一清二楚。

    后来,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拍着他的肩膀说:“看在哥儿们有缘的份上,这捆药材我们50元要了。”

    五十元可不是个小数字,它相当于六、七个学生的学费呢。白文辉惊喜莫名,脸上露出笑容。他注意到那几个人似乎不易觉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回家以后,他把当天的收入告诉给父亲,父亲也很高兴,说那捆药材最多值十五元钱,夸他“不愧是我的儿子。”

    几天后,他又在约定的地点向那几个人兜售药材了。和上次一样,讨价还价后,他又占了便宜。这样好的生意让他白做了四次,竟上了瘾。

    他父亲曾隐隐约约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不是么?白文辉的智商在几斤几两上他太清楚了,这便宜也捡得太容易了。可是看看儿子自信满满的脸,他又放心了:也许儿子运气好,做生意有门道。

    俗话说得好:名使心乱,利令智昏!

    白文辉彻底地眷恋上了他的主顾。他们平易近人,和他侃侃而谈,见闻的广博令他瞠目结舌,比张兰何清明他们有趣多了,他们成了好朋友。

    后来有一天,他在朋友的建议下决定不回家了,和他们一起做一笔“大生意”,他来到了朋友的住处。

    明光市东南面郊区靠满原县的一望无际麦田边缘下坡处,有一片废庄地,本是个私人砖瓦厂,后来效益不好,就无人经管了。

    这里没有人家,四周静悄悄的,有些荒凉。砖窑后有个烂院落,里面有排平房,很破旧,孤零零地立着,四周杂草丛生,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白文辉跟着他的朋友从农贸市场来到郊外,从郊外来到这块麦田,最后到达这个砖瓦厂。

    到了后院,一个朋友掏出钥匙打开门,大家走进去又把门从里面锁上。穿过一人多高的荒草,他们在平房前停下来。

    打开房门,一个人说:“老二和老三还没有回来。”

    其他的人没做声。白文辉这会儿迷迷糊糊的,心里既好奇又惊诧,甚至还有一丝探险的兴奋。他看到别人都进了屋子,他便也跟了进去。

    一进门,他惊呆了,那屋子的豪华是他从没见过的:沙发、电视机、录音机、大面积的镜子……桌上、柜子上堆满食物酒瓶和烟卷。这屋子的零乱、肮脏也是他没见过的:一切东西都零乱地摆着,一切东西上都有污垢。

    大家进去纷纷把外衣脱下来胡乱一扔,就或在床上、或在沙发上躺下来,有的喝酒、有的喷烟。床上躺的那个三十岁左右的人弹了一个响指,那女的乖乖地走到他身旁躺下来,那人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

    白文辉傻了一般地站在靠门的一张桌子前,盯着桌子上一把散乱的扑克牌发呆。他实际上也真傻了:这是什么地方?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们把他带来要干什么?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子里盘旋,搞得他头昏脑胀,加上床上那一对的不堪形象,更使他脖短气粗。奇怪的是他并不害怕,他感到他们和自己常接触的人张兰、何清明……不一样,哪个好呢?他说不清楚。好坏的界限在他的头脑里是模糊的。他恨透了张兰他们,所以看到这些人的言行虽然陌生,却似乎隐隐地合乎了自己心理上的某一部分。合乎了哪一部分?他又说不清了。

    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孤单,甚至痛苦。他突然想回家去,那里似乎安全些,作为自己的归宿更合乎情理些。但脚下却像生了根似的迈不动一步。

    这里似乎有一种吸引力,邪恶的但诱人的吸引力,使他的躯体不听大脑的使唤。他觉得自己好像陷进了泥里,如果不怕闷死,那种软绵绵舒服的快感倒是可以享受一下的。

    而且隐隐地他也感觉到,即使自己现在不受任何诱惑,下决心离开这里,似乎也不可能了。他好像已经处在某种力量的掌控下,这种力量对他有强大的支配力,使他动弹不得。它是什么呢?他更说不清了。

    突然,他心里一抖,他感到头上有两把锥子刺向他。他头皮一阵发麻,不由地低下头去,意识完全陷入到一片迷茫之中,那些人轻轻的说笑声,他也听不见了。

    其实,使白文辉感到头皮发麻的,倒并不是什么锥子的作用,而是两道锐利的、穿透人心的目光。那两道目光是从床上发出的,它的主人正和一个女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第六魔窟”的头儿——三十多岁的余正三正用若无其事的眼光打量着站在桌边的白文辉。他白白净净的脸膛长而清瘦,眼睛细长,眉毛淡淡的,嘴唇薄而长。他留着分头,中上身材,很洒脱,如果戴上一副眼镜的话,他就是一位斯文的知识分子了。

    他此时半躺在床上,手虽然伸在怀里女人的衣服里,但是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白文辉。他平静地打量着白文辉,心里对他估算着,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很温柔。这么一个谦和可亲的人,强壮的白文辉在他的注视下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于正三说:“弟兄们,我们好好睡一觉,晚上还有事要做呢。”

    他说话的语气并没加重,声音也没提高,但是屋子里立刻静下来,人们都望着他。那两个青年听了他的话,精神立刻抖擞起来。

    于正三向那个女人使了个眼色,那女人会意地一笑,吻了他一下,站起来走到白文辉跟前,对他说:“你跟我来吧。”

    白文辉混混沌沌地跟她来到另一间屋里。这间屋子不大,同样很华丽,但不像前面那间那么肮脏,很整洁。

    那女人回头对他神秘一笑,说:“进来吧。”

    进到屋里,那女人关上门问:“你喜欢我吗?”

    白文辉木木地点点头。

    女的吻了他一下,走到墙上的一面镜子前坐下,慢慢地解开头发,从镜子里看着白文辉。见他还呆立着,嗔笑着说:“你这个傻瓜,有这么喜欢的吗?”

    白文辉突然感到浑身一阵燥热。他刚才被那女人吻了一下,心就“咚咚”地跳起来,现在听她这么一说,眼前霎时升起一团雾,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却准确地走到镜子前,用他那庄稼汉的双手毫不费事地抱起了那个女人……

    那女人低声呻吟起来,白文辉似乎听到哪里有个声音在轻轻说:“这小子第一次干这事,倒有劲头。”

    他不知那话是什么意思,眼前出现的却是一片草地,他把一个红衣村姑压在身下……突然,张兰和何清明出现在他面前,他们对他厉声呵斥,搅扰了他的好事……他一阵愤慨,不禁狠狠地向他们扑去,用手抓他们,用嘴咬他们,像女人打架那样……

    又一阵更强烈的呻吟声传来,他看到张兰和何清明倒在地下任他踢着、打着,他不禁一阵高兴,“哈哈“大笑起来。这一阵笑声吓跑了张兰和何清明,也惊醒了他自己。他发现自己趴在一间豪华屋子的床上,身下压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脸色潮红,黑发散了一枕。他不禁奇怪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刚才不是在和张兰、何清明搏斗吗?

    他有些懊丧,突然感到没了劲头,很疲倦,想睡一觉。在他朦胧睡去时,似乎有一个声音在问:“怎么样?”

    另一个声音微弱地答道:“他很有劲……也有经验……就是不知道吻人家……嘻嘻……”

    “乡巴佬……嘿嘿……”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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